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聲只有兩種,要麼陸斜演技卓絕,要麼情真意切。當她將陸斜歸為第一種時,第二個念頭便是陸斜還演了哪些......
今夜御前上值應該是往後數月里最安寧的一日了。
從陸斜身上抽剝思緒開始想往下大概事件走向,腳下照著餘光往前走。
到側殿門前,她將手上肉餅遞給掌家:「你吃......」
這是陸斜專程給她帶的,祁聿嗓子一拐:「算了,你幫我收起來,明日熱熱再吃。」
掌家接過沾油的紙包頓住神,半響冒句話。
「秉筆,這個紙包不能熱著吃吧?」
祁聿扭頭,什麼紙包。
然後看見她貼身掌家手上只剩個油紙包,裡頭沒餅,只有些許芝麻粒。
她先往地上看,頸子隨著往後尋:「我的餅路上掉了?怎麼不喊我一聲。」
掌家驚悚瞪眼,嘴唇哆哆嗦嗦:「您,吃了啊。」
「您一路邊走邊吃,不記得了?」
他抬手逾越規矩地指自己唇角,示意祁聿摸摸。
祁聿懵住,吃了?她吃了?
抬手摸下唇角,指腹糊層油,還帶下來兩粒芝麻。
祁聿:......
自己什麼時候吃的,那可是陸斜咬過的,怪髒。
她從袖中摸方帕子鎮定擦嘴:「那沒事了。」
自己到底什麼時候吃的,她連味兒都不記得。
第88章 跪諫翁父,皇爺面前您還想宣淫?……
劉栩換任進門,瞧見祁聿靠寢殿隔扇門下錦墊坐著一動不動。
半暗燭火里,祁聿掐緊眉心思索模樣哪像個奴婢。不瞧那身內官衣裳,一派華容氣度沒浸透諂媚奴相,坐在地上才顯得另類。
劉栩滿目是他,躡手躡腳輕聲走進去。
凡此種情況,都是換值的主事喊祁聿下休,無人敢隨意擾他思緒。
他走近輕輕抬手落人肩上,曉得祁聿重思下神思反應慢,手眷念非常地撫著。
可掌下嵌滿的實感叫人起陣心癢,劉栩貪心地將人輕輕捏把,祁聿還未有反應,他指腹張開將人整個肩頭狠狠握實。
祁聿順著感官落目,視線再抬到劉栩臉上,後腦仰抵著門板。
「翁父,皇爺面前您還想宣淫?」
祁聿仰頭,延頸修項皓質呈露,這般好看的頸子不能拿著把玩實乃憾事。
數年前祁聿頸子生的比這更細弱,日日絳皓駁色,猶如雪地紅梅,不知多好看。
劉栩溫養的神色短暫明滅,卻沒鬆開動作,反用拇指將她肩頭狠狠刮蹭,張手牢牢攥握。
「現下四更天,你擾主子試試。」
這力度叫她渾身戰慄,她看劉栩眼中膨脹的欲望洶湧,肩上力道侵占性霸道。
劉栩竟敢御前犯禁作死。
祁聿哼嗓一笑:「你猜今日我袖中有,還是無。」
一道隔門裡頭便是陛下,御面前執刃以謀逆判梟首,他磕破頭看能不能救下祁聿。
他不知道祁聿袖中有沒有,但此刻祁聿拿命脅他。
劉栩頓時收手站直,喝聲:「你該下值了,回去休息。」
祁聿撐著地起身,揮手打把肩頭褶皺。
面色平常:「翁父辛苦。」
朝外錯身,劉栩剛抬手,她迅速閃躲手臂生怕被人拿住。
他鼻息一重,沉聲:「現下起了露寒,給你帶的衣裳在外頭,記得穿。」
「嗯。」
劉栩順著他步子追望著人出門,掌心握緊,感官回溯,祁聿好似還在自己手中殘存。
滋味美妙,只是可惜......
回去也就只能睡一個時辰便得去議事。
她索性直接去經廠,打算直
接議事廳二樓那張榻小憩,方便一會兒早議。
進門看見陳訴謄抄,祁聿腳下頓了步:「你怎麼比往常來早這麼久。」
他們彼此間值日時辰大致是互相知曉的,她給自己倒碗茶,「候我呢?」
有什麼話想同她說?
陳訴筆下這張正好謄完,輕輕放一旁晾墨。
「你是個什麼人物要我候你。」
祁聿眼睛從杯沿掃看出去,陳訴這話是當真的?
她咕嚕一口,「我不是人物,那上去睡會兒。你慢慢寫,一會兒我批。」
陳訴指腹掐緊,筆一下捏歪了。
是啊,他只能謄抄,而祁聿能在摺子上用硃筆留墨。
祁聿又嘴上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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