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和她商量城南那塊地,風允諾懶得去管,要了杯檸檬水在旁邊醒酒。
等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了,今天是陰天,沒有星星,岑閒到了門口,沒有看見預料之中昏黃的燈光,從門縫裡又出來的,是黑漆漆的夜色。
難道舒辭不在家嗎?
岑閒心想。
這段時間舒辭看起來情緒有點低落,但也沒到牴觸與外界牴觸的地步,沒有去上班,但經常會出去散散心。
岑閒偶爾也會陪他出去逛逛,怕他一個人無聊。
但是這麼晚了,家裡還沒亮燈。
還沒回來嗎?
想著想著突然猛拍一下腦袋。
真是和風允諾待久了,腦子裡面進水了。
就不能是先睡了嗎?
現在十點,對於孕夫來說,保持充足的睡眠很正常。
岑閒想著,推開沒,客廳漆黑一片。
她把門關上,先去洗了個手,才輕聲朝樓上走去,小心翼翼將舒辭臥室的門打開。
漆黑的房間裡透著一點點光亮,窗簾沒有拉上,窗戶露著縫隙,溜進來的風拉著窗簾跳舞,沉寂的月光悄悄鑽出烏雲,勉強讓人看清臥室的擺設。
一切如常,偏偏床上只有疊好的被單,沒有人。
岑閒的眉峰瞬間蹙起,嘴角繃直,眼中滿是擔憂。
和舒辭的聊天記錄停留在一個小時前。
她摸出手機給人打了個電話,聲音卻從樓下客廳里傳來。
在沙發的抱枕下,手機不停震動。
岑閒的手瞬間捏緊。
急匆匆跑向三樓,陽光房裡沒有人,三樓得房間都沒有人。
那麼,就只能在一個地方了。
忐忑的心席捲岑閒的心頭,屏住呼吸緩緩打開自己臥室的門,沒有亮燈,靜悄悄的,窗簾是她走時的模樣。
岑閒的房間有個小陽台,落地窗,窗簾垂在的側,月光出來一會兒又被烏雲遮住,岑閒看不清室內的一切。
右手按下臥室小夜燈的控制開關,橘色調的光頓時充斥整個房間。
房間的一切頓時清晰起來。
本來平整的床上被衣服堆起一個小山,一圈一圈圍著,中間凹陷下去,像是在圍著什麼東西。
岑閒的心裡冒出一個不可置信的想法,吊著心一步一步朝床邊走去,中間也逐漸露在視野中。
一堆衣服的中間,舒辭蜷縮著,手裡還抱著一件衣服,閉著眼,安靜地睡著,只是眼睫毛飛快地顫抖,看起來睡得有些不安寧。
衣衫旁邊,一隻腳露出來。
舒辭的腳也是細瘦的,看得見骨頭凸起,格外適合戴一條腳鏈。
岑閒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冰雪的氣息強勢且鋒利,但落在愛人身上時,卻格外柔和。
她走過去,指尖輕輕戳了戳床上人兒的臉頰,對方不耐煩地動了動,躲過指尖,在得到信息素後鬆緩下來的臉頰往衣服裡面一埋,完全不搭理旁邊的人。
岑閒:「……」
指尖勾住舒辭懷裡抱著的衣衫,試圖把衣服勾出來,一步一步引誘人到自己懷裡。
自己的信息素難道還比不上這堆衣服嗎?
奈何事實是,只要她一扯衣服,面前的人就皺眉頭,再多信息素引誘都不行。
害怕把人弄醒。
岑閒只能就此作罷。
把旁邊本來應該圍在衣服堆外圍卻不小心滑落的被子撿起來,抖了抖,小心翼翼得蓋在舒辭身上。
又把他露在外面的腳踝捏著,塞進被子裡面。
這才從舒辭那裡「虎口奪食」出一套睡衣,去浴室洗漱。
舒辭迷迷糊糊睜開眼時,岑閒還在浴室里。
隔音效果很好,他完全沒發現裡面有人,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瞬間想到了當時瘋狂搬運岑閒衣物的模樣,臉頰爆紅。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本來是想在客廳裡面等岑閒回來的,但是大腦格外困頓,眼皮都睜不開,只能打了個哈欠,準備先回房間裡面眯一會兒再下來,正好岑閒跟他發消息,說她還有一個多小時才回來。
被子也沒掀開,人躺在床上就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可怎麼睡都覺得不自在,再然後……
舒辭想到自己幹的事情就想把自己埋進土裡,臉往布里一埋,遲鈍地想起來這好像是岑閒的衣服,被子在面上。
舒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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