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累慘了,倒在沈不忘的懷裡, 十分安心的睡去。
賀蘭忱跟沈不忘大眼瞪小眼,沉默了良久, 賀蘭忱悄悄挪著腳步,準備離開。
沈不忘忽然開口道:「你跟他有什麼秘密嗎?」
賀蘭忱頓時背脊發涼,惶惶不安,目光下移不敢直視他,可這般心虛的模樣確實讓人更懷疑, 他勉強的抬起眸子, 勉強道:「確實有秘密。」
「哦?」沈不忘挑挑眉,面色依舊平靜無波。
賀蘭忱咽了咽口水,道:「我……我們,都不想你跟父皇成婚,我們之前……說好要破壞你們在一起。」
他如實回答, 至於更深一層的原因,他是不會告訴他的。
沈不忘知道他沒有說謊,不禁沉思。
賀蘭忱又道:「父皇還在找戚寶的娘親,你要不要告訴父皇,其實戚寶根本沒有娘親,是你生的?」
「為什麼要告訴他?此事與他無關。」沈不忘凡事都有自己的成算,這類最隱秘的秘密就算道侶也不不會告知。
賀蘭忱聳聳肩, 也管不了他們的事情。
他也不是多管閒事的人,更不會大嘴巴到將戚寶是沈不忘生的這個事情告訴渡妄。
那個狗皇帝,就知道欺負小孩。
就如沈不忘堅定的認為兩個男的不能生孩子,戚寶是他一個人就能生出來一樣,指不定渡妄會認為一個人根本生不了孩子,開始發瘋!
戚寶休息了一夜,夜裡睡得並不是很好,他做了很多噩夢,不過卻記不得了,夜裡醒來好幾次,發現沈不忘都坐在床邊,心裡便多了些安全感。
*
深夜,更夫走街串巷的敲打著竹梆,嘹亮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白天被妖猴破壞的小巷裡,發出了咔哧咔哧的聲音,更夫立即加快了腳步,快速離開此處,奉京近幾個月來實在不太平。,
更夫離開後,一個黏膩潮濕之物從破爛中爬了出來,長長的舌頭舔舐著嘴唇,發出不成音調的聲音。
「味道這麼好?連木頭都吃了?」少年的聲音有些詫異。
那東西瘋狂的點點頭,想要開口卻說不出來。
「行吧,既然你這麼喜歡,下次再找機會放他點血。」少年愛撫的在她腦袋上摸了摸,一邊嘆息道,「真是個可憐的孩子,連自己什麼樣子都忘記了,要不哥哥幫你找一張臉吧?」
那玩意似乎有些不解,黑洞洞的眼眶裡看不出任何情緒。
「哥哥最近得到了一張美人的畫像,你看看,照著這樣長。」少年從空間戒中拿出一張畫像,美的不可方物。
只是那眼睛上被一道紅色的顏料畫掉了。
怪物看著那幅畫,咿咿呀呀的發出激動的聲音。
「哦?你認識她啊?七哥哥是你哥哥嗎?」少年若有所思,隨即又笑,「不過你們那的人全都死了,估計你也找不到他了,用他的樣子替他活下去好了。」
投餵好自己的寵物,少年便讓她從水裡離開,自己拍了拍手,準備回去。
從暗處走出來,少年露出了臉,正是白日的捉妖獵人查布雨。
*
沈不忘又帶戚寶從宮中搬出來了,此事惹得狗皇帝十分惱火,不過沈不忘有自己的想法,那日他的好大兒受到了太多刺激,怕增心魔,所以需要好好靜養,觀察一段時日。
那日成親之事以那種方式被戚寶知曉,沈不忘雖嘴上沒說,心裡大約覺得他故意這麼做,為的就是彰顯自己官配的地位。
渡妄可沒有想過給小東西示威,搞得跟爭寵似的,很是丟份。
事已至此,他又不能去解釋什麼,這樣做的話便更丟份,臉還要不要?
宮中瞬間變得冷清起來,婚事沈不忘也沒有提起了,渡妄也憋著一口氣,單方面的跟人冷戰。
身在帝王位上,雖是張冠李戴的,國事卻日日都有。
渡妄一個人住在宮中,日日被那群大臣催著批閱奏摺,賀蘭忱那小子竟然也找理由不幹活日日跑出去找沈家父子,美其名曰幫父皇盯梢。
於是渡妄直接把事情丟給謝明堂去幹了。
別看謝明堂紈絝了二十幾載,但是在處理國事上卻十分遊刃有餘,讓人稱奇。
渡妄多次聽到朝中大臣誇讚謝明堂,心裡冷笑,謝明堂此人國事解決的倒是好,找個沈雲戚的娘,卻找錯了好幾次。
七月初七至,城中倒是聚集了不少於沈雲戚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也有一些從周遭趕來湊熱鬧的人,乞巧節祈求姻緣的善男信女。
「大事不好,父皇,大事不好了!!!」賀蘭忱著急忙慌的回了宮中,嚷嚷著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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