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出生之後幾百年,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想法,一心追求力量,天天跟各界大能約戰,打的那叫一個天昏地暗,受了傷好了繼續打,直到打到無敵手為止,直到遇上了沈君欽……
一開始也是要跟他約架,可是沈君欽不理他,說他也不是為禍蒼生者,他不會對他動手的。
渡妄那叫一個不服氣,於是改名換姓上了他們宗門仙山上,看到沈君欽與伯疏流切磋,便想到了若是他也是他師弟那豈不是可以跟他打架?
於是便纏上了他。
他起先切磋的時候還是用盡全力,卻不太是他的對手,不過假以時日,他肯定會勝利的,本該是越挫越勇的他,卻在一次切磋時失神被他打傷了,傷的不重卻受到了沈君欽無微不至的照顧。
他甚至希望自己可以傷得更重一些,更久一些。
從那以後,他心裡有了別的追求。
再後來……在封印中那幾十年的雙修。
他們就該從一開始就在一起。
沈不忘將信將疑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龍角,這裡是敏感的部位。
「舔舔,這裡很難受。」渡妄拽住他的手,低聲誘哄道。
沈不忘猶豫了片刻,抱著他的腦袋,湊上前去,在他額頭上長出龍角的地方舔了舔,問道:「這樣會好一點嗎?」
渡妄呼吸戛然沉重了不少,悶悶的「嗯」了一聲,心裡難耐。
渡妄沉眸看著眼前人,發現自己跟他玩不了什麼情趣,只要他碰到自己,他便心如火燒一般,只想更親密一點,如此躁動。
很快兩個人便滾作一團,沈不忘還想看兒子,有些許抗拒,畢竟孩子是第一次出遠門,怕他們遇上危險。
「仙君,這個時候請專心一點。」渡妄提醒道。
沈不忘低聲道:「可是,他們……」
「去的是老地方,他們必定能安然回來。」渡妄已經扒掉了他的衣裳,堵上他的唇,讓他盡說掃興的話。
他其實並不擔心兩小孩會遇上什麼危險,只是與眼前人獨處的時候,他心裡頗有些不自在,剛認識他時不會這樣,只覺得討厭,只是近兩年才開始……?沈不忘想不明白這是什麼原因,也很快想不到其他了。
三日後,沈雲戚賀蘭忱一行四人終於到達鄴城。
古樸的城牆上斑駁不堪,肅殺的冷意和死氣直衝天際,巨大的迷霧籠罩在大地上,分明外面還是陽光明媚,靠近城門的時候便是濃厚的霧氣,護城河邊散落的全是多屍骨。
經過護城河,才發現鄴城的大門敞開,破敗的城門根本攔不住任何東西。
沈雲戚問二牛:「鄴城城門大開,可是這裡的邪物卻並未聽說有外出作亂的,你可知是怎麼回事?」
二牛聽到這話,不由頓了一下,道:「不知。」
「那只能我們自己去一探究竟了。」沈雲戚沉吟著,心中倒是有些猜測。
二牛嗯了一聲,腦袋朝著沈雲戚的方向偏了一下,賀蘭忱倒是將此種怪異的行為看在眼中,他總覺得這個二牛有些奇怪。
彩蝶一路上倒是沉默,跟那日在神祇谷時的伶牙俐齒全然不同,她對沈雲戚賀蘭忱兩人有偏見,所以並不打算與他們說話。
進了城才發現這裡的霧氣比外面看的更為濃厚,五米之外人畜不分,腳步踩在地上,鬆軟的泥土沙沙的,不像是踩在實地上。
「當心腳下。」賀蘭忱忽然拉了一下沈雲戚。
沈雲戚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竟然差一點踩上了一個半掩在泥沙中的屍體上。
「這地下埋的應該全是屍體。」賀蘭忱踹了一下地上的沙土,黃沙隨著小小的漩渦滾下去,露出一個腐爛了一半的頭骨。
沈雲戚露出驚訝的神色,問道:「這是什麼?」
彩蝶聽到這話不由翻了個白眼,二牛應道:「屍體。」
「二牛哥,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聽聞鄴城以及周遭幾十個村鎮全無活口,在那樣的情況下,你是怎麼活下來的?」賀蘭忱這話問的直接。
二牛垂首看著兩人,他身材十分高大,但是眼睛上蒙著厚厚的布條,上面寫滿了金色的銘文,也不知道布條下的眼睛是否可以看到他們。
沈雲戚此時有些尷尬,這樣戳人的痛處其實有些不好,可他也十分好奇,二牛是怎麼活下來的,以及是如何變成現在這樣的?
空氣變得有些焦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空氣中隱約傳來一股奇怪的氣味。
賀蘭忱勾起唇角,笑問道:「怎麼了,二牛哥不方便說嗎?總不會是行兇者留了你一命,等到現在讓你指認吧?」
二牛也牽扯了一下唇角,道:「你怎麼會覺得我還是活人?」
「什麼?」沈雲戚驚詫的看向二牛,可是他明明就如活人一般,保存著理智,不似他在書上見過的任何一個殭屍亦或魃。
二牛不由偏了一下腦袋朝著沈雲戚的方向看去,猛地伸手,說是遲那時快,賀蘭忱便將沈雲戚拉開。
胡淳志的手臂極長,穿過迷霧,只聽「咔嚓」一聲,屍首的頭骨應聲碎成了齏粉。
沈雲戚再抬頭看二牛,發現他身量突然變高,宛如一個金剛羅漢搬,身體的膚色也變成了青藍色,那些綁在他身上的金色銘文布條顯得格格不入,彩蝶被他托舉坐在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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