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到足以支撐他們生活的時候，他們的未來才清晰可見。

可她覺得愛能跨越一切，她寧願他畫一個虛擬的未來給她，她寧願和他享受當下。

他卻更考慮現實。

麵包和愛情，他從前是前者，她是後者。

後來他走了，硬生生將她的愛情剝離，方沅開始考慮麵包的問題，沒有他的這段時間，方沅把自己麵包烹飪的很好。

「我有時候還挺感謝他的，感謝他讓我把愛情和自我分的很清楚。」方沅抬頭看著江楓年，他拿著火腿腸在奶糖頭上轉圈，「他好像把我的戀愛腦治好了。」

「真的假的。」許萬家皺著眉，看著方沅看向江楓年的眼神，「我怎麼覺得沒好，而且好像又犯病了。」

許萬家起身拉了拉方沅，表情嚴肅，「你過來，我有事要和你說。」

方沅疑惑地看了許萬家一眼，但還是抬腿同許萬家走到朝里一點的櫃檯。

「怎麼了？」

許萬家皺眉，一臉認真，「我這兒有關於江楓年的情報，你們兩個……沒戲。」

第15章

方沅眼皮跳了一下，看了眼門口的江楓年，江楓年手上的火腿腸已經被奶糖吃沒了，他轉過頭對上了方沅的視線。

「什麼情報？」方沅避開江楓年的眼神，轉頭看向許萬家。

許萬家湊到方沅身邊，聲音放低了些，「江楓年有女朋友。」

方沅愣了一下，江楓年這時候剛好將視線收回去，這動作配上耳邊的這句悄悄話，此時此刻有一種秘密被發現躲藏的感覺。

「你聽誰說的，謝透？」方沅沒想到會是這種情報，雖然表面上顯得毫不在意，但心裡還是漏了幾拍。

畢竟他當小三這件事是假的，但如果江楓年有女朋友，方沅就成了真小三。

一個假沒道德，一個真沒道德。

方沅對江楓年是有私心的，可這件事如果是真的，她一定不會成為那個擾亂他人生的人。

那樣就太無恥和卑微了。

許萬家湊到方沅耳邊，兩個女孩的頭靠在一起，「不是謝透，是……」

「家家！」謝透的手搭在了許萬家肩膀上，嚇得許萬家抖了一下，方沅也跟著心提了一口氣。

許萬家轉頭揪起謝透的耳朵，臉憋得通紅，「謝透你要死啊，走路沒聲。」

「我在門口叫你了，你們倆不知道說什麼悄悄話，根本聽不見啊。」謝透挽住許萬家的胳膊，頭湊在她身上搖了搖，「我餓了，老江也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方沅轉頭，看見江楓年也走了進來。

「先吃飯吧，一會兒說。」方沅轉頭看向許萬家，雖然她心裡很想立刻知道到底江楓年有沒有女朋友，可現在顯然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

許萬家被謝透硬拉著出了門，江楓年走到方沅面前，「和許萬家說什麼了？這麼投入，叫你都聽不見。」

江楓年看著方沅，方沅下意識避開他的視線，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方沅朝著門口走，江楓年突然拉住方沅的胳膊。方沅被迫停住回過頭，江楓年的手朝著方沅的頭伸過去，似乎是要摸她。

可能是剛才許萬家的話在方沅腦海里揮之不去，方沅此刻還沒有從剛剛那種狀態走出來，看見江楓年的手伸過來那刻，她下意識縮了下頭。

江楓年的手撲了個空。

這還是這次見面以後，方沅第一次躲他。

「頭上有個東西。」江楓年抬頭看了看方沅，臉上還保持著無所謂的微笑，不過眼神里的停頓不會騙人，「現在沒了，走吧。」

方沅點了點頭，朝著門外快速走過去。

江楓年站在原地，手指的指尖縮了縮，邁開步子跟了出去。

-

謝透選擇的餐廳是一家中西融合菜，店鋪裝修昏暗，頗有幾分意式西餐廳的感覺。

四人隨著服務生走到座位，許萬家先坐在裡面，朝著方沅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旁邊。

還沒等方沅邁步過去，謝透就跑到方沅面前一屁股搶了給她預留的座位。

「謝透，你幹嘛，我要和沅沅坐在一起。」許萬家推了推謝透的胳膊，這男人紋絲不動如同一尊雕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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