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和銳寅比,聞青生會更在意他對季向松的看法。謝呈明苦中作樂地想。
「你知道還折磨我?你很需要他,你就去把他求回來啊。」銳寅徹底無語了。
「但我不知道他人躲在哪裡。」謝呈明垂目。
聞青生耳根子軟,以前都是一哄就好。
可他現在想哄,根本無從下手。
銳寅不想搞懂謝呈明講什麼啞謎,只提醒他再發癲也要工作。
「S市分公司新執行總裁上任,你和我明天早上要去見面聊一聊。你今晚別喝酒了。」
「明天就上任了嗎?」謝呈明一愣,他真的忘了時間。
那本該是聞青生的位置。
銳寅撫掌道:「哎,謝大少!離了聞秘書就傻了?今晚的航班,你和我一起去機場。」
謝呈明本以為只是照常與新任職的分公司管理者會面。
但他剛到S市分公司門口,走下商務車,突然被長槍短炮的鏡頭團團圍住。
記者們顯然蹲守已久,七嘴八舌問謝呈明,知不知道S市分公司製藥供貨商有問題?謝氏集團的腺體藥剛被曝光檢測不合格。
*
客廳的投影幕布上,謝呈明身穿一套藍黑西裝,面容板正,鄭重地發布聲明。
「……我們會加強集團管理,接受公眾監督。」
謝呈明深深彎腰,朝在場的媒體記者們鞠躬。他走下台,又忽然回頭盯著攝像機。
在最緊繃的時刻,聞青生被捏住下巴,被迫與謝呈明四目相對,看見謝呈明用口型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他癱軟在了季向松懷裡。
聞青生閉起眼,往後靠了靠,貼住季向松的胸膛。他不披寸縷,正被季向松抱坐在沙發上,腺體被咬得發燙。
「你看著他的時候都變敏感了。」
季向松用紙巾擦手,關了投屏。
聞青生緩了緩呼吸,失笑道:「季總,我沒偷偷找謝呈明。他通過別人聯繫我,我也拉黑了。」
他終於明白在哪裡得罪了季向松。
他不該有所隱瞞。
那天,聞青生拋下謝呈明從公寓離開後,就去找了季向松。
他想不到去處,又不想一個人回別墅。
但聞青生沒提前知會季向松,甚至用謝氏集團聞秘書的身份,在前台登記通報後,上了樓。
總裁辦的職員們認出聞青生,從驚訝又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聞青生沒敲門,熟悉地徑直走進季向松的辦公室。
季向松剛結束一場在線會議。他神色如常,讓聞青生走到身邊。
「東西搬好了?」季向松問。
「看了一下,沒有需要拿的。」聞青生又急切地問,「我什麼時候能正式入職?」
聞青生想從以前的生活完全抽離。他不願再心心念念著謝呈明了。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用工作填滿日程,騰不出時間去傷春悲秋。
季向松察覺聞青生神情懨懨的,像是受了委屈。他摟了摟聞青生的腰。
聞青生輕皺眉頭,又立刻裝沒事般舒展。
「怎麼回事?」
季向松直接撩起他的衣擺,看見後腰有一片淤青,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刺眼。
聞青生慌張後退,塞好襯衫:「不小心撞到了。」
季向松:「自己撞的?」
聞青生嗯了一聲,不再多講。
季向松順著用力按了按,確認沒傷到骨頭,說:「我知道了。我會讓人事部儘快出合同。等淤青消了,你就跟我出差。」
接下來的一周,聞青生知道,美其名曰養傷,實際被關在了別墅。
季向松給了他一些公司數據,允許他使用書房裡的計算機,但不可以出門,甚至後面讓他在家不准穿上衣。
聞青生聽話照做,只是想不通季向松為何「罰」他。
他還以為是自己未經允許就闖進辦公室,忤逆到了季向松。
現在看來,是因為他沒說實話,而季向松猜到是謝呈明弄的。
聞青生感受到季向松的手撫摸過後腰,說:「我去公寓的時候,碰巧遇到謝呈明。我和他就是不小心推搡了。」
「他把你推到哪裡了?我們今晚試試。」季向松吻了吻聞青生的耳垂。
「……島台餐桌。」
熱氣灑在耳後很癢,聞青生縮了縮脖頸,乾脆起身轉過去,面對面跨坐,伸手去解季向松的領帶。
季向松下班回來,就箍住他忙活,只脫了外套,其餘穿得一絲不茍。
「還是在沙發吧。」聞青生說。
腰上的淤青養了一周已經消褪,他可不想又磕出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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