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是休閒娛樂區,健身房遊戲房應有盡有。
「感興趣的話,你都可以去玩。」
岑閒的話在腦海中浮現,本來準備回臥室的舒辭腳步一轉,上了三樓。
右面是三間房,往左走有一間鏤空的玻璃房,裡面擺了點花朵,一張編制的小茶几和三張藤椅,角落裡擺著一個小烤爐,格外適合圍爐煮茶,舒辭可以想想岑閒坐在這裡辦公,一邊看資料一邊喝茶。
現在陽光還沒毒辣起來,過一會兒就不適合坐在這裡,推開門進去,和在外面看見的大差不差。
只是花架上……
他覺得有些不對,加速兩步走過去才發現,花架上的並不是鮮花,而是已經乾花。
月季、百合、藍星花……
只差不適合做成乾花的鈴蘭。
斜斜的陽光曬不到太陽房,青年一半立在陰影下,目光直直看著這些花,伸手小心翼翼觸碰,怕一碰就散了。
他以為只有自己在意這些花朵,以為岑閒早就收走扔掉了。
乾花沒有鮮花艷麗,可在舒辭眼裡,怎麼都覺得好看。
不敢摸太久把花朵弄散,即使知道並不會這樣,他收回手,坐在藤椅上,趁著陽光還沒徹底落下來,托著下巴,盯著花朵,一直到金黃色的陽光給花朵落下刺目的黃,舒辭才收斂了心思,起身小心翼翼關上門,放任嘴角的笑,回了自己臥室。
完全忘記自己是上來看其他房間的。
「喂,小辭,聽說你請病假了?現在情況怎麼樣?要不要做個大檢查,需要我推薦醫生給你嗎?」
舒辭坐在椅子上,有些無聊地戳著桌面上的擺件,一直可愛的橘黃色小貓,聽著電話那頭陳茜的關心,難免有些感動:「沒事,身體上的原因。」
陳茜:「好吧,有問題跟姐說,姐在這邊還是有點人脈的,千萬別自己一個人扛。」
「謝謝陳姐。」
舒辭戳戳不倒翁小貓,看它圓潤的身體倒下去又立刻立起來,在陳茜準備掛斷電話之際突然出聲:「陳姐,我應該要辭職了。」
陳茜:「什麼!?」
聲音太大,把風允諾都嚇了一跳,她連忙賠笑,又低頭壓低聲音:「你怎麼突然要辭職,你別嚇我哦。」
「沒有,只是太累了,我也攢了點錢,後面想回老家過點悠閒的生活。」
「怪不得我說岑總怎麼又在招助理,本來還想和你說這事,結果沒想到原因就在你。」
「行吧,什麼時候辭職?」
要看岑閒了。
舒辭心想。
「辭職信已經提交了,應該快了。」
他小聲說著。
「那你這幾天還來公司嗎?」
「看情況吧。」
貓貓倒下,貓貓立起來,呀,貓貓又倒了,騙你的。
他戳戳戳,一邊聊著天,心裡亂麻麻。
凌遲處死也無外乎此。
中午岑閒拍了她的午餐,舒辭也跟著拍了張照片過去。
兩人的交流並不頻繁,甚至有些簡短,只是個普通報備,偏偏兩人都笑得像是偷了腥的貓。
意識到自己笑得太過,趙姨還在旁邊看著,舒辭輕咳一聲收起臉上的笑,裝作若無其事放下手機。
「趙姨,我能進廚房嗎?」
吃完飯,看著收拾東西的趙姨,他心念一轉,突然問道。
「當然可以。」
趙姨樂呵呵的,小姐早就跟她說了這位先生想做什麼都不用阻攔。
而且對方這麼問,顯然是想親手做飯,她樂見其成。
「廚房裡有洗碗機,除了特別大件的東西,其他放在洗碗機就行,你可以看看,有不會的地方都可以問我。」
「好。」
舒辭點頭。
他想到了自己欠岑閒的一頓飯。
準確來說是兩頓。
商場偶遇結果切傷手沒做成的菜和昨天突然暈倒。
也不知道坦白之後有沒有機會。
就再做最後一次吧。
舒辭心想。
跟著趙姨去廚房裡查看。
冰箱裡沒什麼東西,菜要麼是有人送來,要麼她當天買當天做,現在剩下的晚餐材料和舒辭心裡想的有點不一樣。
都是他喜歡吃的,岑閒喜歡的倒是挺少。
「如果有什麼需要的,也可以告訴我,我等下去買回來。」
他想說自己出去,又想到自己的身體狀況,想了想,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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