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架在他的脖子上,冷銳的刀刃在他脖子上劃出了血痕,沈不忘冷聲道:「讓他們退下。」
「退下,都退下。」焦淵頓時汗流浹背。
沈不忘目光森冷,道:「我兒子在哪裡?把他交出來。」
「俠士,俠士……請聽我一言。」焦淵咽了咽口水,道,「其實我只是請令公子去府上做客,為的只是幫我兒子報仇,之前鄴城那魔物,只要你說他在哪裡,我就放你們走。」
沈不忘聽著他的話,不置可否。
焦淵又道:「之前你依附於皇上,可是他已經死了,若是你再傷了我,日後你和你兒子該如何在山河王朝為生?總得給孩子一個安穩的生活條件對吧?我有個主意……」
「呵,你說的沒錯。」沈不忘輕笑一聲。
焦淵正鬆一口氣,便感覺脖子上的刀刃又進入皮膚幾分,趕忙道:「別別別,俠士請饒命啊。」
沈不忘冷冷的說道:「我是一介鄉野村夫,不懂你們的勾心鬥角,但是我殺過的獵物從來沒有掙扎,想必走的沒有痛苦。」
「我殺你,也會讓你輕鬆一些的。」
沈不忘茶金色的眸子隱隱染上了暗色,像是一點一點落進金色水裡的墨汁,神浸染了黑暗,悲憫本就不存於他心中。
恐怖的殺意從空氣中蔓延開來,所有人都感知到了。
「俠士,有話好說,我這就把你兒子送來,別衝動!」無極宗長老太倉趕緊勸道,「你看,這不就是你兒子嗎?」
沈不忘稍稍回神,朝著旁邊看去。
城牆上的弓箭手霎那間射出利箭,直直射中他的右背,手一松,立即有人將攝政王救了出來。
「來人啊,把這個傢伙砍成肉泥餵狗,到時候讓人把他兒子送下去見他。」焦淵一反之前招攬的態度,暴戾的命令道。
「真以為帝元能護著你嗎?不自量力,來了我的地盤還敢……」
話音未落,遠遠的便傳來郎朗的男聲道:「這麼熱鬧?大家都圍著朕的寢宮作甚?」
帝元不怒自威的聲音,語調中還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侍衛直接讓開一條道。
焦淵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看著眼前的帝王,哆嗦著不知如何開口:「賀……帝……皇上,您還活著?」
「怎麼?朕活著愛卿很難相信嗎?」渡妄涼涼的掃了攝政王一眼,嗤笑一聲,「攝政王這麼等不及,已經穿上了朕的龍袍了?」
攝政王趕緊解釋道:「誤會,都是誤會,臣這是王爺的朝服,上面是八爪,龍袍是九爪。」
太倉正色道:「皇上,臣等是特地來抓刺客的,此人夜探皇宮身攜利刃,意圖不軌。」
帝元像是這才看見沈不忘一般,冷厲的眸子朝他看去,他右背上中了一箭,鮮血浸染了他的衣裳,暈開了一朵鮮紅的花。
「他是我的人,你們不是知道的嗎?」他冷冷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焦淵趕緊道:「陛下,臣可不知此事,臣等知識為了保護您的安全。」
「有趣。」渡妄遠遠就聽到這些人說什麼,【真以為帝元能護著你麼?】
他們不就是以為自己已經死了,所以趁著自己不在,綁架了小東西,還想殺了靈力耗盡的沈君欽麼?
焦淵巧言善辯,早年便將帝元拿捏的死死的,幾年前帝元聽了紫霄道人的法子閉關去了,他一直以為這人早就死了,現在雖活著,有些許本事了,但也不足為懼……
他正得意了,卻見渡妄憑空起手握住那柄落地的刀,廣袖一揮,直直朝著焦淵刺去,外門長老見狀立即抓了個弟子擋住了那刀,刀勢如破竹直接扎穿了弟子的胸膛,朝著焦淵刺去。
長老連忙去抓刀柄,巨大的力量匯聚在刀刃之中,扎進攝政王胸膛一寸深,才被長老捏住,停下時,長老已經滿頭大汗,眼中恐懼不可名狀。
帝元走到沈不忘身邊,半攬著他的腰,冷銳的眸子掃過在場的所有人,道:「朕,不喜有人反駁我。」
「朕說你錯了,便跪下認錯。」
帝元聲音傳到每個人耳中,焦淵死裡逃生,此時也不敢造次,帝元這次回來,已經不講道理了,剛剛那一刀若是沒有人擋住,此時他已身首異處。
焦淵腿軟,立即跪倒在地,磕頭認罪:「臣,知罪,求皇上開恩。」
「呵。」帝元冷笑。
沈不忘拽著他的衣襟,臉色有好些蒼白,低聲道:「戚寶還在他們手上。」
「哦,把孩子交出來吧。」帝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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