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堂作為國公爺,也是作為接待月照國來使的當事人,想要帶幾個人進去可太簡單了。
於是沈不忘, 戚寶,陳秋生三人便被帶了進來。
陳秋生吃了那些丹藥,還洗了個澡,收拾乾淨整齊的,雖然還是很瘦弱,確實神采奕奕的,他眼中充滿了對京城繁華的嚮往,他讀了一輩子書,為的就是來京城參加科舉。
門口還有森嚴的守衛,見著謝明堂也讓出示請柬,謝明堂也愣了一下,拿出了自己國公爺的令牌,道:「瞎了狗眼了?」
「皇上有令,請出示請柬。」侍衛剛正不阿的說道。
謝明堂摸了摸鼻子,有些許尷尬,拿出燙金的請柬,正好四封,侍衛檢查無誤後,才放他們走。
謝明堂一邊跟沈不忘說道:「這請柬還是我派人打造的了,我想要多少封就有多少封。」
沈不忘聽著,微微頷首,也不搭話。
裝杯失敗並沒有打消謝明堂的天性。
他就是那種沒有人跟他說話都能說個半天的性子,何況還是在想說話的人面前,恨不得對他掏心掏肺,什麼都說:「我們這皇帝啊,沉迷修仙修壞了腦子,閉關五年,一出來就要去那個什麼寺,我還以為他要出家了。」
「前幾日回來,當晚就說有人行刺,還受了傷,所以現在京中搜查嚴許多,你們也別擔心。」謝明堂顯然沒有將皇帝放在眼裡,光明正大的蛐蛐他。
皇帝閉關五年不親政,朝中大權早就被攝政王和天機閣瓜分了,哪裡還有皇帝說的份?
帝王的威懾此時尚未波及其他朝臣。
謝明堂一貫吃喝玩樂,無心朝政,自然無法感知到朝廷里的波雲詭譎,反應遲鈍的閒散紈絝,依舊活在夢裡。
戚寶無言,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他爹。
那個刺客是他爹嗎?
幾個人的位置是五樓的雅座,樓上還有六層和七層,上面便是攝政王更貴的貴人。
蓬萊海閣背後的老闆是蓬萊殿的人,他們也是修士,但卻與傳統追求修為和長生的修士不同,他們獵妖,尋寶,跟各界人士做生意,此處平日裡可以飲酒作樂,但是更為熱鬧的是,海上獵妖隊來時的拍賣會。
巨大的木質閣樓建築,中央是個直通頂樓的大天井,一樓空地修建了個巨大的水池,此時正開著與時節不符的青蓮,幽幽的霧氣騰騰升起。
戚寶扶著樓梯上樓的時候便被空中纏著彩帶飛來飛去的侍女吸引了,她們上菜這麼有藝術感的嗎?簡直就像仙女一樣。
「喜歡吧?」謝明堂看戚寶眼睛都直了,得意的問道。
戚寶收回目光,點點頭,道:「她們好厲害。」
「待會還有更厲害的,這都是小場面。」謝明堂渾身都透著嘚瑟的意味。
沈不忘看著一樓的水池,水面被霧氣擋住了,底下不知道多深。?「沈兄,這池子的水是從平湖上引來的,這房子有一小半就是建在平湖上的,待會我們的雅間還可以看到湖景。」謝明堂對沈不忘一個眼神,就能說一堆,唯一恨得就是自己肚子裡沒有墨水,不然那麼多文人雅士寫的詩還能引經據典一番,彰顯一下自己的才氣。
沈不忘點點頭,道:「這水下似乎有些不太平。」
「哈哈,這蓬萊海閣建了有百餘年了,從未出過事,今晚還有很多宗門的長老前來,沈兄你就放一百個心吧。」謝明堂哈哈大笑。
沈不忘見他這麼說,倒也沒有繼續說什麼。
遠處的高樓雅座上,視野最好珠簾帷幕後,高大的帝王懶懶的依靠在椅子上,冷眸半合著,心情看上去不佳,侍奉左右的人個個噤若寒蟬。
這位帝王學有所成,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攝政王五年來在朝堂經營不堪一擊。
就連今日攝政王的位置都被帝王拿走,攝政王只能屈居六樓。
「父皇父皇!!」唯獨不怕他的人只有賀蘭忱了,這位三歲時就被丟到無相寺的七皇子,沒想到王朝皇子盡數夭折,只剩他了。
賀蘭忱跑到他面前,拉著他起身,道:「你看看誰來了!」
渡妄冷冷的掀了一下眼皮,抬眸看著賀蘭忱指著的方向,他視力極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正上三樓的人。
他目光捕捉到正上樓的沈君欽,身側還跟著一個衣著華麗滿臉帶笑的男子,那男子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他偏頭應了一句,臉上也帶上了恬淡的笑意,眉眼都透著溫柔。
渡妄見此情形,陰沉的氣息更加深重。
賀蘭忱恍然無覺,興奮道:「我去叫他們過來。」
「站住。」渡妄冷酷的打斷,不想讓大兔崽子去丟人現臉。
賀蘭忱這才發現他似乎心情很不好,有些猶豫的試探道:「父皇,我們不是說好的……」
「誰跟你說好了?」渡妄冷漠無情的開口。
賀蘭忱心裡那個委屈啊,你這不是騙小孩嗎?怎麼一點道德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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