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珈樹身體本能地起了反應,特別是尾椎骨那塊兒,過電似地發起麻來。
鑑於連續兩天每次再睡會兒的後果就是兩人又搞到下午才起床,過著荒淫無度日夜顛倒的生活,湯珈樹決定不再縱容。
他側身撐起胳膊,掌心托著下巴,與季與淮臉對臉,用手玩著他凸起的喉結,開口道:「你餓不餓?起來弄點吃的吧。」
季與淮結實的手臂緊緊箍著他腰肢,用沉默表達了拒絕。
湯珈樹沒法子,只好說:「那你再睡會兒,我餓了,起來煮個面吃。」
季與淮這才睜開眼睛,剛睡醒,琥珀色瞳眸里透著些許游離和輕微被打斷的不爽,但仍鬆開他坐起身,擼了把頭髮,道:「你去洗漱,家裡最後那袋面昨天已經煮了,我來叫個外賣,想吃什麼?清淡點的吧,粥可以嗎?」
湯珈樹還躺著,所以從他的角度,一眼就看見了對方肌肉線條流暢舒展的後背幾道抓痕紅印,趕忙移開了眼,跟著翻身坐起。
清了清嗓子,他道:「我不想吃外賣,咱倆出去吃吧,吃完再去超市逛逛,給冰箱進點貨。」
湯珈樹想的是,假期最後一天,他不能再放任自己沉溺下去了,跟季與淮做//愛的感覺很好,激情過後相擁而眠耳鬢廝磨的感覺也很好,那種從靈魂到身體都被充盈的感覺,像整個人漂浮在雲層中又被穩穩托住,好到他大腦和軀體同時擁有了肌肉記憶,只要看見對方,就控制不住想親吻,想擁抱,繼而想要更多。
由奢入儉難,這幾天日子過得如夢似幻,他得強行給自己上防沉迷機制。
結果仍舊磨蹭了一個多小時才起床,主要是季與淮,聽說要出門,又不由分說把人拽了回去,耍無賴似地翻個身壓住。
湯珈樹隔著衣料都能感覺到對方剛剛甦醒的某處正抵著自己大腿根兒,他還不知天高地厚地開起玩笑:「不是,這都一晚上了,還這麼精神啊?」
季與淮眯起眼睛,像被挑釁的大型動物,低頭去咬他耳垂,「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被開///拓了一夜的身體很輕易就接納了對方,湯珈樹仰面躺倒,眼神從清明到渙散,天花板吊燈的虛影拓進視網膜,無限放大的光斑在眼前炸成煙花,他感覺自己遲早有一天要死在季與淮床上。
接近晌午時分,兩人終於洗漱好準備換衣服出門,湯珈樹光裸著上身從浴室出來往衣帽間走,季與淮正穿襯衣,邊扣扣子邊轉頭看過來,目光徑直往他胸口處掃去,頓了頓說:「有點腫,要不要貼個創可貼?」
湯珈樹動作微滯,對他好像事不關己的態度頗有微詞,「還不是你……」
「我怎麼?」季與淮扣子扣到最上面那顆,氣質陡然一變,端正又禁慾,但會用葷話還嘴:「難道你就沒爽///到,叫那麼好聽——」
湯珈樹一口氣差點沒能提上來,表情赧然,舉手投降:「打住,別說了……」
出門的時候外面雨已經停了,空氣中攪動著一股濕冷潮氣,坐電梯到地庫,季與淮把車鑰匙給湯珈樹,讓他先去車裡坐著等,自己要回去拿個東西。
幾分鐘後返回,拉開副駕門,往湯珈樹懷裡塞了條羊絨圍巾。
初七,大部分店鋪都還在休業中,他們開著車繞了兩條街,終於找到一家潮汕粥鋪,吃完出來,暖意從胃裡擴散至全身,又拐去附近商場,反正不趕時間,索性逛逛。
路過一家知名的奢侈品牌鑽戒店,季與淮牽起湯珈樹的手就要往裡進,後者嚇了一跳,腳步釘死在原地,瞪大眼睛:「你幹嗎?」
季與淮語氣自然:「進去看看。」
「我不去。」湯珈樹掙開他的手,慌裡慌張地往四周瞧了瞧,低聲道:「咱倆大男人,看什麼戒指啊,走吧。」
季與淮又態度堅決地攥住他手腕,兩人在店門前跟拔河一樣,一個要走一個要進,僵持不下。
季與淮道:「你不是已經接受自己同性戀的身份了麼?」
湯珈樹抿了下嘴,垂著眼睛:「我接受,不見得別人會接受。」他知道自己這樣敏感的反應可能又刺到了季與淮心底隱痛,忙又解釋:「我只是不想這麼高調,沒別的意思。」
鑽戒店到底沒進去逛,季與淮尊重他意願,不會強迫他做不想做的事,除了在床上。
晚上倆人吃完飯,季與淮去書房處理工作,湯珈樹在外面客廳看電影,過了一會兒,他抱著筆記本跑進來,往桌上一擱,說:「選一對你喜歡的。」
季與淮定睛看去,屏幕上,正是今天他們路過的那家鑽戒的官網界面,他怔住,「不是不買麼?」
「買啊,怎麼不買。」湯珈樹扭頭定定看過來,眼底情緒赤誠又濃烈:「你想要,那就買,我給你買,不,」他又糾正:「是給我們買。」
這倆人跟約好了似的,湯珈樹進一步,季與淮又打起退堂鼓:「算了吧,又戴不出去,別浪費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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