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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碗穿心蓮熬得極苦,卻又不苦。

兩人只隔了三指距離,幾乎貼上,祁聿怎麼還能如此鎮定自若巋然不動。

是不信他能做,還是任何處境能應對自如故而冷靜。

「我大逆不道?可惜你心思不在我這道,不然我是想以下犯上。」

陸斜憾然起身,眼底深深籠著人。

祁聿被劉栩逼了這些年,他不想再悖逆祁聿心思,怎麼能叫人被迫一直難受。

這不是人做的事,也不是對人的方式。

祁聿這樣好的人不能如此對待,他該是被人熨在心尖唯一一抹麗色才對。

祁聿聽著陸斜真情流露,真想叫人進門打死他算了。

他斷袖斷得如此徹底真叫人頭疼。

陸斜恍然抬手觸觸她唇角,手卻在要碰觸之時停下。

窗邊熒螢光,陸斜半張臉不在光里,瞧不清人神色。

就聽暈著月光微寒的聲色:「我不是劉栩,我沒他那麼無恥,盡做讓你不悅的事。」

這鬼話陸斜自己信?

祁聿推開他動作:「這話你怎麼張得開嘴。」

做得少麼。

陸斜:......

祁聿真厭惡跟氣他無賴這得分開兩論。

他真心叫祁聿傷心的就一回,回宮那次,旁的他不認,他沒做過叫祁聿不悅的事。

第81章 過往祁聿無親無戚、無友無朋,孑然世……

回宮各方準備齊整,夜都暗了有會兒。

待她忙完,獨自挑把燈去更鼓房。

今日天好,瑩色鋪了目之所及,腳踏著感覺都穩實。

門前褪了職袍,窩屋裡席地駕火煮著竹茹水。

祁聿指腹木棍將輕輕火抽下,火星子『嘭』聲便朝上飄飛,將人眼底灼得厲害。

她嗓子悶著難言咕嚕半響......磨嗓,「李卜山死了。」

怕人沒聽清,她複述遍:「害你我天人永隔的李卜山死了。」

「以後......」

祁聿眼眶陡然暈片紅,腮幫子咬緊:「以後我不來了,怕你罵我。我往下要做天理難容之事。事成劉栩一死,我就送你出宮。」

這座皇城與祁聿有關的她要親手抹除,叫人一乾二淨地離去。

京城這塊爛地他從未踏足過。

她脖子縮縮,怕有人從後敲她後腦勺。

祁聿要真能罵她兩句倒好......雖然不能,但她知道自己行的事,祁聿活不活著都會罵她,還會抽她,她就不來氣人了。

她抬手將額角頂頂,劉栩怎麼將她逼成如此不是人的境地。

胸腔噎著氣叫人一陣痛。

「我都安排好了,會有人給你葬回老家。」

「那個......日後你當家裡沒我這號人,本來你入宮的名冊也沒寫我。」

她看過,祁聿入宮登記的名冊上寫著滿門盡喪。他無親無戚、無友無朋,孑然世間。

小棍前端燃起火,她心緒茫白,說不上難過,也不知如何敘難過。

她對難過這道心緒,在祁聿死在懷中時一併停駐在那年那刻。

嗓子不忍,話滯喉中半響還是緩緩出口:「咱們此生最後一遭見了......我有愧你的教養期盼。」

「這幾年厚著臉皮無恥地晃你面前叫你怒不能言,別怪我啊,以後不會了。」

她連職袍都不敢穿進門,日後所行罪大惡極的事,也不好叫祁聿這般金尊玉貴的人知曉。

她在祁聿身前自愧弗如。

為人,她認賊作父、肆權陷人殺孽深重,無仁無義。

為奴,她馬備雙鞍,巧事二主盡行迷魂招,無忠無信。

為臣,她權法輕揮、搖唇鼓舌、亂法滋事,無德無恥。

一路行來自負多少罪條她數算得清,自己罄竹難書、死不足惜。

籠著袖子將翻泡的竹茹水從火堆上提下,擱一旁等涼。

趁這會兒空當她貪念此處的再敘幾句,手上小木棍還在地上亂畫。

她心臟發緊,實在有愧。

「我跟你一起參加那場童考,給你卷子批寫『尚可』的那位陸詹事還記得麼......我對不起他,你以後別怪我啊。我明知而為實在無法,劉栩權太高太高,我蜉蝣之身撼動不了,如此昏招實在該死。」

「就連他最後留下的小兒子我也沒護好,每回瞧見他,我實在虧心得很。他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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