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不齒。
合歡宗的宗主來到譚歡面前,目露哀傷:「師弟啊,你受苦了……」
「若非裴夢回陰狠毒辣,將你帶走折磨,你又怎會淪落到如此境地……」合歡宗宗主聲淚涕下,「曾經你可是我合歡宗最有天資的人啊!蒼天不公,縱容小人為非作歹,害你失智,毀你終身啊!」
聲音慷鏘有力,悲痛欲絕。
合歡宗宗門把譚歡抱在懷裡,聲聲泣血,哀傷的氛圍立馬感染了所有修士,修士們臉上流露出不忍,同情等諸多情緒。
把一個大宗門的長老折磨到瘋瘋癲癲,得是何種惡毒心腸,如此令人髮指的行徑,就該降下天劫五雷轟頂!
一時間,眾修士對裴夢回的憤怒達到頂峰。
莫杯瞅準時機,大義凜然道:「諸位有所不知,裴夢回曾經也是我懸杏谷的修士,可惜他走錯了路子,不僅沒有做到谷訓的懸壺濟世,還成為了危害一方的罪惡毒修,我懸杏谷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昨日他能害合歡宗二長老,焉知日後不會禍害更多修士?」
「今三界修士共聚於此,身為懸杏谷少主,當為師門清理門戶,諸君聽我一言,不如我們聯手降服裴夢回,斬去他的修為,讓他再也不能為禍蒼生!」
「替天行道,誅邪衛道!」
萬千修士震聲高呼。
「替天行道!」
「不可放過此人!」
「此人斷不可留!」
阮霜白聽見莫杯道貌岸然的話氣得心口疼,正欲衝上去撕碎他的嘴,腰身忽然被摟住,裴夢回把他抱緊,低聲安撫一句:莫慌,別為了我逞強。
聽見裴夢回始終冷靜的聲調,阮霜白不免濕潤了眼尾。
不論如何被世人看待,裴夢回好像都不在乎,可他為何唯獨在乎自己會不會逞強呢……
阮霜白沒有繼續衝動,選擇站在裴夢回身旁。
蛇族的佘煙總算逮到機會落井下石,他渾身纏著發臭的紗布,聲音嘶啞:「兔族與裴夢回這種惡徒沆瀣一氣,實屬自甘墮落,如何還能占據五大妖族的尊位!」
「你們蛇族要被踢出五大妖族的位置,現在想拉我兔族一同下水?」阮霜白冷笑。
佘煙:「我所言句句屬實,有何不對!」
渾身的疼痛在提醒佘煙肉身的腐爛,他恨極了阮霜白和裴夢回,狠狠咬住他們不放。
憑什麼阮霜白光鮮亮麗成為妖族新秀,他卻要苟延殘喘,躲在陰暗的角落永無翻身的可能。
他們該死!
佘煙咬著牙繼續附和莫杯。
蛇族這回在試擂大會因為兔族丟了大面子,正是懷恨在心的時候,有推波助瀾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
蛇族嘶嘶喊著,兔族滾出五大妖族!
一時間,所有矛頭皆對準阮霜白和裴夢回。
裴夢回把阮霜白拉到自己身後,直視莫杯的雙眸:「若沒記錯,幾百年前我就已經被懸杏谷逐出師門,怎麼如今又要以師門的名義剷除我,貴派是否太過恬不知恥?」
莫杯豎起眉毛:「就算不以師門名義,你裴夢回為禍修真界人人得而誅之,我憑什麼不能討伐於你!」
「自古以來,修真界皆以實力為尊,殺人奪寶各憑本事,譚歡實力不敵我,技不如人自取滅亡,你們有何立場替他討公道?」裴夢回含著三分冰冷的笑意。
「你這是強詞奪理!」
「難道在座諸位手上乾乾淨淨,從未傷過一條性命?」裴夢回眯起長眸,「我留譚歡一命已是大慈大悲,合該感謝我才對。」
此言狂妄放肆,囂張至極,自帶嘲諷的氣勢,順勢撕下了起鬨者虛偽的面具,令不少人為之汗顏。
一番話說下來,竟真有不少修士為之動搖。
所言不差,修真界弱肉強食,實力弱的人就算死了也是天經地義,現在他們拿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對裴夢回群起而攻之,豈不是違背了這個世界的準則?
有朝一日自己殺了人,是不是也得接受這種攻訐討伐?
一陣寒風吹過高台,帶來清涼的氣息,灼熱發昏的頭腦清醒幾分。
方才被莫杯和佘煙煽動的人漸漸冷靜下來。
莫杯見形勢逆轉,不由得加重語氣:「就算修真界實力為尊,你既已打敗譚歡長老,為何還要帶走他下毒折磨,百般欺辱!」
有看了半天熱鬧的魔修懶洋洋打哈欠,嘲笑道:「要我說你們正道修士就是屁事多,下個毒就算折磨了?改日帶你們去魔界逛逛,怕不是得嚇得尿褲子。」
周遭魔修盡數鬨笑起來。
有些正道修士默默垂下了頭。
太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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