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綏見狀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卻沒想到當事人卻是一副不怎麼在意的樣子。沈知甚至相當無所謂的甩了甩手,語氣輕鬆:「你去客廳坐著吧,我這邊一會兒就好了。」
謝綏聞言轉身去了客廳,沈知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中無味雜陳,他以往總想知道謝綏這樣脾氣好的人生氣是什麼樣子,是很激烈的吵架還是怎麼樣。現在好了,他知道了——是壓根就不在意他。這樣想著,心臟都像是被誰擰在一起,明明沒有生什麼病,卻沉悶悶的墜著疼。
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發泄般的切著案板上的東西,直到一隻手按住了他的手腕。
沈知楞楞的抬頭:「你……」
謝綏氣不打一處來,這人是小孩子,不,連小孩子都不如,小孩子起碼知道疼了要撒手。
可面對他茫然的目光,他又說不出什麼重的話,只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用流動水清洗傷口,把人的拉到沙發前,這點倒是聽話,謝綏心中的氣徹底熄滅了。
謝綏把人按坐在沙發上,拿了鑰匙:「你等——」
在謝綏拿鑰匙的時候,沈知就抬起了頭,抓住了他的手腕,力度很大:「你不准走。」
omega的命令脫口而出,謝綏剛剛說的話被生生打斷。
「我們是事實上的婚約上的關係,你不能離開我。」
沈知手中的力道太大,就算是身為alpha,謝綏也有些疼,不過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手腕上,他的注意力全部被那抹鮮紅剝奪。他突然意識到,就算沈知比他大一些,可兩個人都是第一次戀愛,這方面的經驗誰也不比誰多一些。他放緩了語氣,又一次叫了他的名字:「沈知。」
「你受傷了,家裡的藥箱沒有藥,我去藥店買藥和紗布,要不了多久就回來了。」
沈知遲緩的眨了一下眼睛:「真的?」
謝綏點頭:「對,你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了。」
沈知半信半疑的鬆了手。
謝綏帶著鑰匙和傘下了樓,回去的路上雨下的越發大了,是能夠干擾人視線的程度。
在最後一個路口,他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謝綏幾乎是什麼都沒有想,幾步過去,拉住人的手幾乎是冰涼的程度。
這個人好像總是很容易的能夠調動他的情緒,謝綏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一路帶著人上了樓,關門。沉默的忙著他處理好傷口,一時間,空氣中安靜的彷佛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外面仍然在下雨,窗戶上面的水跡幾乎連成小小的瀑布,謝綏把東西收拾進醫藥箱裡,蹲下身,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他的臉,見沈知望過來,謝綏沒有閃躲,深吸了一口氣:「我想,我們需要——」
談談。
沈知捂住他的嘴:「我們不需要。」
謝綏握住他的手,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手中的溫度好像高的過分了,他伸出手,輕輕的觸碰了一下他的臉頰。
沈知坐著任由他動作,滾燙的溫度彷佛讓眼睛也氤氳起了一層霧氣,他說:「為什麼不讓親?」
謝綏摸上他的額頭:「你發燒了。」
沈知還是很執著的問著那一句,為什麼不讓親?
謝綏轉身去找藥,倒了水,面對眼前的藥和水,沈知是全然的拒絕,依舊很是執著那個問題。
謝綏直接把藥塞進他嘴裡:「因為我們還沒有和好。」
「好了,咽下去,去床上休息。」
沈知也不知道聽沒聽到,說:「那什麼時候能親?」
謝綏帶著人躺床上,可人依舊固執的不肯躺下,他沒了辦法,妥協:「等和好了再說。」
沈知哦了一聲,就在謝綏以為他還會循環那個問題的時候,他開口了:「那什麼時候和好?」
一瞬間,謝綏懷疑他是不是在裝傻,湊近對方,梔子花的香氣一瞬間縈繞在他的鼻尖,他晃了一下神:「你現在能夠聽得懂我在說什麼嗎?」
沈知又不說話了,只茫然的看著他,然後露出個笑容來。
謝綏仔細的觀察他的神色,可他不是觀察人的高手,看不出個名堂,只能放棄。
他扶住沈知的身體,開始脫他的衣服。
omega呼出的熱氣噴灑在脖頸處,又軟又熱的舌尖掃過頸側,不經意的觸碰到腺體,這幾乎等同於調情的動作給腺體帶來了巨大的刺激,幾乎是在一瞬間,謝綏的額頭就起了一層薄汗。
算了算了,不要和病人計較。
謝綏深吸一口氣,掐住沈知的臉蛋:「別亂動。」
沈知順著他的動作仰起臉,眼睛中是一片跳動的火苗,他歪著頭,輕輕蹭了蹭臉側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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