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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寶認出了那人,心中頓生鄙夷:我呸,你一邊逛青樓,一邊糾纏我爹,你個狗屁魔尊!

第19章

戚寶視力那叫一個好,看到渡妄跟身邊一個類似老鴇的人低頭說了幾句什麼,臉上笑容越發肆意。

他似乎知道戚寶看到了他,森森的目光朝著戚寶看來。

戚寶不看那個糟心的傢伙,將目光看向別處。

鄴城沒有荷花村好看,戚寶百無聊賴窩在他爹懷裡,手上拿著一搓頭髮,給爹左右兩邊各編了個小辮兒。

兩地相隔不遠,很快便走到了余家門口。

尚未進門便聽到一個年輕的聲音在高談闊論道:「屍初變為旱魃,再變為犼,多居於北方,所到之處大旱千里,竭鹽池之水,力大無窮,相貌可怖,食生人血肉。」

年輕的聲音頓了一下,便聽另一個少年問道:「余先生,旱魃所到之處應該為乾旱,為何你卻說鄴城近幾個月發了幾次洪水,不知那魃如今所在何處,是真是假?」

「這……這我就不知道了。」余郎財尷尬撓頭,他是一句話都聽不懂。

年輕的聲音嗤笑一聲道:「旱魃可是魔物,修為很高的,你口中說的沈兄不過是個獵戶,他一劍就殺了它,未免也吹噓的太過了。」

「焦師兄,此言差矣,那位沈大哥我見過,確實有本事的。」說話的人是宴行,鄴城驅魔世家的獨苗,因為少時上了無極宗拜師學藝,才躲過滅門一劫。

宴行在無極宗一直都是外門弟子,入不得內門的眼。

焦山謙聽他插嘴,立即擺上了嘴臉呵斥道:「師兄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師兄,我只是……」宴行有些委屈。

林聽風打圓場,道:「等人來了,咱們問問便知。」

余郎財也道:「對對對,小仙長說得對。」

焦山謙哼了一聲,道:「我只是擔心爾等凡夫俗子受妖人欺騙,好心竟當了驢肝肺。」

「你滿嘴胡說,我爹才不是妖人了。」戚寶忍不了一點,這人說話怎麼這麼狂?

花廳里一眾人朝著門外看去,只見身材高挑的男人身著一身草木色的麻衣,頭髮也是隨意的用布條束著,他雖衣著樸素,卻難掩他出塵的氣質,周身縈繞著一股精純的氣息。

或許幾位小修士都十分年輕,並不能肉眼看到靈氣,卻覺得此人來時,如沐春風,冷冷清清的氣質,卻讓人心生幾分親近之意。

他手邊還牽著個小孩,看上去很生氣,皺著眉頭,道:「你們再胡說,我可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戚寶的話讓師兄弟三人回過神來,宴行第一個上前,拱手問好:「前輩。」

「無極宗內門弟子焦山謙,師承清風劍,敢問……閣下尊姓大名?」焦山謙說話時傲慢的打量著沈不忘,鼻孔看人的姿態十分高人一等。

林聽風倒是長著一張和善的臉,臉上稚氣未退尚有幾分嬰兒肥,他笑著跟沈不忘拱手行禮道:「無極宗林聽風,見過前輩。」

沈不忘清冷的眸子掃了他們一眼,最後目光落在宴行的身上,問道:「近來可安好?」

「我爹,我爺爺他們……」宴行像是終於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家族被滅的痛苦,被師兄嘲笑的委屈此時一下子就爆發了,少年突然泣不成聲,哽咽著。

沈不忘沒有見過別人在自己面前哭成這樣,也從未安慰過別人,戚寶見狀這個清秀少年哭的這麼悽慘,有些於心不忍,將自己剛剛買來的叮叮糖拿出來,遞到他的手裡。

「哥哥,不哭了。」戚寶拍拍他的手。

宴行收下了他的糖,道了句謝謝弟弟。

焦山謙一臉不耐煩,竟然被這不知名的鄉野村夫無視了,還有這個窩囊的外門弟子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哭成這樣,簡直丟了無極宗的臉。

「宴行,閉嘴,你這是在丟無極宗的臉,我現在就稟告師門,將你驅逐出山。」焦山謙一腳踹了過去。

宴行被踹出半丈遠,林聽風立即上前阻攔,道:「師兄,別動氣,師弟不過思念家人,情難自禁。」

焦山謙暴躁的推開林聽風道:「什麼師弟,他不過是我們無極宗一個外門打雜的,上山請我們下來捉妖驅魔,還以為可以歷練一番。」

「他口中的妖物不過是個鄉野村夫都能處理的,宴家廢物家族,自己無能,看什麼都恐怖,滅門也是自己技不如人,死了活該,活著也是浪費仙門資源。」

宴行聽到此話,無法忍受,衝過來要揍焦山謙,一邊喊著:「你給我閉嘴。」

焦山謙不過隨意兩招便將宴行打得落花流水,卸了他的胳膊。

宴行吃痛的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林聽風看不下去,趕緊去將宴行的骨頭接上。

焦山謙道:「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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