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聽禮也起身,彎腰,冰涼的唇在她額角吻一下。
「歲歲。」
他有瞬息的沉默。
下一秒,嗓音如落雪般傳進她耳朵,很輕很輕,「我愛你。」
直到晏聽禮開門和黎茵打招呼離開,時歲仍怔忪在原地。
心臟酸軟發皺。
-
時歲在這間病房養了半個月的傷,這期間,皮肉基本長好,但骨頭還需要再養,且右邊肩膀被固定,不能有大動作。
傍晚黎茵給她擦身,掀起紗布看了眼傷痕,一下就紅了眼睛。
心疼地說:「要留疤了。」
時歲對留不留疤毫不關心,只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她:「看到了就幫我撓一下嘛媽媽。」
傷口恢復期最是磨人,每天都癢得她心煩意亂。
黎茵立刻板臉:「不行。」
時歲只能眼睜睜看她避開傷口,擦其他地方。
癢得抓狂地揪床單。
黎茵洗完,晏聽禮和時躍才重新進病房。
晏聽禮手裡還拎著女傭做完的飯菜,專程帶給他們的晚餐。
他每天都會過來,待一整個白天,晚上時歲要睡了才回去。
晏聽禮一直在洛杉磯,公司技術部群龍無首,事情也積壓了一大堆。
好幾次,高霖翰都發消息過來,試探她蜜月還要度幾天,晏聽禮是不是打算捲款逃跑了云云。
時歲被吵得有點煩,一隻手回消息也不方便,便隨便點屏幕:[無限期]
高霖翰:[???]
時歲沒再回,眼巴巴看著黎茵繼續往盆里倒熱水。
這是時歲強烈要求下,黎茵才答應的洗頭。
整整半個月,時歲都只能靠著帽子遮擋油得能炒菜的頭髮。
昨天軟磨硬泡,黎女士才同意。
黎茵正在試水溫,背後傳來聲音,晏聽禮突然道:「阿姨,您吃飯,我來給歲歲洗吧。」
「你…」黎茵愣了愣,看了看時歲。
她唇抿成條線,沒往這邊看,也沒說可以不可以。
晏聽禮爭取:「我給歲歲洗過頭。」
時歲對黎茵道:「讓他來吧,你正好休息一下。」
「也行。」黎茵頷首,邊回身,邊拉起時躍,「走,我們去外面吃。」
儘管兩個人都不說,但黎茵還是能細心地發現一些微妙,刻意把空間留出來給他們。
這段時間,晏聽禮話明顯不如從前多。
同處一個空間,除了禮貌應答,不會再主動說話博好感。
黎茵卻覺,這或許才是真實的他,個性渾然天成的清冷。
從前所展現的,只不過是裹了層糖衣外皮,對比下來,如今反而讓人更舒服些,像是面對一個更真實的人。
不知時躍是否有這樣的感覺,她便問:「你覺得小禮是不是有什麼不一樣了?」
「有啊。」時躍漫不經心地拆飯盒。
「嗯?」
「我沒結婚前,去見丈母娘不都得裝一裝嘛。」
黎茵立刻瞪過去:「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
時躍朝她促狹一笑:「不裝了不就說明感情更穩定了?」
黎茵被說服:「…希望如此吧。」
屬於女人的第六感,讓她慢慢察覺,歲歲在這段感情中,可能的確不是他們想像的舒心。
但卻連歲歲自己都沒法理清,他們就更插不了手了,黎茵嘆口氣,希望能各自好好的吧。
時歲不知道時躍已經自動把他們歸為「感情更好」的情侶。
此刻只是安靜地注視著晏聽禮的動作。
在病房洗頭的確不太方便,尤其她傷在肩膀,沒法彎腰和長時間垂頭。
時歲便指揮晏聽禮把兩張床拼在一起,她橫躺下,面對他。
晏聽禮的確給她洗過很多次頭。
但都是在事前或者事後洗澡,帶有靡麗情。欲的色彩。
那時,他也會細細在她頭上打泡沫,然後掐著下巴和她深深接吻。
直到兩人身上都是滑溜溜的泡沫,他抱緊氣喘吁吁的她,讓她緊密無間地和他相貼。
時常讓時歲感到要命的親昵和窒息。
但此刻,陽光透過窗戶,爬進室內。
時歲的視角,能看到晏聽禮被幾縷陽光映照的臉頰。
溫熱的水間,晏聽禮手指輕柔穿過她發梢,細緻地打起泡沫。
力道剛好,每一縷頭皮都照顧到。
他神態安靜的時候,優秀的皮相和氣質,會讓他整個人都帶上致命的吸引力。
時歲神經鬆懈下來,很快便享受地閉上眼睛。
視線剛剛變黑。
下一秒,一個洶湧到幾乎要將她吞沒的吻,也落在她唇上。
晏聽禮彎腰,舌尖舔她唇瓣,吸吮她的津液,和手上柔緩的動作全然不同的霸道和強勢。
她甚至聽見他喉結貪婪滾動的聲音。
這些天,時歲對晏聽禮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再加上父母也在,他一直沒和她有私人的接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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