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元肉體凡胎,只怕會當場劈成一團灰燼。
帝王連個正眼都不給他們,大步上了台階,一步兩步,走出了很遠,早就過了結界的界限,卻絲毫未被結界所傷。
帝元瞥了一眼守著的獸石,上面的陣眼被破了,還留著細微的劍意,是沈君欽的手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天佑王朝。」謝明堂第一個下跪高呼的。
隨之他的一派也跪了下來,齊聲高呼。
攝政王一派臉色不好,但也跪下行禮,心道:這才哪到哪?能開啟帝陵才信他,若是開不了帝陵,那今日他必須會死在這裡。
焦淵跟站在一旁仙風道骨的紫霄道人交換了個眼神,紫霄道人卻不看他,樂呵呵的跟上了帝元的腳步,雖心驚膽戰的,卻並未被結界所阻。
「皇上天命所歸,就連先祖設下的結界都要為皇上讓路,諸位請跟上,切勿過了祭祀大典的吉時。」紫霄道人稱讚著帝元。
渡妄懶得理會他們,朝著王朝開國皇帝的陵墓走去。
到了先祖陵墓門口,渡妄也看到了石門上的話,他目光四下掃了一圈,繞著周圍的空氣又走了一圈,神態從容,絲毫沒有要祭祀祖宗的模樣,像是在尋找什麼。
戚寶酒足飯飽,拍著鼓鼓的小肚子,躺在他爹大腿上曬太陽,舒服的眯著眼睛,這樣春暖花開的日子,就該出來郊遊。
如果還有朋友一起就更好了。
戚寶想到朋友,便想到了賀蘭忱。
在這中,賀蘭忱便是他唯一的朋友,來自同一個世界的魂,他們甚至都還沒有相認了。
戚寶想到賀蘭忱,祭祀處卻傳來了一陣哄鬧之聲,三大宗門先聲奪人要帝王歃血開啟帝陵,帝元不應。
焦淵開始質疑渡妄的身份,認為他根本不是皇帝,而是其他人偽裝的。
「哦?你有何證據?」渡妄漫不經心的詢問,挑眉,倒是好奇他竟然能看出自己的偽裝。
焦淵自然不能說他已經夥同紫霄道人放幹了賀承元的血,原本的帝王早就是個死人了。
紫霄道人笑著解圍道:「皇上若是想證明自己是皇上,只需歃血打開帝陵便可,這樣皇上才是天命所歸。」
帝元微微垂下眼眸,臉上帶著幾分沉思的神色。
戚寶站在樹叢後面,伸長了脖子望著吵架的地方,急死了。
這些人怎麼這麼不要臉,他們懷疑他不是皇帝,就拿出證據證明他不是皇帝啊?憑什麼要他自己證明自己是皇帝!誰這群人分明就是聯合起來要害死渡妄。
「你們說父皇不是皇帝,你們拿出證據來證明,而不是讓父皇證明他是我父皇!」賀蘭忱的聲音在人群末尾傳來,他不是跟隨帝王儀仗隊來的,而是跟著照影偽裝在侍衛的隊伍中。
賀蘭忱小跑著沖了過來,沉著臉對焦淵道:「你為何這般篤定我父皇不是他本人?難道你知道我父皇不可能回來了?」
「這……」焦淵忽然被賀蘭忱懟了一下,心虛的啞口無言。
紫霄道人看到賀蘭忱,淡然開口道:「說來,七皇子也是皇室子弟,流著真龍天子的血液,想必也能打開先祖陵,若是皇上不願自己來,那便換七皇子來。」
賀蘭忱立即大驚,想要跑路,卻被一眾仙門子弟攔住了去路,一個如山般的巨人一把抓住了賀蘭忱,將他提在半空中。
焦淵眉眼笑的燦爛,道:「皇上,你也不想自己僅剩的孩子死在這裡吧?還是……你本來就不是皇上?」
渡妄已經被眾人圍堵住了,只有謝明堂一眾保皇派沒有站在敵對的位置,不過就算謝明堂想要上前開口,左右大臣卻搖搖頭,阻止他。
渡妄抬頭看著瘋狂掙扎的賀蘭忱,對著空氣拳打腳踢卻打不到那座山,顯得渺小又無助。
戚寶急死了,若是他們真的要殺賀蘭忱的話,他爹能不能動手?
戚寶懇求的看著他爹,沈不忘衝著他微微頷首。
「朕乃真龍天子,朕的血自然可以打開先祖陵。」渡妄霸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焦淵十分不屑,他們用盡賀家的血脈都不行,難道他就可以?
後來他們研究了許久,覺得石門上寫的龍血就是龍的血,而不是帝王的血,好在月照國有龍,雖然那龍不知被誰滅了,但是他們連夜搜捕到了一抹精魄靈血,此時正裝在焦淵帶著的口袋裡。
他若是打開先祖陵,他才是天命所歸,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登基稱帝,國師也會全力擁護他。
焦淵正要開口嘲諷幾句,忽然感覺寒光一閃,他竟張不開口來,呆呆的看著帝王的鞋子,隨後被他踹開了。
哦,原來皇帝拔刀了,他人首分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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