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沒有然後。」
岑閒肯定不會說剛才被拒絕的事。
「那個鐲子,你怎麼住院都帶著?」
老太太捶捶大腿:「放家裡不太方向,正好帶上了,不然連給小辭的禮物都沒有。」
「確定了是認定了?」
岑閒點頭。
「你這孩子,你爸媽替你操心那麼久,你早點告訴他們你有喜歡的人了,他們也就不會幹涉你的生活了。」
岑老太太也沒想到,今天居然吃到那麼大個瓜。
想到岑閒有喜歡的人,心裡也鬆了口氣,看嘛,才不像外面那些人傳的她是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她家孫女是最棒的孫女。
「暫時先別告訴他們。」岑閒搖頭。
「嗯?想當渣A?」
她瞬間坐挺身子看著面前的孫女,只要說出肯定的話,她一定會好好教育一番。
「不是,」岑閒頓了頓,端起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杯水,那碗羊肉米線太咸了,還好舒辭沒吃。
「等追到再告訴他們。」
雖然夫妻倆已經知道了個大概。
想著舒辭的隱瞞,她覺得還是不要讓家裡人過多接近舒辭,否則壓力太大。
至少得在在一起之後。
「我看他氣色不太好,你多關心他的身體,今天來醫院是來看身體的?」
岑閒點頭。
「我就說你怎麼出去又帶個人回來。」
老太太摸摸下巴,看著自家孫女又喝了口水,吐槽道:「你這是吃了什麼,咸成這樣?所以你把我轉到這個醫院來,不會是抱著其他目的吧。」
知道老太太只是胡亂說的,但正巧被戳中了心事,岑閒面上沒有表露分毫:「這裡近,而且醫療技術好。」
「小閒吶,你以前可不會解釋這些的。」
老太太一副看穿所有真相的模樣。
岑閒沉默,也不否決。
還好碰見了。
想著,又喝了杯水。
「行,我老了,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想法,小辭是個好孩子,雖然在我面前有點拘謹,但和他聊天,聽得出他有自己的觀點,還會主動找話題,反正這孫女婿我是認定了。」
她說著,伸手,示意岑
閒給她倒杯水。
岑閒:「……」
是我選愛人,不是你選孫女婿。
「您還是好好養傷吧。」
「滾滾滾,看見你就心煩,我要靜養,下次沒帶著小辭就別來我這兒了。」
岑老太太哼了聲,揮揮手讓岑閒離開。
「那大概不行,半個月後我還得接你出院。」
「半個月你還追不到人?」
要不是腿還搭在凳子上,她得直接直接站起來指著岑閒的鼻尖。
眼睛裡透露出的嫌棄準確表達了一句話:你怎麼這麼沒用。
岑閒不和老年人計較,直接掠過話題又和護工了解了下老人近期康復情況,叮囑一些注意事項,這才在老太太不爭氣的目光中離開。
——
「怎麼啦?」
透過電話,余瑜愉悅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余瑜,」舒辭逃離回家,整個人癱軟在沙發上,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幕幕,心臟雀躍不止,臉上緋紅一片,像是秋天的紅楓葉,暈染一片挪不開眼。
「你怎麼了?哭了?還是怎麼了?你現在在哪?家裡嗎?我馬上過來!」
余瑜聽見那兩個字就覺得不對,有很明顯的顫音,聲音悶悶的,他的話驟然變得急促,準備去找舒辭。
「我沒哭。」
舒辭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可遮掩不住聲音的顫抖,手指按壓在眼角,想阻止眼淚滑下來,可完全沒有用,他只能任由眼淚沒入髮絲。
他真的說不清楚此刻心裡是什麼情緒。
岑閒的表白是多年以來的得償所願,可是他卻不能接受。
「余瑜,我做了一件錯事,所以是不是上天開始懲罰我了。」
蜷縮在沙發上,眼淚不再往兩旁,而是順著臉頰,一直沒入鎖骨,他把臉埋進雙手裡,遮掩住眼中的痛苦。
「別這樣說哈,我們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做錯了事咱們道歉嘛,努力改正,不要傷心,我馬上就過來。」
不管發生了什麼,先安慰,准沒錯。
「不用過來,我只是想找個人傾訴一下,你要是在我身邊,我反而說不出口了。」
舒辭輕聲說著,他的聲音飄渺不定,卻一下子拉住余瑜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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