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全都記住,最好此生不忘。
陸斜這副樣子真的無恥亦無禮......要是沒遭劫,也可能會是位『秉直』浪蕩的公子哥兒。
祁聿笑聲淡淡,指腹一彈要扔開陸斜動作。
她想道歉,但沒有由頭張口。
望著人,將所有心中梗澀一如往日盡數吞下隻字不言,恍若不曾虧欠。
陸斜指尖緊緊將人抓緊貼自己臉上,輕輕側頜......思忖番,吻上祁聿掌心。
祁聿不拒絕、不掙扎,甚至是平淡的接受了他這次恣肆的逾矩。
陸斜微微震愕後體內猛地撞了口濁息,抬眸對上祁聿眼睛。
祁聿眼底顏色太濃看不清,但挑分無礙與他對瞧。
良久,祁聿眉心掐緊漫不經心:「膽大包天。」
祁聿唇角悄悄勾起的弧度扎穿了陸斜的理智,他將祁聿掌心緊緊叩在自己唇上,狠狠吮吸一口。
曳眉:「你也一樣,被抓了我們是一對,你也跑不掉。」
捉姦又不走單,他盯緊祁聿眼睛。
一對。
這兩個字砸耳邊時祁聿胸腔起聲輕微動靜,真是荒謬可笑。
陸斜實在太肆無忌憚了。
祁聿掌心溫癢,她伸出食指將陸斜鼻尖頂住一推,叫人別太胡作非為。
隨後收手,自己指尖也有些熾,燒得人心慌。
陸斜捧著祁聿的手淺淺笑,另一隻手的藥油在月光下掂掂。
「你給我上了藥我就走,回去......肩頭我自己不方便,叫旁人我不喜歡,我不喜歡脫衣服給人看。」
他清楚知道祁聿予他小小的虧欠,張嘴自傷道:「四年前那回我害怕了。」
祁聿明白是哪次,邊呈月放他進刑部大獄那次。
渾身不禁戰慄一把。
陸斜感知到人愧怍,故意放低聲引著人:「你燙的我你善後合情合理。」
小小藥油瓶子往唇邊一放,陸斜輕輕張口咬住瓶頸,空出來的手就開始撥自己腰扣,作勢要褪衣裳。
祁聿目光怔愣,陸斜咬著藥瓶的動作有些邪性,眼底侵占簡直要撕開她神魂嵌進來,要強勢霸占她思緒的主導。
她腦子尚未反應,已經抬手去摁陸斜動作。
張皇厲嗤:「你荒唐。」
陸斜算準祁聿心思,他撥開自己銅扣沒扯。
反倒借著祁聿伸來腕子,牽手帶著祁聿動作將自己盤帶往下薅。
革帶啪嗒一聲落地,驚得祁聿頭皮發麻。
兩人一起垂眸,陸斜嘻笑掩都不掩,幾分潑賴揚著他本性中的澄澈少年氣。
陸斜捧著她的手放到唇邊鬆了齒,他掌心一握,帶著她的手將藥油接去。
他頸子前傾,擱到祁聿眼前。
燦笑道:「祁督主,我是你唯一的『兒子』,你這樣脫我衣裳,我該遵是不遵?」
祁聿根本來不及應聲,他自問自答:「我承教襲禮不敢不守,你還要脫麼,我......兒子任你所欲。」
陸斜好一個步步相退的下位,卻在一絲絲侵占她主權的上位。
退的是他,進的還是他,這一手小動作簡直不要太明顯。
還有,陸斜的笑很熱,也叫這間小屋子好似更偏狹幾分,讓人不痛快。
祁聿額角本脹起的青筋,在瑩光下陸斜乾淨無塵的眸中緩緩平復。
陸斜周身毫無情慾,只是愛同她這樣粘膩地貼一貼、討幾分親昵。
也不知是他不懂還是刑後不能,看久了劉栩,陸斜這樣真是有些寡淡。
叫陸斜下次守規矩也簡單,她眸底幾分清冷,指腹摩挲著藥瓶。
音量陡然掀高:「你想到哪一步停?是寬衣解帶單單上藥,還是往那邊榻上滾一滾?此處四年沒人住,灰大但不妨事。」
「這麼多年還真就你一個敢不要命地貼上來......兩個閹人能玩什麼你知道嗎。」
陸斜聽得猛地怔神,這出乎意料的方向是他沒想到的。
祁聿抬腳將他大腿鉤住一扯,陸斜腳下顛著就往前卡在祁聿兩。腿。間。
陸斜兩眼瞪大,嗯?
扯陸斜盤帶的手此刻重新攀上他腰間,陸斜身上寬舒散開的袍子纏落到自己身上。
赤紅攏做一堆還真有些喜服色澤,一種詭異的良辰之感刺進人心。
陸斜看著那節脂玉指腹鉤著自己赤紅衣帶,感官一下就炸了,喉嚨上下急涌慌顫個沒完。
隱秘心緒騰湧滾炙。
祁聿撬起衣角手直接貼進去,隔著裡衣相觸,陸斜嚇得胸腔震了好大一聲。
看他茫然失措、兩眼空洞模樣,跟亂成一團吐不出的氣息簡直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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