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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聽禮的忍耐像是終於到了極限,嘖聲,單手將她抱起來,大步進了淋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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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晚上。

時歲再一次映證了一個結論。

不要有任何僥倖。

晏聽禮只要想知道,他就必須要知道。

任何手段和隱瞞。

都是徒勞的。

她不說的。

他會用盡手段撬開她的嘴。

滿地衣衫凌亂,又是灌又是淋,時歲再強大的意志力,也碾為粉塵。

「以前叫他什麼?」

「方淮景。」她低泣。

「嗯?」他沉嗓。

以為又被發現撒謊,時歲神志不清,語無倫次地說:「淮景哥哥。我叫他淮景哥哥。」

晏聽禮沒有說話。

回答她的,是不停歇,硬要擠進狹窄通道的撞擊。

晏聽禮掰過她下巴。

漆黑的眼中沒有一絲光亮,在這個時候,甚至還揚起唇角,不怒反笑。

手掌按下她頭,讓她仔細看地清清楚楚。

還在耳邊一字一頓地輕喃:「可惜了,淮景哥哥不在呢。」

「現在是聽禮哥哥在餵飽你。」

時歲聽得全身羞恥地泛粉,幾乎要將下唇咬破。

「不要,」她溢出聲響,「不要說這種話。」

晏聽禮像是很寵溺地含住她耳垂,「那哥哥換種說法。」

手突然按在她肚子。

「這裡,都是聽禮哥哥的形。狀了。」

「怎麼樣?」

時歲實在聽得受不了,乾脆閉上眼。

那瓶紅酒也沒有浪費。

在問到她寄住在方淮景家的所有細節時。

他將紅酒含進她口中。

時歲殘留的意識讓她咬緊牙關,含糊糊弄。

「嘴巴這麼緊,」他手指下移,「那我試試別的地方。」

「啵」一聲。

紅酒瓶木塞打開的聲音。

他漫不經心地垂眸,眼尾浸潤著深黑的欲。望。

汩汩的水流聲。

冰涼的液體將她灌滿時,時歲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實。

那是今晚還在桌上的紅酒!!!

又是羞又是酥麻難耐的感覺,讓她氣急敗壞地去撓他的手臂。

晏聽禮一隻手掌按住她,不讓她動。

當他埋下頭,喉結滾動吞咽時,冰火兩重天的觸感瞬間齊齊湧現,時歲嗚咽一聲。

那瞬間,她腦中炸開空白的煙花。

基本的神智都沒有了,哪還能和他鬥智鬥勇。

一瓶酒,被他這樣不停灌著,品著,見了底。

邊喝邊問。

她若是裝傻不說,還會將這些液體故意渡到她口中。

好髒好黏好亂七八糟。

好像里里外外都被晏聽禮浸透。

她掉眼淚。

他舔去她眼角晶瑩,困惑地問:「你也會這樣在淮景哥哥面前哭嗎?」

她罵他。

他指腹按住她嘴:「也會這麼罵你淮景哥哥嗎?」

時歲要去咬他:「我才不會罵他!」

晏聽禮眯了下眼,嗤嗤笑了。

「那也不許罵我。」

時歲早已經忍無可忍:「你就該罵——」

「噓。」晏聽禮面無表情,輕聲說,「再罵一句,我不介意用別的什麼,堵住你的嘴。」

邊說手指探進她喉間試了試,用著為難的語氣:「這麼淺,會把歲歲撐。壞。」

意識到他在說什麼,或者想幹什麼,時歲一瞬間閉緊嘴巴,安靜如雞。

她從來不敢高估他的下限。

就這麼迷迷濛蒙地,東一句西一句地問話。

一撒謊他就會加重力氣。

晏聽禮語氣散漫,到後面,時歲實在沒有再思考詭辯的力氣,他問什麼,便說什麼。

表面像是閒聊,問得時歲幾乎昏昏欲睡,但連起來,讓她驚出一身冷汗。

連那個很多年前送過的手錶,也沒逃過盤問。

「今晚方淮景請的飯?」

「應該是。」時歲瓮聲。她看見他去付款,不知道是不是回去和高霖翰A。

「那是幫了他什麼忙?」

他問題跳得太快,時歲根本來不及想:「手錶,薛婧幫忙找到了他的手錶。」

晏聽禮顯得好奇:「什麼牌子的。」

他有收藏手錶的愛好,對他來說,只有稀少的,昂貴的,才有收藏價值,才值得被找回。

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時歲的回答也漫不經心:「就是小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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