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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裡亮起了光,將陰翳如數驅散,祁慈剛上前一步,就被一隻大手抓著拽了回去,諾阿禰耶掐著他的脖子,對著遠處的陸北襲招了招手,挑釁地威脅著。

「中將!」

張雪想要走過去,被申梓雲攔了下來,她還想說什麼,卻在看見陸北襲不為所動的時候,忽然再說不出來半個字。

祁慈被抓的情報還沒有傳達過來,而駐守在此處不能上前的命令已經下達了,在情報局沒有查清那個類似黑洞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的時候,他們是絕對不能靠近的。

不能因為個人感情意氣用事,是他們學的第一課。

軍。艦里安靜得只剩機器運作的聲音,在這艘軍。艦里的人,全是陸北襲親手提拔起來的親信,沒有一個人不認識祁慈。

在他們找到諾阿禰耶巢xue的時候,才發現那不過是一塊體積不大的隕石碎片,隕石上只有小小的一個駐紮基地,而基地的正上方,是足以吞沒半個塞瑪帝國的巨型空洞。

沒有人知道這個空洞是什麼,為什麼會在這裡,以及為何那渺小的隕石碎片不會被吸入黑洞,但是諾阿禰耶敢正大光明地出現,敢拿祁慈作為威脅的籌碼,正是仗著著擺到了檯面上的陷阱,也是對整個塞瑪帝國的挑釁。

「你看,他根本就不在乎你。」諾阿禰耶愉悅地眯起雙眼,像饜足的貓兒,以陸北襲那眼神深處的恨意為食。

他果然是在乎這小東西的啊。

真是太讓人愉快了。

祁慈被諾阿禰耶掐得有些呼吸困難,但是他卻一點也不難受,他的心臟上有一雙無形的手,緊攥著讓他無法呼吸。

他想起來了……在那漫長的黑夜裡,究竟是什麼讓他支撐著他活下來的。

不過是想再見他一面。

那麼漫長的時光,曾經最美好的回憶成為了黑暗裡唯一的希望,他只能無數遍地反芻,才能在那一切都吞噬的虛無之中保持最後的自我。

他早就想過,如果從那裡出來,再見到陸北襲時,想說什麼,做什麼,可現在他們的距離太過遙遠,他的聲音無法傳遞,他的想念無法訴說,他可能……再也無法觸碰他這一生,最愛的人了。

夏澈說,希望他能阻止陸北襲做出錯誤的決定,可這個人如他父親一樣,生下來便註定了,是要成為最偉大的英雄。

在決定答應和陸北襲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已經有這個心理準備了,他無數次地想像著這一天的到來,以至於真的發生的時候,他已經不會再怪他了。

雙方僵持了片刻,面對著毫無動靜的塞瑪軍。隊,諾阿禰耶的笑容也漸漸變得扭曲起來。他能看清陸北襲緊抿的嘴唇,能看見陸北襲隱忍攥著的拳頭,能看見那恨不得將他剝皮剃骨的眼神,卻等待了半天都不見陸北襲動搖。

他就是要逼陸北襲做出抉擇,故意安排了這齣戲碼,可是這棋盤上的棋子,似乎不太聽話。

諾阿禰耶向陸北襲所在的軍。艦發出的訊息邀請。

「陸北襲,你該不會瞎了吧。」那隻如蜘蛛般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刮過祁慈脖子上青紫的掐痕, 「在M2446星系的時候,你可沒這麼懦夫。」

恢復記憶後的陸北襲,早就將M2446星系的具體情況重新做完了報告,那次戰役中,他們遇到的不是疑似諾阿禰耶的殘黨,而是由紐克曼率領的,諾阿禰耶的勢力。

那時候的諾阿禰耶還沒有甦醒,但是紐克曼是在二十幾年前就已經確認死亡的,他們利用著不穩定的臨時躍遷點運輸來大量的被改造過的星際海盜,反咬了陸北襲率領的部隊一口。

那些星際海盜全部神色麻木,像提線木偶一樣完全聽從紐克曼的發號施令,完全變成不怕痛不怕死亡的死士,堆起屍山血海消耗著陸北襲這方的兵力。

在不知第幾輪的消耗之後,塞瑪這方彈盡糧絕,被逼上了絕路,而也正是陸北襲,在這條絕路上,親手殺出一條生路,連紐克曼都被幾乎赤手空拳的陸北襲所傷。

最終,紐克曼這邊潰不成軍,從瀕臨崩潰的躍遷點匆匆離開。

援軍抵達M2446星系的時候,遍地狼藉,而陸北襲死死攥著的,是之前莫名丟失的,諾阿禰耶的骸骨。

這段骸骨當年被陸問君帶回塞瑪帝國,作為諾阿禰耶死亡的證明,失竊後再被陸北襲帶回塞瑪帝國的時候,研究室卻發現了這段骸骨上的異常。

只不過短短半年時間,這段骸骨的骨齡,變成了無法計數的——

無限。

可這場戰役中活下來的所有人,包括被帶回的,茍延殘喘的俘虜,全部失去了有關這場消息的記憶,其中陸北襲尤為嚴重,幾乎喪失了兩年的記憶。

失憶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研究員試圖恢復陸北襲記憶的時候,陸北襲的精神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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