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能是那麼常見的東西,是金子,金子!」小廝嘴都有些不大利索。
「金子?」星河怔了一怔。
「正是金子,金燦燦,黃澄澄的,還不知道裡頭有多少呢,不過看那個架勢啊,咋的也不少於三四百兩呢!」
三四百兩黃金?
星河驚得險些沒一屁股坐下去。
且按照一兩黃金等於十兩銀子來算的話,這三四百兩的黃金,豈不是等於三四千兩的銀子?
這鋪子自家少爺花了兩千兩的銀子,這會兒銀子不但回來了,還有的賺不說,還白白又落了一處的鋪子。
這買賣,划算得不得了!
可見宋景韞這懷氣運似乎對自己家少爺並無什麼影響。
星河頓時安了心。
可江君立聽到這事兒時,把嘴是撇了又撇的。
本想著是浪費些銀子出去,不曾想又賺了一筆,當真可惡。
「哎,你也別閒著了,去買些筆墨紙硯,鎮紙書本的送給那些個來參加秋闈的考生們,這東西買的時候也只挑貴的來買,別怕花錢。」
既是做買賣想賠卻總是賺,那他白送還不行?
江君立想了想,又道,「宋郎君那便不必送了。」
自家少爺也是察覺出來這宋景韞不妥當了,星河心中一喜,「是,少爺。」
「只將這書鋪,連帶那鋪子裡頭的黃金一併送了過去。」江君立道。
星河,「……」
「那黃金可是不少呢,都給了他?」星河勸道,「少爺不是剛給宋郎君了一處田莊,還有一大塊的翡翠,這次又送這個,會不會太多了些?」
「送東西哪裡有嫌多的。」江君立道,「再說了,這鋪子是我從宋郎君那出來之後,才去的書鋪,才有了這樁生意,這說來說去也是託了宋郎君的福,既是沾了人的福氣,也得有所表示不是?」
「更何況,不過幾百兩金子,又不是什麼貴重東西,我還嫌送的有些拿不出手呢!」
星河,「……」
得,再勸下去,只怕還得再加一處田莊或者宅子了,還是早早閉口為好。
星河再次應了聲「是」,忙按江君立說的去置辦東西去了。
銀子到位,東西置辦的快,分發下去的也快,不過兩日的功夫,這遠近客棧裡頭所住的所有參加秋闈的秀才考生皆是收到了質地上乘的端硯、徽墨、湖筆、宣紙,以及紫檀鎮紙,青瓷筆洗等各種日常所用之物。
阮高飛端詳著到自己手中的物件,只覺得樣樣都是好的,一邊微微點頭,一邊卻又感慨,「這江郎君當真是大手筆了。」
「江氏一族富裕,這點倒也尋常,我聽說,這江郎君也不是第一次來秋闈,上次來的時候,也是如此,不過不如這次東西樣式多。」
楊安寧道,「大約是因為今年江郎君心情更加好一些吧。」
「哎,我聽說,江郎君送了所有人文房四寶,獨獨沒有送給宋景韞?」阮高飛問道。
「的確如此。」楊安寧點頭。
「這是為何?」阮高飛故作驚詫詢問。
大約是因為他散布出去的流言起了作用,所以江君立唯恐避之不及,不敢與宋景韞有任何交集吧。
阮高飛嘴角泛起了一抹笑容,「莫不是因為宋景韞運氣太好,江郎君覺得自己不送他那些東西,他也有地方能尋得到?」
「那倒不是。」楊安寧道,「據說江郎君送了宋郎君一處鋪子,還有一處莊子,外加幾百兩黃金什麼的……」
阮高飛,「……」
可惡!
要是按江郎君送給宋景韞的那些東西來瞧的話,必定是對宋景韞另眼相看的話,往後這宋景韞豈不是一輩子衣食無憂?
該死,這個宋景韞,怎麼就入了江郎君的眼?
「江郎君到是不怕晦氣。」阮高飛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這也不能說江郎君心大,只能說那宋郎君的確不大一般呢。」楊安寧眨巴了一下眼睛,「哎,我說阮兄,我估摸著,江郎君能看上宋郎君,大約是因為宋郎君才學的緣故,既是如此,阮兄不如也略略展示一二,好讓江郎君瞧一瞧,興許阮兄也就能入的江郎君的眼了。」
「到時候,這一輩子的富貴,絕對是有了保障,再不必擔憂銀子之事。」
他又如何不知道此事?
只可惜,他前幾日總想尋了機會去結識那江君立,偏生江君立總說沒空,不肯見人。
但當著楊安寧的面兒,阮高飛是斷斷不會說出口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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