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有緣分,跟你的字一樣。」
「這緣分可是我舍來的。」
周子揚沒聽明白他什麼意思,便附和著點了點頭。
直到唐舞娘都出來了,唐帆還在屋裡待著,周子揚站在門外面,擦拭著手中的刀。
劉湘玉他們還在外面。
新郎官攬著新娘笑得開懷,有兩隻大黃狗跟在他的後面,脖子上也套上了一條紅繩。
他眼尖的看見了周子揚,便向他招手,喊道:「小帆的朋友,過來喝兩杯啊!」
「正好,今天是我大喜…娘子!」
本是滿心歡喜的招待客人,卻見刀尖直奔胸口而來,白朮嚴被推了一下,只見旁邊的唐舞娘為他結結實實擋了這一下。
甚至連話都來不及說就咽了氣,白朮嚴抱著唐舞娘的屍身,哭聲淒涼。
周子揚慌亂了一瞬,慌亂過後便是疑惑,唐舞娘的屍體為什麼沒有消失?
周子揚這才發現自己刀尖沾滿了血,似有所感般回頭,正正對上唐帆那不可置信的眼神,他努了努嘴巴,話似乎堵住了。
「我……」
「為什麼。」
唐帆滿眼的疲憊,臉上似哭似笑,良久他才平靜道:「周子揚,我都說快結束了,你為什麼不能等一下。」
這是我的摯友,周子揚。
可幻境中很是自我的唐帆又怎知他的名字,原來……竟是如此。
所以他才會那樣說。
唐帆早就清醒了,他只是,只是在完成自己的夙願,他知道周子揚心焦,便處處叫他安心,只需等一等。
是舍來的緣分。
周子揚沒有記憶,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可不就是唐帆將他的字給了周子揚做名嗎?
下雪了,所有的聲音好像停滯了一般,唐帆眨眨眼睛,卻見紅綢彩燈不見,四處掛滿了白綾喪幡。
千里孤墳一片,無處話淒涼。
四四方方的戲台子上咿咿呀呀唱著什麼,除了他沒有人笑著,身體像是紙紮似的單薄。
台上的人變成了他的姐姐。
「到今朝那怕我不信前塵,這也是老天爺一番教訓……」
「他教我,收余恨、免嬌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戀逝水,苦海回身,早悟蘭因。」
事到如今,周子揚才明白自己做了十惡不赦的事,唐帆一定會恨他的,恨他在幻境中也叫他不得圓滿。
「唐帆……」
他突然大笑起來,手中的判官筆毫不猶豫地刺上了唐帆的胳膊,涕淚滿面。
「苦海回身,早悟蘭因……哈哈哈哈哈,好一個早悟蘭因!」
「將我養大的人是我的仇人,可恨我做了十幾年的傻子,當了十幾年的丑角,你說,我如何不恨!我如何收余恨!」
「假的,都是假的!你千方百計叫我出去,可出去後我便要殺了劉山五他們嗎!」
「拿著這支判官筆,殺了他……他給我的時候,便是這樣想的……」
唐帆歇斯底里的吼著,發泄著心中的不滿,突然感到頸後一痛,便倒了下去,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唐帆的蹤影。
唯有手中殘留的血跡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
「周子揚在哪?」
正這樣想著,唐帆就走了過來,他瞥了眼一旁的劉山五,又將目光放在了巫岷身上,似乎在確定著什麼。
巫岷不明所以的笑了一聲,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終於肯醒了?」
劉湘玉卻看到了他手裡拿著的那個東西——判官筆。
血滴在地上,緩緩淌著。
唐帆刺傷了周子揚。
幾乎是瞬間,劉湘玉就確定了,趙無名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身邊,兩人都帶著傷,也說不上誰比誰更好一點。
「看來是受刺激強行清醒的,」他指了指唐帆,滿不在乎道:「既如此,就先解決你的事。」
他說完也不管那邊的兩個人,反之執起劉湘玉的手腕,問道:「你怎麼老是受傷?」
此時的氣氛十分奇怪,劉湘玉覺得現在不是寒暄的時候,她甩了一下,示意趙無名認真一點。
實在太過平靜,不論是她醒來後和巫岷獨處的那段時間,還是現在。
巫岷自始至終很是輕鬆隨意,甚至表現出了束手就擒的樣子,可劉湘玉竟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解脫』二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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