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就出在,他和程渡並不相愛。於是一切假設和舉例都不成立。
但有一個問題很現實,那就是程渡在外面有人。就算這事在豪門圈子裡不算稀奇,但他應該和自己坦白講。
所以,是程渡對不起他,給他花點錢怎麼了?
於是梁子墨覺得問心無愧,除了掛掉了程渡的兩個電話的事情……
下午,夏禹還帶他去了「童伴之家」,那是個為了方便集體照看留守兒童建的一個房子,等梁子墨熟悉了工作流程就會搬進來住。
因為半個月前陳阿姨腿傷離村,這裡也已經好久沒人來了,落了一層薄灰。
梁子墨乾脆拉起袖子上下打掃了一番,夏禹在一旁燒熱水,幫他搞衛生。梁子墨動起來出了一身汗,還不知道村里洗澡是怎麼解決的。
弄完天已經黑了,兩人回了家。
梁子墨搓著手:「明天我就去家訪,先讓他們眼熟我,後面就好辦了。」
夏禹:「你提醒我了,後天我就得給村里孩子上課了。」
「不是提前停課了嗎?」梁子墨問。
夏禹笑著:「隔壁村當然已經停了,可誰讓我這個老師是咱們村本地人呢?」
梁子墨:「也是……對了,你家,要洗澡的話怎麼解決?有熱水器嗎?」
夏禹告訴他,沒有熱水器,要洗澡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燒水用大澡盆洗。
梁子墨沉默了一會兒,實在無法理解他,說:「你一個城裡上完大學回來的大學生,是怎麼能忍受的?你就不能買一個熱水器?」
夏禹耷拉著臉,委屈巴巴:「墨哥,你說的容易!買個熱水器也得人家願意給我送進村里來啊,更何況村里支教工資比狗低!乾的活比牛多!我可是抱著一顆建設家鄉的赤誠之心回村的。再說了,我一個單身狗要那麼愛乾淨幹什麼,冬天少洗澡比較好,你忍忍吧!」
他說的倒是很是可憐,但很快梁子墨就信了,因為這傢伙家裡真的不見葷菜,晚餐不是雞蛋面了,而是蒸紅薯。
「哎。」梁子墨啃了口紅薯,今晚想洗澡的願望是落空了。
吃食尚且可以忍,但是他絕對不能忍受沒有熱水器的日子,他想著要不然自掏腰包算了。
他畢業兩年可以說一分錢沒攢,都替賭鬼父親還了債。
是三個月前程渡給了三千萬彩禮,父親拿錢填平了自己欠的賭債,又卷了剩餘的錢跑外地逍遙去了,他才有機會開始攢錢。
他看著銀行卡里僅有的幾萬塊錢,心疼的不行,可一想到未來半年都洗不了熱水澡他更心疼。
於是心滴著血花了幾千塊錢下單了熱水器,並且打電話過去加錢讓對方想辦法送進來安裝到童伴之家那間房子。
洗不成熱水澡,吃完飯以後他用熱毛巾擦了一遍身體才勉強接受。
順手又把鞋子刷了,弄完這些他坐在炕上,拿出筆記本電腦整理下午掃出來的文檔。村里沒有WiFi,他用手機打開熱點連結筆記本。
弄完文件正準備躺下休息,手機振動起來,打開一看原來是湯郝打電話來了。
梁子墨披上衣服跑外面避著夏禹接的。
不能再讓這小子聽八卦了。
電話那頭依舊是湯郝跟何蔓二人炮轟式的關心,梁子墨不想麻煩好友,又是推脫幾句「我挺好的」「你們別擔心」。
聊到最後,湯郝才說:「你已經跟程渡和好了?他秘書提了一箱茶葉來找我賠罪,關鍵是他怎麼知道我愛喝茶!?而且那茶葉市面上八萬塊一斤!」
何蔓嗤之以鼻:「瞧你那摳門樣,自己掏錢又不是買不起,一點茶葉就把你收買了?」
湯郝:「你沒對象你不懂,我錢都在我媳婦手裡!我每天口袋裡就揣著200塊錢,沒錢了還得找我媳婦要呢,哪兒買得起這麼貴的茶葉?」
梁子墨鬆了口氣,這麼看來,好像程渡對誰都挺大方的。也是,對他來說這點錢不過是指縫裡漏點。
「他跟你道歉了就好,只是……」梁子墨不知道要不要請教一下何蔓,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程渡溝通了。
但是就這麼一會兒的猶豫,讓何蔓給聽出來了他有事瞞著他倆。
「梁子墨,交代了吧,你瞞不過你蔓姐的耳朵和眼睛!」
梁子墨支支吾吾的省略掉了程渡外面有人的事情:「蔓姐,就是他一直逼問我在哪兒,我不想告訴他,而且告訴他也沒意義。我已經拒絕回答他了,他還是很執著,我該怎麼勸他比較好?」
何蔓總覺得聽著怪怪的,如果只是這麼簡單,為什麼對方那麼執著一定要找梁子墨?而他又為什麼有想避著程渡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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