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門不出,公寓門不邁,聞青生去哪裡認識的omega。
「不想被同事圍觀,所以收了。」聞青生一邊回覆郵件,一邊說。
「呵。不是富二代嗎?送花只送一朵?那個人是誰?」
「季矜栩。」
「這名字有點耳熟?」
「季向松的弟弟。有人說他在謝家的會所,我怕他鬧事去看了一眼,就被纏上了。」
聞青生知道無法隱瞞,也不準備說假話,只是省略了細節。
「哦,他啊。聽說出國讀書讀不下去,休學回來了。」
謝呈明放下玫瑰,心底沒有波瀾。
不學無術的人,看上聞青生的臉就追,很合理。
季矜栩沒被季家培養,甚至從沒在那些名流社交宴會上露過臉。
被季向松完全打壓的私生子,更沒有繼承權。
「他再來,要讓保安幫你趕出去嗎?」謝呈明問。
「不用,我會處理。沒必要鬧得難堪。」聞青生敲鍵盤的手一頓,說。
謝呈明點點頭,又問:「這周六,你有空嗎?」
「怎麼了?」聞青生心尖一跳,視線終於從屏幕前移開,看向謝呈明。
「約我的大忙人看慈善藝術展,去嗎?」
謝呈明單手撐在聞青生的辦公桌上,半彎腰湊近。Alpha易感期將近,和孔雀開屏似的。
聞青生沒有躲,任由謝呈明的信息素若有似無地包裹他。
「謝總親自約,我當然去。」
*
聞青生知道這個邀請還是工作,不是約會。
他陪謝呈明出席過幾次慈善晚宴。
謝家有專門做慈善的基金機構。
雖說為了合理避稅又賺社會名聲,但也實實在在出錢。
他能成為謝家的養子,也得益於謝家的院慈善項目。
出門前,聞青生盯著衣櫃裡的黑白灰,挑了一套剪裁精細的銀灰色三件套正裝。
今天謝呈明親自開車,在公寓樓下等聞青生。
「阿生,新衣服?帥啊。」謝呈明心情極佳,吹了一記口哨。
聞青生擔心自己的意圖太明顯,結果發現謝呈明打扮得有過之而無不及。
謝呈明特意做了背頭的髮型,成熟不失張揚,又噴了香水,細心蓋住了易感期信息素。
聞青生的心沉了下去。
慈善展覽在市區藝術館舉辦。
所有作品由美院的教授和學生繪畫或製作。
現場的展品皆能售賣,藝術展所得會在結束後悉數捐給山區學校。
毫不意外,聞青生看見了蘇徜。
蘇徜曾是美院學生,跳級讀了兩年,出國深造,現在是新銳服裝設計師。
他被學院主辦邀請,作為開幕儀式的致辭人。
蘇徜發言結束,謝呈明坐在第一排,為他鼓掌。
蘇徜靦腆一笑,走下台很自然地坐到謝呈明的旁邊。
聞青生坐在他們後面,瞄見謝呈明無所顧忌地握住了蘇徜的手。
聞青生確定了,今天來工作的人,只有他。
謝呈明陪蘇徜去逛展了。
聞青生扯起嘴角,代表謝氏,和一些貴賓攀談社交。
聊了兩輪,聞青生突然覺得很疲憊。他從虛與委蛇中抽身,駐足在一幅油畫前。
秋日的湖泊,火紅的秋葉在沿岸厚厚地鋪了一層。短暫燃燒過後,應該是寂寥的冬。
「聞秘書喜歡這幅畫?」
季向松走到聞青生旁邊。
「在想這個湖泊到冬天的樣子。」
聞青生轉過身,面對季向松。
開幕儀式的第一排座位有季向松的名字,但他似乎來遲,沒有參加。
聞青生剛才看見,季向松到場後,找蘇徜聊了幾句,而謝呈明一直牽著蘇徜的手,黑臉等著。
一轉眼功夫,季向松又找到了他。
聞青生嘆息著捏捏鼻樑,暫時放下了針對。
「季總,我已經幫過你了。」
言外之意,你能不能管管季矜栩。
周二早上,季矜栩又來堵聞青生,纏著要聯繫方式,不給不走。
聞青生和他約定,給了就不准再來。
季矜栩倒也守信,人不來了,但開始天天發消息。
「你給他聯繫方式,那是你的事。」
季向松顯然知道,卻不打算出手管教。
聞青生無話可說,又看了一眼油畫。
「這是我資助的學生畫的。你在醫院見過他,就是我男友。」季向松順勢說道。
聞青生:「……」
這不就是養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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