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沈不忘意識到他在做什麼,忽然驚呼了一聲,身體微微顫抖著。
就算被打斷骨頭都不會叫疼的人,此時卻覺得如此難以忍耐,他緊緊咬著嘴唇,可是細碎的聲音還是會從嘴角溢出,被涼風卷著細雨,消散進點滴的雨聲里。
他的體溫一直偏冷,眼前的帝王的體溫隔著衣服都覺得熱的可怕。
他的大手禁錮著他的腰,嘴唇貼著他的傷口,以極為霸道強勢的姿勢,將他圈禁在懷裡,沈不忘的瓷白的肌膚在黑暗中尤為顯眼,卻又藏於曖昧的夜色里。
此時此刻,他像是被叼住的獵物,無處躲藏,無處可去,只能祈禱身後的獵人可以心軟一些,讓他沒有那麼痛苦。
「是你先招惹我的。」呼吸聲從背後蔓延到了耳際,低啞又迷人。
他總是喜歡說那些不著調的話,沈不忘從前心湖從未有過起伏,此時卻泛起了漣漪,一圈又一圈。
第40章
身後的帝王正在用嘴將他的毒血吸出來, 柔軟的唇,火熱的呼吸,觸碰在早已中毒麻木的皮膚上, 竟然帶出了絲絲酥麻的感覺。
他捏緊了自己的衣擺, 緊緊的咬住嘴唇, 他的身體下意識的想要脫離他的懷抱,可他早就將他圈禁的動彈不得。
「好……好了嗎?」沈不忘問道。
帝王卻不願意放開他, 低沉的眸子看著他光潔的背,輕輕的舔舐著他的皮膚, 此時他的神經變得十分敏感,輕輕碰一下就顫抖著。
「沒有。」渡妄聲音帶著些許啞然。
沈不忘垂眸,不言語,露出一副乖順逆來順受的模樣。
分明是他先開口相求的,怎地此時看上去倒顯得有些委屈了, 讓他不要出聲就真的不出聲, 十分乖覺聽話。
從皇宮到攝政王府的道路不遠,偏偏有人不想那麼快讓他們到達,便在路上搖搖晃晃的走了很久。
毒血已經清除了,巫蠱毒咒對天生神體的魔尊來說也沒有任何作用,舔舐變成了親吻。
沈不忘忍了忍, 閉上的眼睛忽然睜開,某隻環住他腰的手也變得不安分起來。
「好了。」
沈不忘咬牙道。
渡妄含糊的回了句:「還不夠。」
「……」
夜雨聲中,兩小孩一猴腦袋上各頂著大片荷葉走在主街上,戚寶方才已經悄然回到客棧看了一眼,果然沒有見到他爹。
他失蹤了,他爹肯定著急的到處找他。
戚寶結合實際和小說劇情合理猜測了一番,他爹肯定去皇宮找渡妄去了。
這也不需要任何邏輯, 因為他兩個爹是小說主角,無論發生什麼劇情都得把兩個人推得更近才對,即便現在的時間線早於小說開始的五年。
賀蘭忱問道:「若是去皇宮沒找到你爹怎麼辦?我父皇也不知所蹤了,我們多半會自投羅網。」
「……」戚寶忽然想到了什麼,道,「我可以聯繫顏渡叔叔!」
他怎麼忘記了,昨晚顏渡還給他一個小手環,說可以儲物,也可以聯繫他。
話音剛落,遠遠的便走來威武的儀仗隊,夜裡還出巡,多半是城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戚寶和賀蘭忱趕緊找了個巷子角落躲了起來,生怕是來抓他們的。
不過轎攆和隊伍就停在他們旁邊的街道上,戚寶有些緊張的看著那邊,中年人率先下了馬車,淋著雨恭恭敬敬的跑到了前頭的轎攆前詢問:「陛下,何故在此地停下?」
「那個人是攝政王。」賀蘭忱小聲說道,在皇宮裡他見過這老狐狸一眼,帝元從無相寺歸來,攝政王便帶著群臣和侍衛逼帝元認罪,罪名是在城郊殺害了他的兒子。
帝元早就不是以前宅心仁厚的帝元了,而是肆意妄為的魔尊渡妄,攝政王的隊伍在他看來不過一群螻蟻罷了,他不過略施小計便將人治的服服帖帖。
戚寶探著腦袋看過去,小聲詢問:「他說的陛下是誰?」
「……可能是我父皇吧。」不確定再看看。
小猴,戚寶,賀蘭忱三個腦袋迭著腦袋,朝著街道看去。
轎攆里的人磨蹭了一下,很快高大的帝王便踩著侍從的背下來,此時他的外袍大氅已經不在身上了。
「陛下,尚未到王府,此處……」
帝元不理他,回頭伸手,沈不忘裹著他的衣裳彎腰出來,看到他伸來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搭上了他。
戚寶頓時瞪大了眼睛,嘀咕道:「我爹怎麼……」穿著皇帝的衣裳。
沈不忘下馬車的時候還踉蹌了一下,然後便被帝王扶住了腰,他聲音也很低,問道:「為什麼在這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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