「哈,說的好像你以前見過活的老虎一樣。」
「要不說咱東風大隊越來越牛嗶了呢。」
吃瓜群眾不難過,吃瓜群眾嘰嘰喳喳。
主要是會哭的老虎,新奇的嘞。
大隊長看著痛徹心扉聲淚俱下的金花,再一聽吳建國的辯白,覺得有道理,於是轉身看向剩下的另外兩個人,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孫婆子吱嗷一聲打斷。
戰平了,shi停了,孫婆子覺得她又行了,聽見吳建國這話,橫眉怒眼地跳出來,叉著腰高聲咆哮:
「小娼婦你說哪個是禍頭子?我看你是反了天了!打架的時候我就想說哪兒有兒媳婦不和自家人一起對抗外人,先打起婆婆來了,你這是天大不孝!」
吳建國也怒了:「自家人?就是你這個自家人最前一糞舀子敲我身上的!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摻和進來吃這樣大的虧!說你是禍禍頭子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你個老畢登老妖婆老不死的禍頭子,我看你就是活太久了,你早死一步,世界都和平了!」
孫婆子被氣得一個仰倒,邊上的趙為軍看不下去了,沉聲道:「弟妹,你怎麼和娘說話的?!」
吳建國正窩火呢,路過的狗都想扇兩巴掌,更何況這個主動跳出來的人?當即調轉槍頭對著她就是一陣開齜:
「踏馬你現在在這裝好人全家就你最賊,當時鬧事的時候,你把你媳婦安排到屋裡頭燒水,叫我和趙賤民上去衝鋒陷陣,你自己和個棺材一樣杵一邊,哈,你看,現在果然倒霉的就是我,你們這一房乾乾淨淨!」
「你你你……我不和你這個頭髮長見識短的無知婦女吵!」
趙為軍有些心虛地轉開話題——畢竟他當時真的這個想法,那會兒孫婆子邊糞花四濺的多危險啊,他媳婦要是沾上了,他以後還怎麼抱著睡?
吳建國一眼看出了他的心虛,正要插著腰再接再厲乘勝追擊,那邊的孫婆子終於哆哆嗦嗦地反應過來了。
「你,你,你個倒反天罡的小賤人,我要叫為民休了你!!」孫婆子氣喘得像一頭連翻了兩座山又耕了十畝地的老牛,都快蹬腿了,終於再臨終前哞出一句。
此話一出,一邊的趙為民倒是眼睛一亮——不說別的,媳婦在糞坑裡滾一圈出來,就算洗乾淨了,這誰心裡不膈應?
再說,自從葉香磕到了頭,人不如以往溫柔好哄就算了,隔三差五就跟敲蘿蔔似的邦邦捶他,最關鍵還不讓他碰她了,這哪個男人能忍?
他娶的是媳婦,不是一言不和就錘人還不讓人碰的錘子精!
但是這個錘子精打人可疼咧,他不敢直接說,於是一臉希冀地看著孫婆子,期待她發威把人轟走。
吳建國頓時來了勁,手往腰上一插,現學現賣地罵道:「你個頭髮長見識短的文盲老太婆不懂了吧,現在是新社會了,不能休人只能離婚了。」
見孫婆子氣急敗壞想要接話,他得意洋洋飛快地把話頭一奪:「這個婚哪,要是我不同意,憑著趙為民一個人,可離不成的哈。」
「哎,我就不離,我就要賴在你們家一輩子,在你家多好啊,不幹活兒,天天吃你們家的喝你們家的,叫你兒子端茶遞水伺候我,吃飯睡覺氣你這個老妖婆,誒~我氣死你~」
吳建國反派一樣桀桀地笑。
孫婆子的臉氣得跟個紫蘿蔔一樣,說話都哆嗦了:「你你你,你咋這個不要臉!」
吳建國賤里賤氣的衝著她側過臉,挑釁地在臉上輕拍:「誒,我就不要臉咯,你能拿我怎麼辦?」
孫婆子縱橫東風大隊這麼多年,第一次被氣成這樣,咆哮一聲就要衝上去。
一邊已經被忽視良久的大隊長一桿子給她捅開了,怒吼一聲:「你倆還不消停是吧?!」
畢竟是一村之長,真發起火來還是很唬人的,兩人一頓,若無其事地沉默了下來。
人是消停下來了,但是熱血下頭,西北風這麼一吹,齊刷刷地又開始哆嗦起來了——主要是幾個身上又是shi又是冰的,又冷又颳風,實在是堅持不住了。
大隊長見幾人嘴都紫了的狗慫樣,又深吸了一口氣:「算了,都回去先收拾一下,一會兒再算。」
就這麼幾個鬧騰貨色,算起來也是個持久戰,別把人凍壞了。
東北這天,是真能凍死人的啊。
他心累地領著一身髒的王雪回去,順便叫自己來看熱鬧的大孫子虎頭快點跑回去叫家裡人燒熱水——這以後還得一個桌子吃飯的,必須好好洗洗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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