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能因為在老祖宗手下謹慎討生活,就不顧身子、不顧生死的硬熬啊。
他為祁聿處境感到無計奈何、苦不堪言。
陸斜額頭輕輕抵祁聿肩頭,兩人身姿上下輕貼猶如交纏。
他額上一陣綿軟潤膚,祁聿體溫略燙,卻激不起陸斜半分雜念,他胸腔內只有難受跟屈辱。
「你彆氣我行徑悖逆粗莽,是你為人不誠,你寧願自己扛一切也不讓我摻手半分。」
陸斜聲腔悲愴,以種祈求的姿態盼望著。
「可祁聿,我不想像之前那四年,日日只能四處看邸報從字裡行間尋你。我想同你再親密幾分,我想知曉你更多秘密。」
我想愛你。
陸斜抬手再度捏住祁聿下頜,
「我給你接上,勞乾爹這幾日飲些輕淡流食,天亮了我去宮外給你備藥,我們開始醫治。」
指腹剛好掐緊時,他胸間悶口氣。
「有些疼,你且忍一忍。」
祁聿腦中又再『咔擦』一聲,抿唇時酥軟澀疼刺進骨骼,疼得兩眼犯渾。
頸後一陣熾熱籠上來。
陸斜悶聲侵來。
「我知錯,你打我罵我罰我都可以,別不治傷。光喝竹茹水無用的,消不了瘡瘍引起的高熱,只會讓你傷情惡化,直至大病一場命由天定。」
「讓你如此受制的人我會查出來,給我些時間,劉栩也好,這人也好,都不會再束你手腳。」
陸斜吊兒郎當輕哼:「你好多秘密啊祁聿。」
聲音卻一點也不輕鬆,沉重又黏滯,聽的人心口犯悶。
感知腕上巾子有所鬆動,祁聿咬唇,忍著下頜骨縫澀疼。
乖服又不脫出性格造成陸斜起疑地哄道:「不用你管,這是我的私事。」
她一直嵌在褥子中,陸斜應該沒發現吧?聽他語氣不像發現了。
祁聿此刻沒掙擰,怕人還沒完全鬆開又將她束住,她需要更好的時機將陸斜一擊擊殺。
顱中戾氣剛沁染到眼底,她登時覆上其它神色,順道將身子放軟,儘可能讓陸斜察覺不到她的警惕。
一句生分陸斜晦目,不痛快頂在心口,梗得人想死。
他哼哼:「祁聿,你是個沒心的瞎子。」
祁聿這麼聰明不會不明白他的心意,只是他不想承認祁聿對他無意罷了......
絞著祁聿雙腕的巾子緩緩松力,他腦袋再度墜祁聿肩上。
肌膚相觸,他更是萬般無奈。
許多話已經講明,祁聿裝不懂。許多話不用講明,祁聿明白卻當看不見。
真是太難了。
準備鬆了手就下床跪著讓祁聿泄憤,他好好認遭錯。
不料祁聿雙手剛脫,立即從袖中撿起薄刃翻身朝他頸側狠狠刺來,一手必殺。
陸斜也算習武四年,有些本能早嵌骨子中。他腦子還沒意識,已經伸手掐住祁聿執刃的腕子。
眼底尖寒薄刃跟殺來的方向跟力度毫不心軟。
陸斜方醒神,上下牙打顫:「你......又要殺我。」
祁聿起身匆忙,單手隨意撥了衣裳前襟就以他為主要目標下死手。
此刻層層布料間裹纏的繃帶滑落,陸斜看著祁聿有些飽滿的胸脯。
他擰緊眉嗓子噎住,思忖片刻張口。
「祁聿你有乳。疾?你雙乳。腫了......這個病症我方才把脈並沒探出來。」
說著,扣住執刃腕子的手並指重探祁聿脈象去,捅他脖子這刀又忘了。
祁聿含恨釘死眼前人,「畜。牲!」
空出左手沒空扯拉衣裳,抬手狠狠照著陸斜臉頰一巴掌扇去。
陸斜頭次在祁聿掌下吃這麼大氣力,臉頰被甩開栽進褥子,腦子又疼又麻赫然呆怔,他抬指撫面。
「你怎麼下這麼重的手。」
「你手不疼?」
往日都是他裝著偏側,這回是切切實實被祁聿打偏。
真是第一回 知曉祁聿竟然這麼大力氣,自己臉怕是一會兒要腫起來。
所以往日祁聿對他下手都是有所收斂?
看看,人的慣性就是比嘴實誠!祁聿對他明明就是心疼的!
眼瞧著祁聿被自己所扣的右腕指腹鬆開,薄刃掉至祁聿左手,再度朝著他喉嚨捅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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