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打不顧與大昭之間的合約,派出寧術割帶兵進入榆山關,對燕京城發起了猛攻。
次日晨時,燕京城北門朝天門被攻破,金軍入城,與蕭贛的鐵血軍激戰,刀劍相交,血肉橫飛。
眼看蕭贛節節敗退,連王庭都要失守,耶律大石帶著虎牙軍從玄和門外殺了回來,緊急馳援。
大敵面前,二人竟聯手對戰,盡棄前嫌,打得寧術割都要招架不住。
阿骨打在後方已然坐不住了,戰報傳來,他披甲上馬,親自出擊。
火紅的夕陽一點點沉入地面,燕京城的顏色卻越發艷麗,絲毫沒有暗淡,染紅城池的,是將士們的鮮血,是百姓們的悲呼。
看著在血泊中不斷倒下的將士們,蕭幹閉了閉眼睛,對著身側的邊雲容道:「去告訴守城的將軍,將大昭的將士們迎進來吧。」
「是。」邊雲容領了命,火速策馬向著南邊的宣闕門跑去。
不多時,大昭十二萬兵馬進入燕京,聯合蕭幹和耶律大石,對阿骨打和寧術割發起了猛烈的反擊。
燕京城街巷交錯,城中共有縱橫十八條大道,此前雙方對戰往往發生在大道的交匯之口。
大昭的兵馬如飛鳥游魚般躥入燕京的大街小巷之中,從無數個路口突襲而出,打得阿骨打措手不及。
金兵們發起狠來,緊緊地咬在突擊小隊身後,但他們只是被帶著在迷宮一般的街巷中遛彎子,最後被暗中的埋伏悉數殲滅。
天將破曉時,阿骨打和寧術割逃也似得撤出了朝天門。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大昭的兵馬怎麼會如此神出鬼沒,如此精通巷戰。
另一邊,金兵後方,榆山關前,殘陽如血,拉出大片的陰影。
許弋帶著騎兵們一路飛馳,馬蹄聲響徹山谷,厚重的冰河被踏出一地薄冰,碎塊飛濺,劃到人的臉上像刀子一樣,
待出得谷中,許弋才緩緩勒住了韁繩,將速度放下來,藏身在了山林灌木之中。
不遠處的女真軍營里,火光氤氳,兵士往來,看來金國大軍的後方也絲毫沒有鬆懈。
「烏純聲?」許弋在腦海中呼喚著那個許久未見的身影,「烏純聲?!你在不在?出來一下嗎?我有事找你。」
驀得,一束微光出現在許弋的身側,是一身黑衣的烏純聲,魂魄幾近透明。
許弋的心中不安起來,明明在鐲子裡溫養了這麼久,怎麼好像比此前更加脆弱了。
「烏純聲?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烏純聲自嘲地笑了笑。
趙芙啊趙芙,北上以來,你又是發高燒,又是做噩夢,這個月還染了上肺熱,若不是我以魂魄之力給你祛除邪瘴,你哪還能在這裡活蹦亂跳的。
但話到嘴邊,他又什麼都說不出來,「我沒事,水土不服罷了。殿下快說,此次喚我出來所為何事?」
魂魄也會水土不服嗎?許弋內心疑惑起來,但她現在也沒有時間多想。
「烏純聲,你幫我查查,謝珉懷被阿骨打關在哪裡,還有金兵的糧草押在哪裡。」
「好。」烏純聲點頭,右手輕抬,銀色的飛鳥如流光從他指尖溢出,向著夜色飄然而去。
「殿下,金國的大營看起來也不小啊,我們要從哪裡開始搜?」
樊梨花輕輕策馬走到許弋身側道,他們只有一次機會,若是突擊不成可能就要折進去了。
「不急,我們再靠近點看看。」許弋將烏純聲往鐲子裡一收,驅動馬匹,悄悄向著金國的大營逼近。
大營的燈火越發明亮,灌木越發低矮,再往前就要暴露了,許弋輕抬右臂,眾人紛紛停止了前進。
不多時,一串銀色的飛鳥從營中竄出,溜進了許弋左側的手腕,唯有一隻鳥兒盤旋在她身側,散發著淡淡的螢光,久久不肯離去。
「烏純聲,是你嗎?」許弋在腦海中輕聲問道。
「嗯。」烏純聲淡淡地答道,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聲音也仿若雲煙。
「糧草在大營西的三座毛氈帳篷里,很好認的。謝珉懷被押在西南角,鳥兒會給殿下帶路的。」
「殿下,我要沒有力氣了,你要小心啊……」
「好,多謝你。」許弋伸出手,銀色的鳥兒在她指尖停留了片刻,便整動翅膀,向著前方的火光飛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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