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麼祁聿在他眼前踩兩步,示意唐素抬頭。
沉聲壓戾狠問:「
你對她動念,還想過旁的是吧。不然你怎麼甘心被我調到宮門上去,你怕自己守不住心生出旁的行徑來?」
唐素眉心划過一絲愧怍,被她精準捕住。
祁聿後槽牙都要咬碎了:「你膽子真大。」
陛下的人都敢想,這何止是死罪,扒皮抽筋凌遲都不足惜。若是陛下氣急連坐,教管不嚴這道罪必劈她頭上,她都能落半身皮。
放往日,她早送東廠草草處置了身邊禍事,但他是唐素......
她忍著噁心,說了不該說的話。
「這位受寵麼,不受寵我......」
祁聿再盤算道不該,她總是無恥過的,也不是頭一遭,看眼唐素,切齒腐心地張口。
「我幫你置個錯,由她落冷宮裡教你......」
後頭的她不想張嘴,髒嘴。
反正冷宮長巷裡的閹人就是這麼對被貶妃嬪的,宮裡道真心的少,多是權衡跟利誘、威逼。
不從多的是法子處置,最終要麼從、要麼死,反正沒有夾生活著的。敢做這種死罪本生就在用命圖歡快,那會善心不忍。
唐素直起肩,眼底一派赤紅怒瞪她。
「秉筆你不該辱她!我若如此還配做人嗎!」
「是您看錯了奴婢,還是看錯了您自己!」
唐素氣的渾身抖起來,頸側青筋暴起,眼底惡怒又無處可發,只得內里自化。
他要真這樣行事,那自己擇人眼光確實有問題。
祁聿有些捨不得的含恨:「你還是滾去宮門好好活著。」
她翻身嵌椅子裡又用袖子覆住整張臉,自己也好一頓悶。
唐素嗓子軟下來,「多謝秉筆發善。」
可不是,她少善心的,必須要謝,往死里謝。
「別跪了,起來納會兒涼。一會兒去工部問個實話回來,我文書要早日送。」
手摸一旁葡萄,塞嘴裡涼陣心口也沒將唐素帶給她的淤悶散去。
「是。」
傍晚巡視奉先、華蓋、謹身三座殿,大殿已然修的有形了,屋頂部分的貫椽、釘望板、苫背、晾背、瓦,以及牆體的砌築還未成,覺著要不到多久就能至迎梁階段。
回來路上她甩了大部分人,挑了條僻靜小道能回的快些,餓死了。
這條路貼牆行到一半撞上個夜半幽會的,她本能掃眼。
那兩人雖行在暗處,高大男子一眼能瞧見不是閹人服侍,自然的挺肩闊背,八。九。不離。十便是營建宮殿住坐的匠人。
再瞧那女子服飾,不是附近幾宮婢女服飾。再細瞧,祁聿心頭驚了驚,這是哪宮的掌事女官......
駐足又瞧了會兒,將兩人身形記下才慢悠悠回去。
嘖,算不算老天助她,有人能用一用......
一路好心情回去,晚膳用得也舒暢。
正想換了衣裳去文書房值宿,門陡然被一把兇狠推開,門板彈到牆上發出好大的動靜。
她凶戾轉身:「誰!」
只見陸斜東倒西歪顛三倒四地踩她跟前兒來,『啪』地跪下,伸手揪住她褲腿。
「乾爹,我與人打賭輸了,他們說讓我瞧你褻褲裡頭小衣是什麼顏色......兒子今日喝了不少,你饒我一壇好不好......」
第47章 狂狼連我你也敢言語輕薄,你可真該死……
陸斜跪都跪不直,指尖牽著她褲腳,畏懼著不敢使力,可又依著賭約不敢鬆手。
夾在兩難中躊躇著進退狼狽。
垂眸瞧著陸斜醉意上頭,裸。露在外的肌膚大片大片潮紅。
也是天熱的原因,他將自己領口扒了個大片,能直接瞧到鎖骨往下半掌開的位置......好一片綺。麗風光。
他心口的傷痂已落,但紅透的傷痕還是清晰可見這裡受過她一刀。
「你說什麼?」
她方才沒聽清陸斜鼓搗一大段什麼,掐住陸斜下顎迫使人仰頭。
陸斜醉了個稀爛,腦袋輕輕一撥連同整條頸揚起。喉結比前朝官員見得細,但急急涌動還是清晰誘人。
他眼底彌散又含盡水汽,濃密睫毛襯得他這雙桃花眼更顯風情。陸斜面上桃紅浸染,如此顏色恨不得要暈她手上。
褲腿受力被扯動兩下,她朝下再垂目,陸斜指尖怎麼都好像有些微微的粉?
「乾爹,讓我看一眼吧。我去應了約就來賠罪,教你任意責罰......但失了賭我就上不了桌,兒子還有好些問題要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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