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淮安瞥向林深,目光里滿是求救。
林深給梁淮安一個安撫的眼神,起身往御花園身處走去。
南鎬定著梁應安冷冽如刀的視線,起身跟著林深離開了宴席。
眾人見狀,議論紛紛,猜測著兩人的關係,一言一語如尖銳的針,不停地刺向梁應安逐漸崩塌的理智。
梁應安胸膛劇烈地上下起伏,起身朝著來林深離開的方向走去。
梁淮安拿起一杯酒喝盡,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喟嘆道:「真是要命的很!」
他餘光瞥到裴靜怡,後怕的神色立馬收起,又恢復成嚴肅自持的樣子。
裴靜怡:「...」
她拿起酒杯抵在唇邊,掩蓋住上揚的弧度。
梁應安不知道兩人跑哪去了,見到一個太監,隨手抓了過來,冷道:「看沒看見國師去哪裡?」
偽裝成太監的雲台被揪著衣領,裝作驚慌的模樣,磕磕巴巴道:「見..見到了。」
「在哪裡?」
雲台指著遠處的望月亭,「奴才見到國師大人與那位南越皇子在..在亭中..」
梁應安見太監神色羞赧,眼神慌張。
她抓住他的脖子,威脅道:「他們在幹嘛?說!」
雲台無措道:「他們在..在親熱。」
梁應安如遭雷劈,理智瞬間崩裂,眼中似冒出濃烈的火焰。
她一般甩開雲台,怒火沖沖:「今日之事你敢說給旁人,本宮定把你挫骨揚灰!」
雲台頭如搗蒜:「是是是,奴不敢。」
梁應安快步跑向望月亭,雲台看著帝姬離開的背影,長舒一口氣,摘掉了頭頂的三山帽。
「主子,這事是屬下辦的最難熬的。」雲台轉身,看向躲在旁邊假山里南鎬,吐槽道。
南鎬倚著山岩,無奈道:「別說你了,我都覺得煎熬,不過事已辦成,剩下的就看國師她自己怎麼熄滅帝姬這股滔天烈火了。」
雲台走過去:「老師的下落,國師是不是告訴主子您了?」
「嗯,」南鎬滿足一笑,「等回去休整一下,我們就去塞北看看去。」
「好。」
梁應安跑到望月亭,那是一座湖心亭,需得劃傳過去才能去到亭子裡。
望月亭被輕紗帷幔遮住,看不清亭中的情況,梁應安心急如焚,岸邊又沒有其他小船。
她輕功不行,無法飛過去,思來想去,梁應安脫掉礙事的外袍,準備下水游過去。
這時,突然有一隻手碰了碰她的肩膀。
梁應安此刻急不可耐,火冒三丈,頭也不回的罵道:「滾開!不然本宮殺了你!」
一道語氣中帶有微微的調侃和笑意的聲音從梁應安背後傳來。
「帝姬哪來的這麼大的氣啊?」林深雙手環胸,看著梁應安轉身露出來的驚詫神色,「不如說與我聽聽?看看我能不能幫帝姬解解氣?」
梁應安聞到熟悉的清香,她不可置信的回頭看了眼望月亭,又扭身看向站在她背後的林深,嘴巴張了張,她有許多話卡在喉嚨里,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一個字,表情一會兒震驚一會兒疑惑,變來變去,不知該如何表達。
林深含著薄荷糖,非常貼心的幫梁應安問出了她心中的疑慮,「帝姬想說我不是應該在望月亭中與南鎬親熱纏綿,怎麼會在此處呢?」
梁應安發出一聲微妙的氣音,嘴巴微張,目光茫然無措的點了點頭。
林深湊近了些,抬手合上她的嘴巴,微微偏頭,看向她的眸色顯而易見放柔了幾分。
她輕輕地笑,帶著一點點勾引和捉狹:「因為我在守株待兔啊。」
第49章
生辰宴是在酉時開始舉辦的, 熱鬧了許久,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月亮悄然升起,月光灑落湖面, 泛著瑩白的光澤。
梁應安喜歡月亮, 為什麼會喜歡呢
因為月亮明亮又溫柔。
因為月亮一旦出現,天就黑了。
天黑了, 那些人就停止了對她的欺辱。
所以,在幽宮的那兩年,梁應安每天都在期盼著月亮出現, 那是她黑暗人生之中里唯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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