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涵還停留在要在他們婚禮做伴娘的記憶里,皺著鼻子說:「他還在強迫你結婚嗎?」
時歲搖搖頭:「好一點兒了。」
「但他還是,不聽話。」
蘇涵呵呵冷笑:「聽話這兩個字和他能沾邊?」
時歲嘆口氣:「我們昨天又吵架了。」
她簡單說了經過。
蘇涵:「最後他自己走了?」
時歲點頭。
「天,這已經不叫好一點兒了,」作為局外人的蘇涵震驚,「不僅沒發瘋,只是自己回家生悶氣。」
「革命已經取得重大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好像是這樣。
時歲還是不滿地說:「但我這次不想去找他,以前都是我先低頭。」
「憑什麼他不能主動道歉把話說開?」
蘇涵看著她,突然挑眉笑出聲:「你們這是倆犟種碰一塊兒了啊。」
「你想他主動低頭,光犟著有什麼用,你靠引啊。」
時歲:「…嗯?」
「你確定他現在不監視你了?」
時歲:「…嗯。」
「快,手機給我。」蘇涵伸出手。
時歲遞過去。
看著蘇涵對著面前的點心和冷飲拍張照,「你有沒有工作的圖?」
時歲:「有,你在相冊里找找。」
她看著蘇涵拿著手機一通操作。
然後神氣地將手機遞過來:「現在等著就是。」
時歲好奇地在手機界面滑動。
直到看到自己朋友圈
蹦出一個最新動態:[大功告成啦]
圖片配著今天的下午茶和一張工作畫稿圖。
還專門帶了咖啡廳的定位。
然後。
僅晏聽禮可見。
時歲:「......」
蘇涵得意地揚起眉梢:「你看他急不急。」
說完,她抱手臂往後靠,已經等不及欣賞晏聽禮趕過來,然後吃癟的表情。
時歲的心跳砰砰快了些:「這樣,真的可以嗎?」
蘇涵:「你還是戀愛談的太少了,這種小招數偶爾使一使,無傷大雅。」
時歲這段時間,好不容易摸索出來一點技巧,還以為自己很高明。
和蘇涵一比,還是小巫見大巫。
她不由五體投地,鄭重其事感嘆:「軍師。」
兩人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感覺差不多了,蘇涵隔空感覺到了一股壓力,立刻發消息讓阿克塞爾來接她:「等晏小變態來了,我露個臉,就立刻遁。」
不過十幾分鐘,阿克塞爾就趕過來,像是只搖著尾巴的大狗,黏黏糊糊地貼著蘇涵。
倆人之間的甜蜜泡泡,幾乎要滿溢出來。
蘇涵:「你怎麼來這麼快?」
「我沒走,就在停車場。」阿克塞爾語氣悶悶,「你說過的,和姐妹相處時,不能打擾你。」
她噗嗤笑,手指點他的鼻尖,嗔道:「真是可憐小狗。」
嗓音柔如絲,輕易把阿克塞爾迷成智障。
時歲在對面看得震撼無比。
腦中冷不丁冒出一個蠢蠢欲動的念頭。
——有生之年,晏聽禮能這樣聽話嗎?
這個想法還沒成型,就被一道似笑非笑的嗓音打斷。
「這裡是咖啡廳,不是你們的大床房。」
話音落,來人在身側落座,身上氣息冷淡,嗓音也像薄涼寡冷的霜,毫不客氣。
他現在,肆無忌憚到連表皮都懶得裝。
被不速之客驚擾。
阿克塞爾不悅地將頭從蘇涵肩膀抬起,冷臉看對面:「你是誰?」
晏聽禮視線直接略過他,面無表情看向蘇涵。
可以說瞬間就串聯起整個事件起源。
蘇涵立刻感覺到針扎般的注視。
雖然心虛,卻更暢快,忍不住陰陽:「從公司半小時趕過來,車輪都開冒煙了吧?」
「蘇涵,」晏聽禮朝她緩緩彎唇,帶著笑問,「你確定還要繼續惹我生氣嗎?」
蘇涵一激靈。
他的眼神告訴她,只要他想。
可以用一萬種方式整她。
壓迫感plus。
蘇涵脊背冒出冷汗,立刻看向時歲:「歲歲,你看,他威脅我!」
時歲去掐晏聽禮後腰,壓低聲音:「你收斂點。」
他蹙眉,冷冷看她:「她挖苦我,你護著她?」
時歲不閃不避回視:「對。」
晏聽禮眼睛眯了下,時歲握住他手臂,小聲:「我們更親些,不是嗎。」
一秒,兩秒。
晏聽禮面無表情垂眼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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