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揉肚子呀，你感受不到嗎？」雲馳湊近他觀察他，「也對，你的感覺確實出現了一些問題。」眼睛看著挺清明的，也不像有病的樣子。

秦潮慢吞吞拿眼瞥他：「我，為什麼，這麼，撐？」

他正常了，他能感覺到那些不正常的仿佛要吞噬他的飢餓感如潮水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正常的……吃多了撐的。

秦潮沒工夫去細琢磨那些不正常的飢餓是怎麼回事兒，先伸手捏住了雲馳的下巴，咬牙切齒：「我讓你看著我，你就是這麼死命餵我的？」他現在回憶起來，他得是吃了一桌子菜吧？

「我都是為了你好。」

「你為了我好？」秦潮氣樂了，「撐死我為我好？」氣的秦潮又用力捏了一下他的下巴。

「我今天可是立大功了。」雲馳開始回味，但又怕司機聽到，於是湊近秦潮，小聲道，「你說你這一百塊花的值不值？」

「值什麼？」秦潮半靠在座椅上，雲馳側身靠著他，從秦潮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到他細長的睫毛，還有睫毛下那張一開一合的唇，他的拇指捏在他的下巴上，往上那麼一點點就能碰到了。

美人蛹的記憶再次侵襲，秦潮觸電一般挪開了手，別開了眼睛，有些不自在道：「你怎麼那麼多戲？」

雲馳盯著秦潮看了三秒，面無表情坐了回去，不想再說話。

真是夏蟲不可語冰。

下次要加錢。

不說話了。

秦潮轉頭：「沒給我撐死，你還生上氣了……你下巴流血了？怎麼了？」

秦潮坐直身體，眉頭皺起來，伸出手想去碰。

「你給我捏破了？」雲馳也皺眉，先他一步摸了上去。

白皙的手指上一抹紅，還真是血。

雲馳瞬間呼吸急促，頭一歪倒在了秦潮懷裡，腦袋砸在秦潮的小腹上，秦潮痛呼一聲：「誒，臥槽，你……」

秦潮把人翻過來，低頭看他：「你沒事兒吧？」

雲馳眼神迷離，但還是睜著的，但暈乎乎的，看著像喝醉了。

秦潮想到那次他從牆頭上掉下來時也是這樣。

「你不會暈血吧？」秦潮伸手抹了一把他的下巴，本來血跡不多的地方，暈染一片紅意。

嗯？

秦潮愣了愣，轉開自己的手，拇指上赫然有一個正在氤氳血跡的小口子。

？？？

「你趁我睡覺給我手指頭摳破了？」秦潮震驚。

「我沒有。」雲馳一看到那血跡，立刻閉上了眼睛，好暈，不能動了。

秦潮低頭，看著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人。

「你就是暈血。」秦潮給他下結論。

「是嗎？」雲馳發出有氣無力的聲音，「那我可太特別了，好厲害。」

「……」

感受到雲馳往下出溜，秦潮把人往上提了提，白皙的下巴上那抹紅色異常顯眼，秦潮拿過紙巾打算給他擦了，一轉頭又回頭，下巴上的血已經沒了，白皙的皮膚上一塵不染，仿佛從來沾染過。

自己給自己擦得還挺乾淨，秦潮用紙巾裹住了自己的大拇指。

這傷口到底是怎麼來的？

*

到了學校時，暈血的雲馳已經恢復了正常，他拿著那張卡給江書意看：「這是那個章伯伯送我的，是購物卡嗎？一般裡面會有多少錢？不會有好幾萬吧？那我也太不好意思了，第一次見面就收人家這麼貴重的禮品。」雲馳開始憧憬，眼睛都變成了$的模樣。

「哦，這是福祿記的會員卡呀，你不知道福祿記嗎？」

「什麼東西？」雲馳一頭霧水，「會員卡？」

「對，福祿記是家餐廳，在平城特別特別有名，不是什麼人都能去吃的，每天限號只招待會員，且需要提前預約，一般人吃不到的，章伯伯一定很喜歡你，所以才送你這張金卡，這張卡不止能隨時去吃，還能打五折。」

「啊？」雲馳驚呆了，「所以這不止不是購物卡，還得自己去消費？一頓飯需要多少錢？」

「幾千幾萬吧。」

「……」雲馳將卡推給江書意，「送你了，不用謝。」

江書意笑著推回來：「我現在可消費不起。」

雲馳拿著那張金光閃閃的卡，嘆口氣：「他這是給自己拉客戶嗎？那麼難吃的飯，誰要去吃。」

「裡面的飯很好吃的。」江書意給他科普，「福祿記是章伯伯的愛人開的，徐伯伯是香港人，所以裡面有很多非常地道的香港，我也沒吃過幾次，但真的特別好吃。」

「徐伯伯？徐伯伯是誰？」

「徐伯伯是章伯伯的愛人啊，你今天沒有見到他嗎？」

「啊？」雲馳嘴巴張成了o型，「章伯伯的愛人是男的？」

江書意點了點頭，看來雲馳今天沒見到。

「他們是同性愛人，你……」江書意看他一眼，「你歧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