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寶思索了片刻,道:「我要去修仙。」
他跟他爹肯定不會再回荷花村生活,他出去要尋找改變他爹和他命運的機會,他爹也是聽林聽風說,每十年五月左右,仙門會派人下山收徒,在各地開放測靈根。
鄴城也算大城,也會有,但不全。
只有紫霄道管,三清門這種煉藥的小宗門才會來這邊撿漏。
二牛有些期待,問東問西道:「真的有仙人嗎?那我可以修仙嗎?不過我覺得我肯定不行,到時候你成了仙人的話,搞不好回來的時候,我都已經成老頭了,而你還很年輕。」
「不會的,我過幾年就會回來看你。」戚寶拍了拍二牛的肩膀。
等到修為高了,那還不是一日千里。
「雲戚,你就是我真兄弟。」二牛重重拍了拍戚寶的肩膀。
沈不忘貼完春聯,看著戚寶在跟二牛說談天說地的,不由眼睛彎了彎,淡笑著。
除夕跟平時也沒什麼區別,戚寶父子兩人,以往每年都會陳秋生一起。
陳家父母早年去世了,陳秋生在外讀書躲過一劫,只留下了一個大屋子和十幾畝田地,沈不忘家住的房子原本也是陳家的,讓他們住也不要錢。
不過今年他不在家,聽村里人說他十天前跟著正好要上京城的鏢局一道去了京城。
戚寶還有些懊惱,道:「早知道跟秋生叔一起走的。」
吃過年夜飯,村里也沒什麼娛樂活動,點了幾個炮竹熱鬧了一下。
戚寶說過年要守歲,但是到了後半夜卻撐不住睡著了。
沈不忘才將他放上床,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同時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真是,陰魂不散。」沈不忘嘀咕了一句。
他本不想理會,門外的敲門聲卻不停,而且還越來越重。
第21章
沈不忘看著床上熟睡的兒子,小臉睡得紅撲撲的,腦海里閃過戚寶說的,那人哄騙他,想要收他為徒。
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哄騙他兒子。
沈不忘眼中閃過一抹殺意,更重要的是,乖崽也如他一樣,討厭此人。
沈不忘輕聲出了門,便看到那人奄奄一息渾身是血的躺在自家門口,一副快死了的樣子。
渡妄生著一張好皮囊,他此時臉色慘白,仰著臉,漆黑的眸子看著他,脆弱易碎,任誰看到都會心生不忍。
「我被無極宗那小子叫來的人追殺,在這裡,我只認識你。」渡妄說著說著又咳嗽了一聲,順勢吐出了一口血。
沈不忘看他血淋淋的模樣,不由皺緊了眉頭,道:「你先別死。」
「我就知道,你不忍心見我死。」渡妄伸手拉住他垂在腿邊的手,不要臉的摸了摸。
沈不忘瞥了他一眼,他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露出羸弱的模樣,耷拉著眼皮,好似要昏死過去了。
沈不忘看了一眼天色,此時已是深夜了,荷花村家家戶戶亮著油燈在守夜,微弱的光照亮了著農村的小屋子。
沈不忘收回目光,又將垂眸看著眼前將死的之刃,他還拉著他的手,大拇指十分不安分的從他手心摸到了手腕。沈不忘反手也抓住了他不老實的大掌,扣住他的手腕。
他是劍修,手特別好看,執劍的模樣充滿了肅殺的冷意,就如他人一般,此時拉著他,執劍傳來溫潤的暖意,他雖依舊冷然,卻多了幾分人情味。
是在人間呆久了,所以才染上了人氣吧。
渡妄抬眼看他,分別之後他在人間遇上了什麼人什麼事情,所以才發生了這般變化?是那個小孩的娘讓他變了嗎?
不論如何,此時的他卻更讓他心潮洶湧。
沈不忘蹲下來,一隻手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巴,他垂眸觀察著男人的傷勢,不在此處。
渡妄趕緊拉著他的手,撫上自己的胸膛,順著衣襟摸到他的肌膚之上。
外頭是寒冬臘月,此人的身體卻火熱無比,像是灼燒一般的溫度,讓他不禁蜷起手指。
渡妄不撒手,硬是拉著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了一遭,最後壓在他的小腹的位置,他道:「我此處受了很重的傷,咳咳……丹田靈府受損。」
「那你會死嗎?」沈不忘問道。
渡妄頓時心神一盪,隨後立即又露出虛弱的模樣,道:「我受傷太嚴重了,可能很快就要不行了,如果你想救我的話,我們來雙修吧。」
「雙修?」沈不忘腦海里忽然閃過了一段模糊的畫面。
渡妄眼睛火熱,道:「我們雙修的話,我就能活下去。」
「……」沈不忘沒有應聲,只是抽出自己的手,彎腰將他從地上扶起來,朝著之前的雜物間走去。
渡妄以為他默認了,身子半靠在他身上,他身上有股十分好聞的清冽的荷香,在封印中沒休沒止的廝混的時候,他最喜歡抱著他一一親吻他的皮膚,那時候便能聞到這股想問。
當然,高高在上的仙尊,是不許他親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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