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去喊大隊長來。」敖心心走上前去給凌采玥扎了兩針,讓她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免得她瞎嚷嚷,聽得人煩躁。
「我去我去...」衛曼曼說完就跑了。
張凱和周正眼神時不時的瞥向裡面,心裡覺得敖醫生也太殘暴了,把凌知青踹倒在地就算了,還給她扎針,看著凌采玥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們有些心軟。
心裡想給她求情,又覺得自己初來乍到沒有話語權,人家也不可能聽他們的,只好站在衛生所院子裡等著大隊長來主持公道。
敖心心根本不理會幾個知青,她已經知道了張樹林胳膊的情況。
「你這胳膊處理的不錯,是動了手術的?」
「是是,縣裡醫生說不動手術不行。」張樹林連連點頭,他當時已經痛的昏過去了,是他媳婦同意的做手術。
「確實是這樣。」只不過動了手術也恢復不到原來的狀態,胳膊使不上勁,只能當個擺設。
「我會根據你的情況給你製作藥膏,這一個月你好生養著,一個月後我給你持續做兩個星期的針灸,再配合藥膏一起敷,三個月內就可以慢慢使勁了,剛開始最好不要拼命幹活,等完成康復後再下地比較好。」
敖心心邊說著邊幫他把繃帶纏好,絲毫不知她的話在張家人心裡引起了多大的波瀾。
「還能...還能治好?」張鐵樹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敖心心點點頭,認真的回答,「當然,我可從不說假話。」
能治就能治,不能治就不能治。
她是醫生,不會說模稜兩可的話影響病人的身體和心情。
「真的,林子哥,能治...嗚嗚嗚....」翠芳忍不住哭出了聲,她這些天太壓抑了,一邊擔心丈夫的胳膊和心情,一邊得照顧安撫三個孩子,還得伺候安慰公公婆婆。
張樹林看到自家媳婦哭了,連忙走過去,「媳婦不哭,我以後還能掙工分。」不會讓你的天塌了。
他不會說好聽的話,只能動作笨拙的小心的給媳婦擦眼淚。
「林子哥....」仿佛回到了十多歲時候,她也是天天跟在他身後喊著林子哥。
好久沒聽到這稱呼了,自從兩人有了孩子後,媳婦都叫他孩子爹。
張樹林拍了拍媳婦的肩膀,「別哭,有什麼事我們回家說。」他也有很多話要跟媳婦說。
翠芳點點頭,擦了擦眼淚,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丈夫。
張家兩位老人也是喜極而泣,他們家又有希望了。
敖心心沒有打擾他們一家發泄心情,在一邊寫著什麼。
等了二十分鐘左右,衛曼曼帶著大隊長過來了,同行的還有大隊支書和會計,衛曼曼去的時候三個幹部正在大隊部里商量事情,一聽說是敖醫生喊的人,大隊長就立即來了,支書和會計也想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就跟著一塊來了。
「敖醫生,具體是什麼情況?」王傳勝看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凌采玥,轉頭問敖心心。
「大隊長,其實我也還沒弄明白,半個小時前,張家人過來給張同志看胳膊,我正給張同志解了繃帶檢查他的傷勢,結果這個女知青就不分青紅皂白的闖進了衛生所,直接就要推我,這不,我就條件反射的把她踹到地上了,這可是她先攻擊的我,我只是自衛而已。」
敖心心無辜的攤攤手。
大隊長聽完有些無語,這女的怎麼就這麼多事,昨天她就被梅花嬸子告到了他這裡,說凌知青莫名其妙闖進她小兒媳婦的產房,完了還在她家院子裡吐的噁心吧啦。
當時都天黑了,他就想第二天再去知青院說說她,沒想到他還沒去找她,這姑娘就又惹麻煩了,還惹的是衛生所的敖醫生,這要是虞局知道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那她這是啥情況?啞巴了?」大隊長轉身看到凌采玥一直眨眼睛,眼神陰沉又憤怒的模樣嚇了一跳。
敖心心沒說話走過去拿掉了一根銀針,讓她可以說話但還是不能動。
免得這女人發瘋。
凌采玥嗓子恢復正常,立即破口大罵,「你這個賤女人,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我告訴你今天的事我會打電話告訴我爸爸,你就等著吧!死女人,賤女人,噁心胚子。」
啪啪啪……
污言穢語聽得人直皺眉,敖心心大步走過去給了她幾個大逼兜子。
凌采玥臉頓時腫的老高,說話含含糊糊的但仔細聽還是聽得很清楚,「你就是賤人,我要舉報你亂搞男女關係,借著看病的由頭跟男人摟摟抱抱。」
「我亂搞男女關係?」敖心心挑眉問道。
「難道不是?你不敢承認?」凌采玥睜著已經腫成一條縫的眼睛,努力的抬頭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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