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曠課,你去哪兒了?」
「……」秦潮嘆口氣,這也管的太嚴了吧。
他怎麼說?背著他生了個蛋嗎?
「有事兒。」
「哦。」雲馳也不是為了打聽他去哪兒,就是隨機開個話題的頭而已,很快轉入正題,「你餓嗎?」
餓嗎?
秦潮一驚,他為什麼這麼問,難不成雲馳又犯病了?
難道真的是自己把雲馳給傳染了?
要是被雲馳知道自己身邊有個小鬼,豈不要嚇死?
「我……不餓啊。」秦潮咽了咽唾沫,擔憂道,「你餓啊?」
「我不餓啊。」雲馳一本正經,「我就是關心你。」他之前會不會真的是被自己傳染的吧?
要是被他知道他那些狀況都可能跟自己有關,他會不會揍死自己?
秦潮盯著他看了幾秒,也說不出哪裡不對,想不明白的都歸結於「雲馳喜歡他所以關心他」。
秦潮從包里掏出一盒餅乾放到了他的桌上,然後起身走了人。
又給他東西?
雲馳皺眉,他不會是在裡面下了什麼慢性毒藥,打算長期投餵毒死他吧?
「他想幹什麼呀?」雲馳問江書意。
江書意想了老半天,遲疑道:「你要是個女孩子吧,我覺得他在追你,但你是個男孩子,他可能……想跟你當兄弟?」
雲馳:「。」想得美。
江書意說出這話自己都不怎麼信,要說兄弟,秦潮可太多了,兄弟隨處都是。
江書意又默默看了雲馳一眼,腦子裡出現了一句話,當排除不可能後,剩下的不管多荒謬,都是真相。
!!!
要是雲馳不願意,秦潮不會強迫他吧?
江書意開始擔憂雲馳。
雲馳已經把盒子拆了,將裡面小包裝的餅乾分了他一半。
江書意:「。」
雲馳很餓,但知道不能猛吃飯,所以他就拆了一塊餅乾,隔十分鐘偷偷咬一口解解饞,以此來對抗飢餓。
課間時老王來了一趟把秦潮叫出去在走廊上劈頭蓋臉罵了一頓,秦潮被噴了一臉口水。
老王就是要讓人聽著打擊一下秦潮,這種臉皮厚的,你罵他他還以為你誇他呢,三刀下去皮都戳不破。
老王指著他鼻尖:「我告訴你秦潮,馬上就要高考了,你再這麼渾渾噩噩的,就給我滾出二班。」
陳栩從三班的窗戶探頭:「王老師,看看我,這次我比秦潮高了十分,咱倆才是註定的親師生。」
「顯著你了是吧?」老王指指他,這又來一個臉皮厚的,「你那個狗爬的字,但凡寫的好點兒,還能再高五分。」
陳栩縮回了腦袋。
老王走了,秦潮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晃到了三班窗戶處,伸手勒住了陳栩的脖子,陳栩拍他的手:「誒操,勒死老子了……」
秦潮皺了皺眉,鬆開他,然後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你是發燒呢吧?」
「發燒?」陳栩自己摸了一下,「沒啊,就是早上流了點鼻血。」
「你特麼就是在發燒呢。」秦潮無語,探頭進去喊了一聲,「誰有體溫計,借一下,謝謝。」
很快有個小姑娘遞了一根電子體溫計過來,陳栩將其夾到了腋下。
「你今天怎麼又遲到?」陳栩無奈,「雖然我真的很想碾壓你,但潮啊,你這樣下去不行的,你太懶散了,你缺少老江的棍棒教育。」
「我……」秦潮張口想跟他說那個蛋殼鬼的事情,但想了想,又閉了嘴。
陳栩把學習看的很重,還是別讓他分心了。
「我是因為家庭變故……」
「呸,滾。」陳栩嗤笑一聲,「得了吧你,少找藉口,咱倆誰不了解誰啊,你特麼就是不想學,只要你想學,沒什麼能影響你。」他太了解秦潮了,這貨的抗壓能力槓槓的。
行吧,秦潮無言以對。
體溫計響了,陳栩拿出來看了一眼,擦,三十九度。
「我覺得我沒什麼太大反應,燒不死我的。」陳栩摸了摸腦袋,覺得感覺良好。
「呸,滾。」秦潮去給他請了個假,又幫他打了電話給他媽,然後把人打包送到了學校門口。
再回來時,第三節課已經開始了。
老王指了指他:「給我站那聽。」對上秦潮,簡直火大。
秦潮拿了書站在門口聽課,就離老王三步遠,老王一瞥眼就能看到他。
站著站著秦潮就靠在了牆上,主要是他餓啊……抓心撓肺的餓。
視線不由瞥向雲馳,就看到那蠶蛹偷摸摸往嘴裡塞餅乾,腮幫子鼓一下停半天,然後再鼓一下,一口餅乾吃了得有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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