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趕來,沈南昭額上還冒著細汗,語間帶喘,緩緩搖頭:
「還沒有,得知你們要啟程了,我特意趕來送一送,此次天虞山多虧有你們相助,才能平安無事……」
沈南昭說著,示意身後捧著木盒的弟子上前,將其移交至趙靈均手上。
「這是以陣靈派的名義為你們準備的謝禮,還請你們務必收下。」
趙靈均好奇地接過,將木盒掀開,只見裡面赫然躺著兩隻赤繩系定的玉佩——
兩隻玉佩各呈半環狀,放在一起一看便知是一對,玉璧連著珠印,其下還掛著褐色的流蘇。
沈南昭領著眾人,拱手含笑,賀道:
「此番歸去,想必不日便能傳來佳音,南昭在此祝靈兒與成公子,如這玉佩相契,珠聯璧合,永結同心!」
眾人的喧賀聲朗朗有
力,響徹天際。
趙靈均有些尷尬地用食指摳了摳耳側,趕忙笑嘻嘻地回道:
「多謝多謝!各位不必客氣,我們——」
趙靈均側頭,恰巧迎上成淵柔情似水的目光,旋即便轉回頭來,改由雙手交握著繼續說道,
「不過舉手之勞罷了……」
「對了,寧伯伯情況如今還好嗎?」
沈南昭聞言蹙眉,滿臉憂狀,輕嘆一聲:「不好……還沒醒過來,郎中說師父心中鬱結已久,加上……」
沈南昭的聲音忽然收住,幾乎是對著口型說出那幾個字,
「——之後,周身靈力盡散,內力耗損嚴重,恐怕……就是醒了也是修為盡失,與凡人無異了……」
沈南昭語中惋惜。
趙靈均輕拍她的手背安慰道:
「沈姐姐不必難過,寧伯伯辛苦了這麼久,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享享清福了,倒是你……經此一事也損耗不少,日後可千萬別效仿寧伯伯,為了處理門派事務而太過操勞啊……」
沈南昭點點頭,隨後看向二人身後——
風掀起馬車的帘子,其上空無一人,她又掃了掃周圍,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子堯呢?他沒跟你們一起麼?」
「啊……」趙靈均也跟著朝周圍瞧了瞧,沒看到半點陸子堯的蹤跡,於是擺擺手,「他這人,從前就愛到處亂跑,沈姐姐不用擔心,我待會邊走邊等他就是了。」
「嗯?」沈南昭奇怪道,「子堯沒跟你說嗎?」
「說什麼?」
「我聽他說,今日似乎是要回符玄門的,大概不與你們一道,只是——」沈南昭說著說著便垂下了眼帘,帶著惋惜嘆道,「罷了……也沒什麼。」
趙靈均明白沈南昭的意思,給了成淵一個眼神,隨後用嬌縱的語氣編排陸子堯:
「當真麼?陸子堯這混蛋,居然連我都不告訴,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真是豈有此理!」
趙靈均氣呼呼地瞥了沈南昭一眼,握緊她的手許諾道:
「沈姐姐你放心,等我回府上,讓陸伯伯寫封信罵他一通,看他下次還敢不敢!」
沈南昭嘴角扯出一絲笑意,無奈地點了點頭。
成淵施法從身後的行李中找出一個鞘絲佩囊,遞到二人面前。
趙靈均接過,塞進沈南昭手中,沈南昭正要推辭,誰知趙靈均硬拉回她的手——
「沈姐姐,這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是陸子堯先前給我的符咒,這符咒之前不是助陣靈派護下了不少師門弟子麼?」
趙靈均彎起眼笑了笑,招招手將佩囊交由身後的弟子,
「陸子堯這人吧,沒什麼別的長處,符咒這上面倒是頗有研究,所以我想……乾脆讓你留著,我也不能白學了兩儀微塵陣不是?就當我交給沈姐姐的學錢啦!」
沈南昭定定地看著手中的符紙,喃喃道:「說起來,我還沒來得及還他這份情……」
「陸子堯沒心沒肺的,什麼時候在乎過這些,再說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他在這叨擾了這些時日,就當是還情啦!」
隨後,二人又寒暄了幾句,揮手道別後,趙靈均與成淵才上了馬車。
馬車漸行漸遠,很快便消失在視野中,沈南昭望著遠處眸光漸黯,闔上眼嘆了一聲,隨後吩咐了身後的弟子幾句,便領著眾人轉身離開了……
馬車上
趙靈均雙手撐著腦袋,一臉鬱鬱寡歡的表情,她回想起不久前,陸子堯鬼鬼祟祟地溜進她房內——
「好妹妹,你替我將這些交給沈南昭好不好?」
趙靈均白了他一眼,坐在梳妝檯前一邊等著落葵替她梳妝打扮,一邊斜眼看他:
「你怎麼不自己給?這裡面裝著什麼?莫非——是情書?」
趙靈均說罷就要將陸子堯手上的東西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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