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林深突然道:「陛下,還有一事,為師希望陛下幫忙安排一下 。」
「師父您說。」
林深想了想,說:「江霽雲既然官復原職,待他修整好就該儘快上任,陛下也可重新重用他,如今快到徵收賦稅的時候了,臨近朝都的幾個縣城可由江侍郎操辦,也算是讓他明白陛下還是願意用他的。」
「兵部尚書的位置空缺,若是這差事他辦的好,便可嘉賞他,也算是彌補了他這次的無妄之災。」
「師父說的是。」梁淮安覺得有道理,這次事件終歸是長姐害了他,如今確實該彌補他一下。
梁淮安不知想起什麼,表情有些失落和擔憂,問:「師父,長姐現在狀況如何?南鋯突然改了口供,旁人以為是長姐被他矇騙,但朕清楚其中緣由,眼下南鋯改了證詞,江霽雲無罪釋放,屆時江霽雲和裴靜怡會繼續成婚,長姐恐怕是萬般痛苦的。」
林深:「為師只是給了帝姬兩個選擇。」
梁淮安好奇:「哪兩個選擇?」
「是選裴靜怡還是陛下。」
梁淮安神色一變,眼眶泛起酸澀,踉蹌了一下,艱澀道:「我...我欠長姐太多了。」
這場鬧劇發展到這個地步,梁淮安怎麼能猜不到是梁應安主動退讓了。
只是他沒想到梁應安還是因為他而退讓的。
他的長姐又一次保護了他。
林深沒有在皇宮裡待太久,主要是梁淮安因為梁應安的退讓,在御書房裡哭唧唧,她懶得哄,其次她得先找裴靜怡聊聊天,以防裴靜怡先和江霽雲見上面。
侯府的護衛見到國師來臨,嚇得趕忙跑進去匯報,不一會兒裴侯爺就快步走來接待她。
「國師大人怎麼突然到訪?」裴明威神色一變,「難不成小女又跑了?」
「沒跑,」林深叫住要去後院的裴明威,「如今江霽雲的叛國之罪已經翻案,乃是南鋯故意栽贓陷害,想必這件事裴侯爺和裴小姐應該都有聽聞吧?」
距離早朝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這個消息肯定已經傳遍整個朝都了。
裴明威點頭:「已有聽聞,沒想到南鋯此人,居心不良,如此歹毒,竟然隨意污衊我朝忠良,幸而皇上明察秋毫,將歹人處以極刑。」
「既然事情已經查明真相,江霽雲也被陛下赦免,官復原職,那裴侯爺是不是還打算促成裴小姐和江侍郎的婚事?」
裴明威眉頭微蹙,「下官以為,江侍郎是忠貞之士,如今真相大白,他與小女的婚事,確實應該繼續操辦的。」
林深看他表情,好似有些不情願,想想也是,江霽雲此次捲入叛國之事,此等罪行,若是坐實,往大了判,都能牽扯到裴家,裴明威雖然看中江霽雲,但此事過後,仍有些後怕和擔憂。
如今這段原劇情對林深的幫助已經沒有了,畢竟江霽雲沒有像原劇情線那樣被殺害,所以之後的劇情發展便會不可控起來。
林深:「據我所知,江侍郎在牢中受了難,怕是需要一段時間來恢復,婚事可以再等等,莫要操之過急。」
裴明威自知刑獄那地方的殘酷和狠辣,去了刑獄的人,哪能安然無恙的走出來,就算不死也得扒層皮,裴明威曾經派人去看過江霽雲,那時他還沒有受刑,但卻被人斷了吃食,每日只能喝點水來維持生命,癱在地上,若不是胸膛還在起伏,定讓人以為那是一具死屍。
「國師說的是。」
林深看向後院方向,「我想與裴小姐見一面,方便嗎?」
裴明威不解道:「是小女犯了什麼錯嗎?」
「裴小姐沒有犯錯,是我想與裴小姐認識一下。」
裴明威頷首:「請您跟下官來。」
裴靜怡的宅院叫「靜園」,護衛將里里外外圍了三層,可謂是密不透風。
裴明威見狀,尷尬一笑:「小女素來調皮不服管,這..這主要是怕小女又偷跑出去,小女會些武功,若是不看守的嚴一些,下官怕她再生事端。」
林深理解:「好。」
裴靜怡到底是人不如名那般嫻靜,反而喜歡舞刀弄槍,當初朝華國和南越國打仗的時候,裴靜怡為了參軍殺敵,偷跑出去,男扮女裝上了戰場,後來被裴明威在軍中發現,無奈之下,又有陛下的鬆口,便讓裴靜怡留在軍中一起殺敵。
而裴靜怡與江霽雲的感情就是在這個時間培養出來的,那時江霽雲作為戶部侍郎,隨軍一起出發,是他先發現裴靜怡的身份,幫她隱瞞,兩人有了共同的秘密,江霽雲還幫助了裴靜怡很多,畢竟一個女子在全是男子的軍營里生活,有諸多不便,而江霽雲的幫助讓裴靜怡漸漸對他敞開了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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