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絞心的是,郁綿趴在他肩膀上,手勾著頸窩,埋著臉悶悶懨懨,既不哭,也不吱聲。
郁綿坐在秦執郢腿上,外套被脫掉後,裡頭就只剩一件很可愛的小熊短毛衣,可以掀開看了。
秦執郢剛掀開,比新雪還瑩白無瑕的肌膚就赤裸裸在目。
郁綿的身材並不乾癟,別的男生都抽條抽得厲害,偏偏郁綿,軟乎乎的。
不是胖乎乎。
郁綿不算胖,只是身上的軟肉多,碰哪裡都Q彈軟嫩,讓作為肉食動物的秦執郢,唇齒總是忍不住發癢。
櫻粉的菡萏更是嬌氣羞赧,卻又宛若漿果。
既能勾人垂涎,也能解饞。
「綿綿,你不說他們怎麼欺負了你,我怎麼報復回去?」
報復?
一聽這兩個字,郁綿才有所反應,抬起喪眉耷眼的腦袋,一頭烏黑柔亮的頭髮都亂了,顯得白淨的小臉盤子更可憐。
郁綿就受不了委屈,他該被寵得無法無天,讓放肆恣意的大笑。
無憂無慮才是郁綿最好的養護。
葡萄眼珠霧氣潮熱,卻黏糊糊的,盯著秦執郢看的時候,莫名撒嬌嗔怪。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欠了那麼多錢嗎?」
秦執郢搖頭,深邃沒有並沒有壓迫。
「我不用問,我知道綿綿不是壞孩子。」
如果這段關係以旁人的視角來看,郁綿欺騙、誘哄、做戲,更甚至可能毫無真心,一定是一個罄竹難書的壞蛋。
可秦執郢知道,郁綿不壞。
「綿綿不會用錢去做壞事的,我碰到的寶寶俏皮可愛,單純美好,是小天使。」
「而且,是我想給你刷禮物,我有所圖,你也有,屬於各取所需。」
「邊凜也是。」
邊凜主動搭訕,還不是看上了綿綿的美貌?
秦執郢不是一般的戀人,他是比郁綿大了九歲的戀人。
他有自己的處事方針,而且更熟練,更能安撫郁綿。
郁綿蜷在秦執郢懷裡,卻自責地嘟囔:「可我就是很壞呀~」
要不是碰到的是不追究他責任的秦執郢,他肯定在暴露身份的當晚,不僅被打得鼻青臉腫,肯定還會被丟到水池了,淹他一個小時,才能讓被欺騙的那個人消氣。
秦執郢倏然更改說法:「好啊,是壞寶寶,那我明天一併罰了你。」
郁綿:「???」
哈?
本來還想讓秦執郢多哄哄他的,哪知道男人恩威並施,把他吃得死死的。
這下,郁綿又換了別的法子,那就是賣慘。
「他打我的腦袋,砸得好重,我腦袋本來就小,他打我打得好疼。」
一聽被打了腦袋,秦執郢當即臉色驟變,眼尾笑意褪去,完全不敢再說笑了。
「哪裡?哪兒疼?」
懸在半空的手顫慄後訕訕縮回,甚至不敢觸碰到郁綿頭上,只能禁錮在人肩膀處,就怕碰一下,沒輕沒重,摁到了郁綿傷腫處。
郁綿輕輕指了下,確實疼,現在都還疼呢,麵團子臉也皺了皺。
秦執郢抑制呼吸,小心剝開郁綿發叢,找到腫起來的腦包處。
擊打的痕跡很明顯,不僅腫起來了,還生了紅,要不是拳頭不是鋒利物品,只怕還會叫郁綿見血。
郁綿垂著腦袋,所以看不清頭頂男人臉色有多可怖凶駭。
陰冷蟄人的眸底盤踞肅殺死寂,死死地盯著那處傷勢,瞳孔眥裂,怫然怒火不知是自上而下,還是在體內亂竄,反正秦執郢只覺得肝火疼。
脖頸那根筋脈一直跳動著,連著咬肌,一直隱隱走向額頭青筋。
秦執郢放下擋板,跟司機更改了路線:「去醫院。」
腦袋是很脆弱的,更何況是郁綿這麼軟糯的,秦執郢都覺得郁綿腦袋也是軟了,會被砸出問題來。
他怕郁綿出事。
當他得知郁綿被綁架時,腦子裡都在幻想著,一群窮凶極惡的人,用刀抵著郁綿纖細到不堪一擊的脖頸,再各種暴力手段使在郁綿身上。
腦補之後的那幾秒,秦執郢完全快要溺死在他自己編織的恐懼中。
郁綿倒是沒那麼在意疼,腫了而已,會好的,他更想知道秦執郢剛才提到的報復。
「哥哥,要怎麼報復他們呢?是……暴力手段嗎?」
暴力會滋生出暴力,郁綿想到自己遠在家裡的親人,還是有點擔心的。
秦執郢照顧起人來,還是很精細的,見郁綿唇乾,就給人開了水,稍作思忖後,才不疾不徐道:「你那個……名義上的二舅,是什麼好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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