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這邊這邊。」因為打過兩次交道,比起第一次在樓下見面時候的恭敬要熟稔許多,小姑娘弓著身子招招手,悄悄把祁慈帶去了休息室。
「發生什麼了嗎?」祁慈有些疑惑。
「唔,這事情說來複雜……」小姑娘一臉的難堪。
「沒事,不用告訴我的,如果陸北襲忙的話,你幫我把這個交給他,行嗎?」
「啊啊,不是不是。」她連忙擺擺手,「也不是很忙,就是比較麻煩,等待會兒人走了就好了,最近來找中將的人比較多。」
「是這樣。」
「嗯嗯,那可能委屈你先在這裡等等?如果等下外面的人散了,我再過來叫您?」女人笑得歉意,「現在外面有點亂。」
祁慈表示理解地點點頭,將飯盒放到了桌上。這邊休息室在午休會比較搶手,但是忙碌的時候就幾乎是閒置的,小姑娘給祁慈端來了咖啡、零食、還有一本書,匆匆就離開了。
好像大概能理解這丫頭為什麼能跟著調過來了。大功沒有,小錯不多,是最容易被忽視和拿捏的。
祁慈不喜歡咖啡,也不怎麼餓,這書……與其說是書,倒不如說是雜誌,刊登的是雞毛蒜皮的狗血八卦,倒是沒看出來這群人平時會拿這些打發時間。
因為進入大樓後光腦會被迫關閉,實在沒什麼別的東西打發時間,祁慈只好隨便翻了翻。
縱使弱智又荒唐,但是竟然……還有點停不下來?
在祁慈讀到一篇「贅婿被公婆格外欣賞但是妻子仍然堅持要離婚」的要素多到讓人懷疑真假的新聞的時候,休息間的門就被推開了。
「祁先生,這個這個!」女職員拿來了一塊臨時員工的掛牌和一迭文件,「陸中將說讓您送進去。」
祁慈:「……」
他把員工證掛到脖子上,又將吊牌塞進了上衣口袋——
因為這邊大樓人員流動頻繁,陸北襲最近又帶了人過來,不一定所有人都會被記住,如果工服還沒到手就可以穿正裝,正好今天祁慈下班過來沒換衣服。
「嗯……要不還是把外套脫了吧,只穿襯衣會更像一點。」女人摸著下巴認真建議到。
「好。」祁慈將外套脫下來,捲起一半的袖子,工牌翻到背面朝外,突然就有那麼兩分社畜的味道了。
「不錯不錯,就是祁先生你長得太……嗯,年輕了,看著像實習生!」
祁慈哭笑不得。
女人用水給他抓了個三七分,蓬鬆的頭髮服帖在頭皮上,顏值驟減百分之三十。
「嗯!這下就好多了!」
祁慈:「……」
瞧瞧你們都被迫害成什麼樣。
祁慈抱著文件擠進人堆里,一路走到陸北襲跟前:「中將,你的文件。」
陸北襲正跟人僵持不下,看到祁慈找到面前,假裝生氣都裝不出來,瞥了其他人一眼,乾脆把人都晾在外面,對祁慈道:「你跟我進來。」
陸北襲一路走進辦公室都沒回頭,等祁慈把門關上,就聽見抑制不住的一聲笑,這人憋笑憋得整個人都在抖!
「你還好意思笑!」祁慈把文件拍到陸北襲懷裡,將頭髮重新抓散了,又因為濕淋淋的貼在額頭上不舒服,把頭髮全部抓到後面去。
都是看起來濕漉漉的頭髮,略微蓬鬆的背頭和光潔白淨的額頭仿佛換了個人似的,從柔軟溫和的青年變成清爽又帶了點桀驁不馴的年少模樣,實在看著討喜。
陸北襲一瞬不瞬盯著看,看得祁慈耳朵都有些燒,嘀咕道:「飯忘記給你帶過來了。」
「待會兒梓雲會取過來。」陸北襲單膝跪在沙發上,手臂撐起有力的弧度,在祁慈的額角留下一個吻,「在這裡乖乖等我,一會兒回來一起吃飯。」
祁慈抱著手臂向下縮了縮,沒躲成,整個人像個糰子一樣,就差沒鑽茶几底下去了,他點點頭嗯了一聲,算是應了。
真是要命。
要不是這裡是辦公室,外面還有一群人等著。
「真是好想辭職了。」陸北襲突然坐到沙發上,將祁慈整個抱到懷裡,用力地湊在人頸窩深吸一口。
嗯?
沐浴露好像換回去了。
祁慈感覺脖子上又被親了一下,趕緊把人推開:「好好工作去!」
臉被推得變形的陸中將乾脆不要它了:「充一下電——」
門滴滴滴地被刷開,申梓雲看著他們逐漸返祖化的上司,面無表情地關上了門。
「人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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