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人應聲剛伸手,一隻織金袖口的手抓住禁軍腕子,將人甩到一邊。
「剝你幾日權做做樣子罷了,不必摘,你收進袖中便可。」
劉栩瞧他臉上指痕,鬢角微散的發,領口被人扯拽過凌亂成一片,眼下毫無儀狀。
他攢眉抬手捏祁聿下顎,祁聿閃躲後思量再三,又將下顎乖巧放回劉栩指腹間。
劉栩抬眸掐人,指腹鉗住他臉頰拖近:「誰打的。」
臉都腫起來了,這下手是真狠,鬢角處還叫指甲劃了道紅痕。
十年前祁聿眾目睽睽下惡罵他,諸多動氣瞬間鞭子、杖都用過,也不曾將人臉如此打過。
劉栩拇指想蹭,剛觸到面頰祁聿便搐閃一下,這是從骨子裡透出的反射性排斥。此刻劉栩也不顧他閃躲,拇指將赤紅指印邊緣輕輕撫觸。
「不知道。」
劉栩皺眉,「人都打你臉上了,你說不知道?你眼睛呢,瞎了不成。」:
祁聿眸底晦深一股濃色:「有人借我的手要殺朝臣,這『巴掌』我一時沒看清是誰打的,等兩日我就知曉了。」
打在臉上的巴掌不值得記恨,推著事件鬧成這樣的那隻手才該捉出來。
劉栩哼聲,拿住人後指腹慣性動作蹭撫起來。
因是祁聿,他動作幅度不敢無忌,卡在祁聿抗拒內,不然這些甜頭他都沒有。
「那你捉背後之人,我替你報這道,今日左是有人死,再死兩人也無不可。」
她掀眸,人命在劉栩嘴裡當真不值錢。
臉上火辣辣的疼淹了不少劉栩指腹的觸感,面頰麻得快無感了。
她望向劉栩,就這麼看著。
「你是懷疑我?」
今日劉栩指下摸的痛快,聲音愉悅起些爽音。
祁聿終究不適擰開頸子,劉栩也沒追著人占便宜,祁聿今日這事辦得好,陛下心裡寬了不少。
她望著劉栩垂下的手,定聲:「不會是你,你怕我恨你。」
要是劉栩不會只殺五人,至少殺個十來位直接叫她賠上這條命,然後悄摸將她保下來,余剩下的劉栩想如何折騰便如何折騰。
可今日不是這樣。
「陳你多年的情,日後你走了,我隨你而去,咱們一起不得好死。」
她腳下踹了下平地,佯裝的鬆散卻未滅掉話里沉重。
劉栩聽他這話一時迷愣住,反應後由心的暢快。
他們雖是閹人,除去為人奸惡,這種不信不立在司禮監規矩下每個人都貫徹的深透。
祁聿說話一向為真,可劉栩還是想多絮句,再求祁聿一句準話。
「你說的。」
眼底死死罩住人。
她鄭重點頭:「自然,我從未虛言,你日後等我便知,看我下不下去陪你。」
祁聿轉身朝詔獄去,劉栩並肩跟上送他一程,鐵鎖拖動的聲音隨著落下寒的夜更刺耳。
這個刑具不過才戴一盞茶,她頸後就磨得生疼,感覺要破皮了。兩臂墜掛得肩胛、手肘關節起疼,不過幾步膝蓋也有些酸澀。
她扭頭:「翁父叫人上的刑換一換?這個難受。」
劉栩聽著他的話笑出一聲,下顎往前路一指。
「下道路給你鬆開,你叫我多年愛恨不得,就想......懲一懲你。」
祁聿:......
劉栩還是有病。
「那就下條路。」
天際掃下灰藍橙黃暈上墨色,劉栩抬手接盞燈照祁聿腳下。
大鎖聲音沉悶,整條宮道都是鐵鏈剮蹭地板的錚錚寒聲,聽得分外骨顫。
剛到劉栩指定位置,她直接蹲地上,雙手直接帶著鐵索垂地上,腦袋墜放膝頭,望將頸子撐一撐。
二指粗的鐵鏈掛身上走這麼遠算是酷刑了,換個武將來也走不了太遠。
聲音跟著四肢發軟打顫:「快快撤了,這不是人戴的東西。」
劉栩示意禁軍開鎖。
東西撤下,她頓時覺得悶脹的胸口都舒散不少,張唇狠狠喘兩口順氣,順便罵劉栩幾句神經變態。
她『盡職盡責』,劉栩以權謀私治她做樂子。
一隻革靴踢踢她鞋:「起來。」
祁聿剛想說再蹲會兒,她小腿當真在發軟。想起什麼,她抖著胳膊撐著地、再緩緩吃力撐著膝頭搖晃著站起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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