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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堅定讓祁聿一步踩停,目光攜著殺色釘到唐素身上。

「宮裡有你所想?」

祁聿不是問,是篤定後詢問是何人。

唐素聞聲不對立馬跪下,跪下前還將傘遞給她。地面熾熱燙人膝蓋,他依舊挺直著肩胛伏地。

情願在宮裡當個任人使喚的奴婢,也不願如陸斜樣換個良籍出宮,宮裡有誰?

除了宮女便是那些娘娘......

祁聿心裡直接驚了把寒,執傘蹲唐素身前,從地面撈起唐素下顎,指腹緩緩掐緊,疼得唐素眉眼擠皺。

「是宮女我指了。」

便是有品級的女官,她有的是錢,多給些,再給放歸良籍,哪位會不願。

就算家中有婚,只要唐素不介意,嫁未嫁過,對方有心,她都能解決。就怕對方不願。

可她根本沒聽說唐素喜歡過誰,去誰宮裡勤,想與誰結對食。

唐素一動不動,眼底生紅。

祁聿直覺兩眼一黑,唐素跟了她七年,七年......她吞半響氣,咬緊後槽牙:「哪個宮的。」

唐素肩胛抖澀不止,不肯張口。

祁聿一把將人甩出去,多年不用腳了,眼下氣急,抬腿照著唐素心窩子狠狠給了一腳。

許久不曾聽聞的鈴聲一響,她恥辱的將腰摁緊。

過會兒指著地上喘不上氣的唐素:「你真是給自己找了條好死的路!」

餘下要罵的話全塞在胸口,將人堵的生疼。

李卜山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你怎麼對唐素動手,他做了什麼。」

真是稀奇。

祁聿懶得理人,頭都不回。沖唐素厲喝:「滾起來。」

「是奴婢冒犯了秉筆,無事。」唐素捂著心口跌跌撞撞爬起來,滿頭汗漬,緩著步子跌跌蹌蹌跟上祁聿。

祁聿聽到身後唐素的話又氣了通,他也怕被李卜山知道害了自己心上人。

你個廷內奴婢,還能害著人家娘娘?只有自己不得好死的份兒!

李卜山:「新任的陸隨堂正要去司禮監見老祖宗,您不先看眼人麼?」

祁聿壓根沒聽太清李卜山的內容,就知道又有個送死的上門了。

頭也沒回:「明日自然見了。」眼下唐素更要緊。

「多年不見,乾爹與我如此生分,竟是一眼也不願看......」

第40章 難見祁聿那樣好的人,這個司禮監在對……

唐素聽到身後聲音清朗略帶熟悉,正要回頭,祁聿一把將他頸子摁住,掐著人往前走。

李卜山看著祁聿背影,眉目往身旁一掃,嗤聲訕笑:「看來你與祁秉筆要重新認識了?」

這人緘默好大一陣,勻勻沉嗓,「那先去見老祖宗吧。」

都在一個宮裡,倒是不急。

轉踏旁邊宮道時,他再一次將目光落在錯開的宮牆遠處。

眾人之首那道赤艷顏色烈焰下執柄素傘,纖挑背影令人回溯多年遐想,映著記憶中影像是一模一樣。

氣溫酷熱,祁聿一段領口扯得比想得要低些,從後觀他雪頸盡裸,削細可握。就連掐著唐素的手,指節分明細長好看。

只是他頹頹垂目,指尖磋磨陣衣袖,有些委屈。他可是扒了好幾層皮才回來的......

可祁聿不識得他聲音,頭也不回......心底真是有些受刺。

到了兵部,祁聿取了自己要的文書,直接找兵部侍郎借間空屋子休息兩刻,讓所有人撤開。

唐素知道自己要受審,進屋後屈膝伏地跪的端端正正。

祁聿看著他的背,兩眼昏花陣再昏陣,腮幫子咬緊,幾回踱步。

她坐上頭躊躇開口:「那位......她知曉你這意思麼。」

唐素肩胛狠狠抖把,不言不語。

祁聿頭疼的屈指頂住額角,聲量一壓再壓,此刻倒灌口氣:「你覺得你瞞得了我?」

唐素從不逾矩犯錯,猛地來一遭真是膽大包天,她手底下的人加起來的死罪都沒唐素這回厲害。

祁聿音下壓的戾氣重得讓唐素渾身戰慄,嗓子也虛顫抖不出聲,就眼眶倏地一紅,頭重重磕在地面。

「秉筆將我放出身邊吧,奴婢不好連累您。」

嗯,情願下貶也要護一護『心上人』,唐素還有幾分男子血性,倒是讓她能看一眼。

「確實累及我,等老祖宗走了你就收拾東西滾到更鼓房日值,往後別踏入我眼下。」

直接去守城門,離內宮遠些好。

唐素脊樑簌簌發抖,聽到這心裡猛地難受。

嗓子黏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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