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忘站在馬車下,仰頭看著他。
渡妄似笑非笑的等著他說出那些羞恥難當的話。
戚寶心提到了嗓子眼,趴在樓上最佳觀看位置,賀蘭忱看著小傢伙,搞得比自己結婚還緊張。
「你不是有話跟朕說嗎?」渡妄見他半響不吱聲。
沈不忘伸手, 掌心裡是一片金色的青蓮花瓣,聲音無波的問道:「賀承元,你願意跟我結為道侶嗎?」
那些肉麻的話全都隱去,最直接了當的說出目的。
渡妄聽到這話,面上的笑容微微一頓,握住他的手,將他拉上車攆摟緊了他的腰,道:「不願意。」
沈不忘微微一驚,下一句是:我只想睡你嗎?
未等他想到更多,渡妄便湊在他耳邊說道:「叫渡妄。」
「什麼?」沈不忘不解。
「我的名字。」渡妄道,「重新問我一次。」
沈不忘凝神,再一次問他:「渡妄,你願意跟我結為道侶嗎?」
「願意的。」
話音落下,他的心跳都變得激烈了起來,命定的,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風揚起了他的長髮,他看到他笑的很開心。
戚寶托著臉,幽幽嘆息一聲,隨後也笑了。
天要下雨,爹要成親。
這事定下來之後,戚寶和賀蘭忱也被送到了國子監去上學了。
渡妄也逐步將朝政大事轉給謝明堂處理,謝明堂的本也是天家的血脈,他與賀承元是同母的兄弟,為了逃避皇室的傾軋,被生母偷偷交給娘家養育,表面紈絝實則頗有才幹,當真可以稱之為大智若愚。
孩子不在家,不用工作,渡妄終於有大把時間跟沈不忘相處了。
不過沈雲戚那小子,似乎見不得他好,經常會鬧出一些動靜出來,吵到他們親密。
這日渡妄又壓著沈不忘親親熱熱的滾作一團,就差臨門一腳,門外又傳來了戚寶的喊聲:「爹……你在哪裡啊?我有功課不會做。」
沈不忘要推開渡妄,渡妄卻攬著他的腰不讓他走,咬著他的耳朵啞聲道:「別理他,先陪我。」
「……」
在他開口之前,渡妄再一次堵住了沈不忘的嘴巴。
屋內兩個人的親的火熱,屋外的戚寶依舊在喊:「爹,你在哪裡啊?為什麼不理我?」
「你什麼功課不會做,我教你吧。」賀蘭忱無語的說道。
戚寶拒絕:「不要,我就要找我爹。」
「我教你,不然我父皇又要教訓我了。」賀蘭忱透著滿滿的無奈。
戚寶揮起小拳頭,道:「那你就說我打你了。」
「你真的打啊。」賀蘭忱罵罵咧咧的。
戚寶很快尖叫起來:「不要拽我頭髮,不要捏我臉,嗚嗚嗚,好疼……爹……救我。」
兩個小朋友打架的次數與日俱增,一天打三次。
沈不忘聽著戚寶的哭喊,終於忍不住用力推開渡妄,起身整理衣服。
渡妄拉著他的手,半躺在床上,眼底是滿滿的欲望,胸前的衣服大敞著,聲音沙啞:「你走了,我怎麼辦?」
沈不忘理好了衣服,瞥了一眼風流肆意的君王,眯了眯眼睛,冷淡的開口道:「你可以找你後宮的妃子來解決。」
「什麼妃子?」渡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立即解釋道,「那不是我的妃子,我就你一個。」
賀承元之前卻是有些妃子的,但是他消失了五年,後宮的妃子瘋的瘋,出家的出家,還有一些有心機的跟母家聯合站錯了位置,現在只能夾著尾巴做人,也就個位數,完全沒有任何存在感。
沈不忘並不在意他說什麼,便離開了。
渡妄看著他冷清的背影,忽然想到什麼,這不是他第一次提到後宮的妃子,他喃喃自語道:「他……是不是吃醋了?」
肯定是吃醋了。
渡妄自己靠在床上,等著它消下去,腦子稍稍分神一些怎麼處理掉後宮那些人?
他想了一會,頓時覺得不爽了,憑什麼要接盤帝元的爛攤子?他是來享福的,又不是來當皇帝的找不痛快的?
於是,在這個下午,他做了個一個重大決定。
這皇帝不當也罷!
院子裡,兩小孩並排坐在池塘邊,一人吃著一個冰葡萄解暑,絲毫看不出就在剛剛還打過架,關係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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