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就地取材,而是有意為之......」陸宗停思索片刻,「這個東西的目的就不在於感染或者傷人,而在於,要從我們身體裡......拿到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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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棟在四處忙碌的時候,總感覺身後好像有人在看著自己,可是每次回過頭或者環顧四周,身後又只是一群來來往往的士兵。
等到任務差不多都分配完也做好指導了,才憑著直覺走向身後黑暗的地方。
「陳博士?」距離那人還有幾步遠的時候,沈棟就試探著喊了一聲。
陳泊秋步伐有些踉蹌,但是兩三步就走到了他的面前,沈棟立刻就聞到了一股酒味:「你喝酒了?」
陳泊秋本來像是有話想跟他說,但是他先開口之後,他似乎就茫然了片刻,然後才點頭:「嗯、喝了。」
「怎么喝酒呢?」沈棟眉心微蹙。他是滴酒不沾的人,對酒的味道也沒有什麼研究,只是感覺這麼沖的酒味,應該是很烈的酒。
陳泊秋卻怔怔地站著,沒有回覆。
沈棟以為他喝醉了,嘆了口氣:「……在基地最好不要這樣,尤其別讓陸上校看見,喝酒誤事他是不能容忍的。」
陳泊秋緩慢地眨了眨眼睛,像是在理解沈棟的話,隨即啞聲道:「我、不回基地,我、走……很快。」
喝醉了就跑外邊躲風頭?沈棟設想了一下陸宗停聽到這句話肯定又氣得一蹦三尺高,無奈地嘆了口氣:「博士,這話您千萬別跟上校說,他會氣瘋的。」
陳泊秋看起來是真喝醉了,神情怔忡,一副不太明白的樣子。
沈棟指了指營帳的方向:「您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我去匯報工作了。」
陳泊秋卻忽然回過神來一般,疾走兩步攔在他面前:「沈隊、沈隊。」
「您說。」沈棟雖然也對軍隊酗酒這種行為很不待見,但是對於陳泊秋他還是有一定容忍度的。
「謝謝……」陳泊秋嘴唇開闔著,深呼吸了幾次,竭力想讓自己說話時聲音穩一些清晰一些,「我、沒有……跟雷明、報信……」
「這一點我沒有懷疑過您,但是上校……」
「雷明、他、監視上校……可能……」陳泊秋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一道冰冷的聲音就打斷了他的話。
「舌頭還能捋直嗎?需不需要我再給您添二兩,以毒攻毒?」
沈棟頭髮發麻地吸了口涼氣,對來人微微點頭致意:「上校。」
陸宗停的面色在基地昏黃的燈光仍舊是陰冷鐵青,映不出一點暖色調。他真的覺得自己會被陳泊秋活活氣死,他聽了林榮平的話,還擔心他是真的不舒服,結果他跑出來喝酒。
真是瞎操心,這人還能酗酒,看來身體好得很。
他找人找得心急如焚,胸口裡一直燒著把火,找到了就越想越氣,火冒三丈:「陳泊秋,你知不知道最近天災頻發,畸形種越來越囂張,你這時候喝醉酒,拿不動槍跑不動步的,遇到什麼危險誰能救你?!」
沈棟倒原本有些意外陸宗停會說這樣的話,但下一秒立馬又恢復了他原本的水平:「你喝成什麼鬼樣子我也懶得管,你管好自己行嗎,能不能不要給別人添亂?!」
陸宗停穩定輸出,也不知道陳泊秋聽進去了多少,最後就斷斷續續地回了幾個模模糊糊的字眼,沈棟覺得大概是在說「會管好自己」之類的,當然他本人並沒能表達得這麼清楚,畢竟他已經喝醉了。
陸宗停明顯因為陳泊秋這副喝得說不清楚話的模樣更加惱火:「到底喝這麼多酒幹什麼?又不是沒人給你水喝,莫名其妙。」
面對陸宗停的滔天怒火,陳泊秋依舊是一副遲鈍木然的樣子,並不解釋原因,只是低喃著說不再喝了。
他沒有喝醉,沒有人會相信,他只是疼得難受,維持站立清醒都是勉強,所以不太能說得清楚話。
他喝了很多苦艾酒,還是疼得難受。
他沒有辦法了,太疼了。
陸宗停覺得自己再多看他幾眼,再多跟他說幾句話就會被氣死,便深呼吸了一口,咬了咬牙道:「秀秀要見你,你在外頭站一會兒把酒醒一醒再過去,別在孩子面前發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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