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幾秒,嗓音也被逼得弱了些:「可你還是一直給我甩臉。」
「因為我不高興。」
晏聽禮盯著她,「你該哄我。」
語氣理所應當。
時歲也異常委屈,忍不住反問:「為什麼不是你主動哄我?」
似乎在晏聽禮的思維里,不強迫她,不去發瘋查人威脅,就已經是他能做的最大讓步了。
明明這只是正常人該做的事,作為男友,一點兒也不合格。
這麼想,時歲也這麼說出口。
最後反問他:「作為我想長久相處結婚的對象,我就不能對你要求高一點嗎?」
說完,她觀察晏聽禮神色。
並沒有出現她所期待的幡然醒悟。
甚至還埋下頭。
泄憤般在她肩膀咬一下。
毫不悔改,一字一字道:「可我就是想你哄我。」
「我就是要。」
固執無比。
像是非要到糖不可的小孩。
時歲吵累了。
心中嘆一口氣:「為什麼?」
晏聽禮半天不吭聲。
不知道在較什麼勁。
時歲冷淡道:「不說就永遠都不哄。」
晏聽禮又在她鎖骨上咬了一口。
這次用了些力氣。
讓時歲「嘶」一聲,順勢就想回擊,扇他腦袋一下。
但突然想到他剛剛那句「家。暴」,又忍耐著收了手指。
本不指望他能給出什么正經的回答。
突然。
有悶悶的一聲傳進耳朵。
「你哄我,我會感覺。」
後面那幾個字,他刻意含糊帶過,根本不想讓她聽清楚。
但還是依稀落入時歲耳朵,讓她倏而怔忪住。
「你還在意我。」
反應片刻,時歲還原晏聽禮那句話。
他在說——「你哄我,我會感覺你還在意我。」
時歲心臟就像被擊中,瞬間柔軟下來。
心中那點彆扭突然煙消雲散,再說不出什麼硬邦邦的話。
算了。
就這樣吧。
室內陷入安靜。
時歲終於緩緩環住手臂,抱住他,輕聲說:「我明明一直都很在意你。」
晏聽禮從鼻尖發出一聲不冷不熱的響動,像是嗤。
「一點也沒有。」
他將頭偏向一邊,「我出差半個月,你從沒有主動問我一句。」
時歲實話實說:「最近我也很忙。」
「而且,你不是說,不想見到我嗎。」
她將那天吵架的話,原路返還給他。
得到的就是晏聽禮更為不悅的一口。
這次咬在了耳垂。
他還在生氣,且有增無減:「那你培訓,為什麼不提前和我說。」
話題來到了晏聽禮今天發瘋的核心問題。
時歲眼睫動了動,一時也有些心虛。
訥訥道:「我以為你還要出差幾天。」
她記得,前幾天黎茵還說,晏聽禮還得忙到下周。研發要用到新技術,他這次去美國,就是談合作的,時間拉得比較長。
本就相隔兩地,他們還在冷戰,時歲便更賭氣不想提了。
但晏聽禮揪著她不放。
「就是你的錯。」
雖然時歲內心有在小小反省,但不代表晏聽禮可以肆無忌憚把錯誤全推給她。
「可你今晚又讓我害怕了。」她一股腦說,「打電話不接,哐哐就是敲門。」
「我不開,你還威脅我要踹門。」
「一進來,你又強迫我接吻,聲音很大。」
「而且旁邊房間就是我同事,他聽到怎麼辦?」
晏聽禮冷冷淡淡看她。
不知在想什麼。
時歲戳他臉頰:「你是不是也該反思。」
晏聽禮的表情,卻沒有一絲「反思」的意味在。
反而眸中翻滾著驚濤駭浪,看起來更可怕的模樣。
「我嚇你,是不確定你是不是在這。」
時歲沒聽明白。
「你要是不在。」
他瞳孔轉動,喃喃低語,「你要是不在,又敢玩我一次。」
「這次,我一定會把你關起來。復通也要把你灌到懷孕。」
「你跑幾次,我們就生幾個。」
「你這輩子——」
時歲聽得悚然,黑著臉捂住他的嘴:「你又發什麼神經?」她莫名其妙:「而且我玩你什麼了?」
晏聽禮冷冽地盯著她。
忽而笑了下,在她耳邊用氣音柔聲提醒:「三年前,英國。」
「……」
時歲突然安靜如雞。
「我在皇家郵局,接到了周栩妍寄過來的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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