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未於是按鈴通知管教來提人。
在等待的間隙,她像沒事找話閒聊一樣,突然問梁槿秋:「梁小姐,我想問一下,你鎖骨的紋身是什麼意思?」
一直沒有情緒波動的梁槿秋在此刻重重抖了一下,下意識便用手護住了那塊紋身,聲音也有些發緊:「沒什麼意思……我在紋身店裡隨便紋的,圖案是紋身師設計的,我覺得好看就挑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哪家紋身店,方便告訴我麼?我也想紋一個,看著挺酷的。」
「那麼久了,我記不得了。紋身店這麼多,你隨便找一家就行了,沒必要找我的。紋身店給的選擇也很多,你也沒要紋和我一樣的。」
梁槿秋剛說完,管教便到了,她毫不猶豫地立刻起身,跟著管教走了。
看著她離開後,鄭躊躇深深嘆了一口氣:「這嘴緊的,像撬不開殼的老蚌一樣,難搞啊難搞。」
「現在知道難搞了,後悔答應下來了?」尤未打趣,「如果這案子能順利了結,到時候記得讓某人好好請你吃頓飯。」
鄭躊躇愣了愣神,片刻後才反應過來尤未說的「某人」是誰,不禁想要解釋:「尤律,其實——」
「我們先回去吧,」尤未卻並不在意,徑直打斷他,站起來便往外走,「看來梁槿秋這裡是找不到突破口了,我們先回去再想想其他方向吧。」
鄭躊躇瞬間明白過來,知道尤未並不想與他計較這件事,連忙跟著尤未一起站了起來。
兩人剛離開看守所,便在回所里的途中收到江耀的電話,得知一個令他們頗為意外的消息——林浮崖突然來到了念誠,點明要見梁槿秋的辯護律師。
「這是想通過我們獲取有關《山海姝色圖》的下落嗎?」鄭躊躇邊猜測著,邊加快了車速,「如果他知道了我們今天一無所獲,不知道會不會氣得想打我們。」
這次突如其來的見面有些突然。
尤未估摸著,和鄭躊躇說的一樣,林浮崖大概率是來問畫的下落,便以「雙方談諒解」的名義先和主辦檢察官提前報備了一聲。
她和鄭躊躇到所里後,便直奔接待室。
接待室內,江耀正在和林浮崖閒聊。
見尤未和鄭躊躇來了,江耀起身,為雙方介紹。
等江耀介紹後,雙方互換了名片。
在林浮崖接過尤未的名片時,她下意識打量了一眼林浮崖。
林浮崖看上去年紀很輕,與她想像中的那些藝術家的長相不同,他長了一雙脈脈含情
的桃花眼,微抿著薄唇,眼裡像是有些淡淡的愁緒,像是文藝片裡那種導演最愛的那款憂鬱漂亮、又富有故事感的演員。
林浮崖的聲音也不遜於容貌,富有磁性而悅耳:「不好意思,這樣突然上門,可能有點冒昧。尤律師,你們……應該已經去見過她了?」
林浮崖並沒有直接說出梁槿秋的名字,不知是由於恨意而刻意避諱,還是出於其他什麼原因。
他在說這話時,緊緊盯著他們,好像他們接下來說的每個字對他而言都至關重要。
「我們剛去看守所見完梁小姐回來。」尤未以為他是在緊張他的畫,「但很抱歉,我們從她那裡了解到的信息不比她告訴警方的多,如果您是要問畫的下落,我們——」
「我不是來問畫,我只是想確認一下,她……」林浮崖重重地停頓了一下,漂亮的眼睛忽然蒙上一層陰翳,仿佛是突然失神,卻又很快回神,重新整理他的思緒,「她的情況,我也有所耳聞,真的挺不容易的。我覺得這次她來騙我的畫,可能也是無奈之舉。我不想再過多追究她,我——」
「林浮崖,你神經了吧!要當聖母就滾去巴黎!別給老子在這裡整這齣!」
林浮崖還未出口的話語被粗魯的呵斥截斷,而同時和罵聲一併響起的是門被踹開的聲音。
眾人向門口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扎著小辮、戴著墨鏡的男人罵罵咧咧地闖了進來,硬擠到尤未和林浮崖中間,指著林浮崖的鼻子繼續開罵:「你個腦子進屎的蠢貨,你怎麼不乾脆真被人綁架死在國外算了!你知道你那幅畫能賣多少錢嗎?啊?!你不追究她?你有什麼資格說不追究她?老子白養你這個賠錢貨這麼多年,你胳膊肘還要向那個騙子拐,真是邪了門了!養條狗都比養你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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