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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斂眸,唇角挽絲悽苦的羨慕。

羨慕他尚有家人需要安排。

出門沒幾步,身後腳步聲追上,應是要叫她,祁聿駐步回身。

李卜山一張清潤、滿眼壓盡不明的臉從傘下撞來,手上是件碧城色薄緞氅,質地上乘。

「老祖宗給你的,說你淋雨身子會不好,教你別死在這上頭。」他聲音一時聽不清好賴。

祁聿亂著氣息一直調不穩,瞥見這件衣裳,陡然生了莫名氣性,一掌揮掉。

「我不要他的東西。」

緞氅掉落在地上,頃刻浸濕,髒的不成樣子。

她揚著下顎看李卜山,滿是揪心無奈:「我看不見你跟他死我前面,真得好不甘。」

李卜山擰眉,再驚愕地看祁聿。

「你竟不是全然有把握?那作什麼行這道死路。」

他不解挑目,細細打量祁聿,陡然恍然大悟。

「是我上次說老祖宗不想等你,你才被逼行這般激進,想用此道身份替自己擋災?」

「那是合你的性子。」

李卜山彎腰拾起緞氅,揮手給身邊人。

「無論你是不是秉筆,我都不會死你前面。你的不甘只能來世再消,相當可惜。」

「還是那句話,你別讓他老人家等急了。你不去他身邊,這十二監就一日不得安生,每三個月選一次死得那些人,都是因你而死。」

他溫和眸子陡然落陸斜身上,昨日沒瞧見,現下一看他眸底登時亮了陣。

陸斜長得比祁聿英氣些,孱弱書卷氣籠覆,細嫩肌膚也養得好。就是剛遭了大罪,人瘦骨嶙峋有些不好看,可會是老祖宗疼的模樣。

但他不及祁聿自帶清冷氣,讓人生有作賤撕碎的征服欲。

「可惜被盟了帖,不若他也是個好暖床的,這模樣,應當能撐久點。」

李卜山視線在他們二人間來回。

陸斜聽懂,臟腑不免噁心攪弄,只差要吐出來。

這位隨堂話下陸斜也聽出來些,司禮監那位老閹人是因為得不到祁聿,所以才三月一次挑選人作替代?

他目光不由落身旁,又草草垂下。

李卜山輕聲下顯出不忍,「你寵信這小子時,老祖宗氣的直接將床上那人掐死。要不是你替皇爺辦著『大祭案』,那日兩針怎夠。」

「你真是太放肆了,一次又一次頂撞老祖宗。這次,你好自為之。」

這話狠狠刺了祁聿,以致她眼下疏落變得犀利,卻只刺了對方背影。

還是他娘的李卜山跑得快!

等她坐上秉筆,等她坐上,她會想法子弄死這個畜生,為那些三月一選的人訴一次王法。

陸斜看扣緊傘柄青白的指節。

所以是司禮監那位掌印要對祁聿如何,他不得不用命拼個秉筆位子來自保,略微制衡微末?

便是到了隨堂位置,走入陛下眼前,還有如此多的不得已麼。

陸斜看他。

第一次描骨般將人朝心底看,不似往日草草瞥過或是低眉。

祁聿應該是腐刑行得早,十九了身量比他十六的也不過才高一個頭......

鬢角梳齊隱入冠中,五官軟軟嬌嬌的,疏朗清潤輪廓甚至有半絲女氣,這樣想他一下覺得冒犯又不敬。

陸斜眸子閃躲不自覺又盯回他,祁聿周身生冷嵌寒入骨,自然碎脆流膚,那種讓人想捧著敬著的感覺直往體內里攪,莫名其妙直教想讓人護著。

一個閹人,竟然這般清古冶艷、秀骨天成,好看的出奇。

祁聿一巴掌扇來,將他臉打偏。

「你在看什麼!」

第12章 撐腰她給不了陸斜一個公道。……

陸斜歉忱低頭,面頰燒疼也不敢捂,是他失禮。

祁聿:「你眼神真噁心。」

陸斜心驚宛如刀絞,一口氣不待喘上,祁聿給他的蔭蔽抽離,雨水沁身。

唐監丞瞳底充滿繁複望他眼,抿唇提步跟上去。

這道涼侵入骨髓,陸斜胸腔狠狠一顫。

倏然一柄傘撐他頭頂,一件披風拂他肩上,陸斜回頭,是太子。雍容端貴攏身罩來,陸斜照往日習慣給主家跪下。

陸斜只聽頭頂一聲壓人神魂的威喝:「祁隨堂站住。」

祁聿聞聲便知道是東府主子,他應當是從養心殿受旨,特意繞來司禮監經廠這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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