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曄錦眸光閃爍,手指漸漸扣在桌角處,目光也滯在了一處角落,喃喃道:
「巫祝……」
「那阿姐呢?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趙靈均湊近上前,扶住趙曄錦的手臂,「我寄給爹爹的家書阿姐怎會曉得?」
忽然,趙靈均心中一驚,俯身直勾勾地與她對視:
「莫非阿姐去見過爹爹了?」
趙曄錦凝眉不語,眼珠微轉,憐惜地撫上趙靈均的發側,一副欲語還休之狀。
見趙曄錦不說話,趙靈均連忙按住她的手臂,不讓趙曄錦再迴避,揪心地追問道:
「真的麼?阿姐,爹爹如何了?他在獄中可還好嗎?」
「一切都好……靈兒放心,爹爹暫時不會有事,反倒是你——」趙曄錦掃了一眼一旁的成淵,目含警惕,「既然被朝廷追捕,怎麼還敢進這皇宮來自投羅網?真是太魯莽了……」
趙靈均這才鬆了一口氣,一手輕撫著胸口道:「那便好。」
趙曄錦的眼神很快便收了回來。
為了讓阿姐放心,趙靈均旋即露出一臉頑相,故作輕鬆道:「阿姐又不是不知我的性子,何處設了禁令我便偏要去涉險,否則怎麼探明真相來?再說了……」
趙靈均頓了頓,笑著道——
「我如今可是學成歸來,士別三日還當刮目相看,阿姐放心,我有的是法子保全自己!」
趙曄錦的眸光似含著露水。
她輕嘆了口氣,看向一旁的趙成君和陸子堯,泄出一抹求助的眼神——
趙成君見狀,一改方才的煩躁,淡然問道:「你便是那個在被皇城司通緝的趙靈均?」
趙靈均循聲看去,只見趙成君環抱著雙手上前,定定地看著自己,語氣不甚客氣,弄得趙靈均莫名地不敢怠慢,正要回答——
可又想起女子方才爭執的言語。
於是她並未參照宮中禮數,而是行了一個常禮,明知故問道:
「你是趙成君?」
隨後瞥向一旁的陸子堯,自言低語道:「哦也是,陸子堯進宮也只能賴上你了。」
陸子堯一聽,慣常還嘴道:「什麼叫賴啊?我來宮中是有正經事的……」
可回想起暖閣中的事,他心中卻一陣發虛,不禁瞟了一眼一旁的趙成君——
只見趙成君緊蹙的眉峰不知何時舒展開來,面容含笑,目光如春溪化凍,悄然流向趙靈均站定的方向。
他這表妹性子雖烈,卻是個藏不住事的,實在不適合久居這深宮之中。
「我今夜遇見了賢貴嬪。」陸子堯目光微動,轉而看向趙靈均,「是你去求的江浸月,邀沈南昭入宮的?」
「沈南昭?陣靈派新上任的掌門麼?」趙成君垂著眼,一邊開始細細端詳著自己的指尖,一邊搭話道。
「聽爹提起過,若不出意外,約莫明後日就要進宮了吧,真是不湊巧,運氣差點的話,就能遇上宮中的端午家宴了。」
趙靈均指著自己,眉毛微蹙,一臉鄙夷:「我?你不要見面就血口噴人啊,證據呢?入宮到現在,我連江浸月的面都還沒見過好不好……」
說到這個,趙靈均就來氣,在來晉陽城的路上,她可沒少花時間琢磨那道通緝令,可還是想不通——
沈南昭退出天地會一事怎會如此觸怒聖上?
四大門派修真發展至今,天元宗的門風日趨世俗,與皇家關係表面上最為緊密,暗地裡卻是波濤洶湧甚至可以說是水火不容,不然聖上也不會想盡法子讓趙成君入宮來。
符玄門呢,雖不如天元宗,但其占卜算卦的本事也算自成一脈。
每逢皇家祭祀,祭典上必然會出現符玄門宗師的身影。
不論是何處的祭典,在平民百姓和皇親國戚看來,都是天大的事,因此符玄門多年來雖未有何道術上的建樹,卻穩裂四大宗門之位。
妖術道以往是行蹤最捉摸不定的一個門派。
趙靈均不記得在哪個野史書中讀到過——
傳說,妖術道一派創始人,是前朝的一個千年狐妖。
其淫邪之性消泯,演化出了過人的才學,於是被當權者納為己用。
可後來國家傾頹。
世人都怪狐妖禍國殃民,國魂難安,有傳聞說——
亡國有所不甘。因此一國之魂魄附在了寄魂物上,一直等待著有後繼之人能將其喚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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