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程渡回家之後生氣地說他不把他們的婚姻當回事也是情有可原!
「對不起,都怪我誤會你了,你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
他一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握緊掐了掐手心,蹲在門口緊張的縮成一團,仿佛在等法官判他死刑。
這是他結婚後,第一次和程渡發生衝突,以前兩人同床共枕都說不上幾句話。
他得罪不起程家,更得罪不起程渡,所以對自己下的戒條一直都是儘量別惹他。
程渡那邊已經回了別墅,外面的冷風吹得緊,他卻站在大門旁沒有著急進屋。
骨節分明的手已經搭上門把手了,他停頓下來,抬頭看了一眼零星幾顆星星的夜空。
過去的幾個月他每次回家進屋都能看見梁子墨在家等他,可現在,他不用走進去都知道裡面空空蕩蕩,沒有一絲人氣。
人一旦形成習慣就很難戒掉。
程渡低眉,聲音很沉悶,對電話那頭說:「很生氣。」
梁子墨掐紅了手心,猶豫地說:「那要怎麼辦?」
程渡思量片刻,說:「我有一個要求,作為你不信任丈夫的懲罰。」
「什……什麼懲罰?」
總不能是什麼變態懲罰吧?
「每天一個電話匯報。」
梁子墨嘆了口氣,如老湯所說,他真的控制欲超強,每天一通電話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監視他?
惡劣。
不過這要求總比逼問他的下落好,他可不想程渡來擾他清淨。
「行,我答應你。」
他鼻尖凍得有些冷,吸著鼻涕嘟囔著,「那你家那邊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我……」
結婚好累,還要考慮雙方家庭的問題,現在想離婚還來得及嗎?
梁子墨結婚前也焦慮過要應付程家那一大家子的刁難,擔心自己沒什麼好日子過。
但沒想到程渡沒跟他辦婚禮,也沒帶他回老宅見親戚長輩,這幾個月他過的舒舒坦坦。
除了住上了大別墅,生活起居有人伺候,且枕邊多了個不太熟的帥男之外,可以說和沒結婚沒多大區別!
他幾乎都要忘了自己焦慮過的事情,就這會兒闖了禍他才想起程家那一大家子。
程渡似乎猜到了他的憂慮:
「有我在,不用怕他們。」
這句話莫名的讓梁子墨感到安全,他心頭一暖,笑到:「謝謝你!」
看來程渡沒他想像中那麼冷漠無情。
外界關於程渡的流言很少,他幾乎不在外露面,因此為人名聲和行事作風一直都是個謎,以至於梁子墨婚前想提前了解他都沒辦法。
但是當初有打聽到一個八卦,網傳是程渡害死了自己的嫡親大哥才得以有今日坐穩程家接班人的位置。
程渡確實有個大哥,但怎麼去世的沒人清楚,網上胡說八道的人多了去,梁子墨沒怎麼放在心上。
除此之外就沒任何消息了。
他和程渡說只能等晚上有空了再給他打,程渡同意了。接著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半夜十一點,關掉手機進屋睡覺了。
—
第二天一大早,梁子墨就已經開始家訪,夏禹今天還能再陪他折騰一天,明天周一他就要去村裡的小學上課了。
第一家就是燒壞了腦子的五歲孩子家。
這家老頭老太太上了年紀,看著很是和藹。梁子墨去了還坐下來陪著聊了會兒天,了解一些基本情況。
小孩兒躲在奶奶身後,怯怯的望著他。
梁子墨蹲下,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牛奶糖,是昨天夏禹陪他去村里小賣鋪買的。
「小朋友,叔叔給你吃糖!來~」梁子墨剝開糖紙,糖果香甜的氣味在空氣中蔓延,孩子雖然害怕但是嘴更饞,很快就撲倒在梁子墨懷裡了。
「哥哥!」他嘴裡吃著糖,模糊不清的喊著。
梁子墨皺眉,糾正他:「是叔叔!」
「漂亮哥哥!」
夏禹被逗笑,哈哈幾聲:「你就接受吧,漂亮哥哥!」
梁子墨:「……」
他今年24歲了,要是上學的時候叛逆一些都能生出來一個五歲孩子來。
叫哥哥,多少讓他覺得有些彆扭,但回過頭來一想這孩子會的詞不多,能完整喊出哥哥也算不錯了。
下一家是一個8歲女孩子,暫時寄住在隔壁親戚家。梁子墨見著孩子了,才發現她瘦小的可憐,個頭甚至還不如剛剛五歲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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