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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親吻,一邊語無倫次地道:「沒事的,我在。什麼都不要忍著。」

陳泊秋自然是不懂得表達自己的需求或是難受的,陸宗停只能猜,然後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方式安撫他引導他。

他被他抱在懷裡,整個人虛弱乏力幾近昏迷,嘴裡還在喃喃地說著不行的不行的,卻無力掙扎。

「沒什麼不行,泊秋,」陸宗停低喘著在他耳邊道,「我在呢。」

陸宗停抱起陳泊秋回到床上時,他眼皮輕顫幾下,卻沒有醒,只是含糊著夢囈一般地道:「不能的……不行。」

陸宗停將自己的掌心覆在他額頭,小心翼翼地摩挲著,他昏昏沉沉地嗚咽幾聲,終於又昏睡過去。

陸宗停心底又軟又疼,再次俯下身去吻了吻他的眼睛,才開始處理他身上的一片狼藉。

陳泊秋手腕上的咬傷很深很深,幾可見骨,陸宗停按捺著情緒默不作聲地處理著血肉模糊的傷口,卻還是在裹上繃帶之後,發現自己的視野又是一片模糊。

所以他,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

「我、我發情了,宗停。」

「……」陸宗停面色微青,難掩躁鬱地聽著多維儀里那人凌亂的喘息和顫抖的尾音,想不通自己怎麼會接到這樣的通訊。

陸宗停的發情期來得很慢,是在和陳泊秋結婚不久後的某個夜晚。荒原灰狼這個種族則是在首次有過伴侶行為後才會有不定期的發情反應,所以兩個人都對這件事情一知半解,稀里糊塗地上了床,第二天結合各種各樣的症狀才搞清楚原因。

陳泊秋擺著個面無表情的死人臉收拾著滿室狼藉,陸宗停知道他不願意做這種事情,自己也沒興趣強迫他,就這個事情開始約法三章。

「這次是我不對,我沒搞清楚狀況。」

「我們將來都還會有這樣的時候,沒辦法避免。沒什麼萬不得已的情況,都用抑制劑解決,誰也別找誰。」

陳泊秋靜靜地坐著聽,一動也不動,他衣衫狼藉一片,幾乎整個肩頸和鎖骨都露在外面,蒼白的皮膚上滿是淤痕。

他嘴唇很蒼白,有兩三處傷口,糊著乾涸的血跡,說話頗為艱難,聲音也很微弱:「宗停,抑制劑不好。」

陸宗停瞥了他一眼,沉聲道:「把你衣服穿好。」

陳泊秋怔了怔,慢慢地把衣服往上提。

陸宗停沒忘他剛才的話:「你就這麼想做嗎?」

「……做什麼?」陳泊秋茫然地看著他。

陸宗停皺著眉頭和他對視,眼裡閃過一絲厭惡:「我不想和你做。你如果不想用抑制劑,就自己想辦法解決……別找我。」

「抑制劑不好,」陳泊秋重複著這幾個字,踉蹌著從地上起身,想攔住準備出門的陸宗停,「我不找你……我幫你。」

他這話前言不搭後語,陸宗停不耐煩地琢磨著,冷哼一聲道:「沒必要這麼高尚吧,想贖罪還是感恩?」

陳泊秋本就蒼白的臉色隨著他這句話更加黯淡灰敗下去,但他嘴唇顫了幾下,還是堅持著道:「抑制劑不好,濫用會造成大腦和神經損傷的……」

陸宗停聽得嗤笑起來:「那你就不要用,自己去找別人解決,如果你能在十方海角找到一個不嫌你髒的人。」

陳泊秋原本還在啞聲說著抑制劑的各種危害,被陸宗停這樣打斷後,他愣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僵在那裡就像一具沒有心跳和靈魂的軀殼。

「是、髒嗎?」他一副忽然明白過來的樣子,「昨天有些突然,我沒來得及洗,下次……」

「陳泊秋,」陸宗停終於忍不住吼了起來,「你能不要再演了嗎?我們不是什麼恩愛夫妻,彼此都沒有義務幫對方解決生理問題。你也做得很噁心不是嗎?逼自己幹什麼呢?美其名曰你想幫我,你是想幫我,還是想做你那些無用的償還和彌補?」

陳泊秋嘴唇張著,已經乾涸的血痂又被撕裂開來,新鮮的血液緩緩滲出,卻是只發出了半個音節就被陸宗停打斷。

「我告訴你,別想這些有的沒的,沒用的,你誰也彌補不了,誰也感動不了。把你真正該做的事情做完,然後在我眼前徹底消失,我就感激不盡,謝謝!」

陸宗停說完就奪門而出,沒再多看一眼陳泊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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