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總覺得你告訴過我,可能是記錯了吧。」
劉湘玉也完全沒有想到巫岷會記得上一次發生過的事情,因為在此之前,滿娘和齊隱經歷了數不清的溯回重來。
作為事件的主人公,他們全然無異樣,哪怕經歷了撕心裂肺的情愛苦果,仇恨怨懟,他們都不會記得,仿佛每一次都是新的人生,跟之前的自己全部半點關聯。
如今事情卻變得有趣起來。
趙無名眼眸愈發深沉,他盯著巫岷,如同鎖住獵物的毒舌,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低笑。
「玉郎,看來蚍蜉撼大樹,並非天方夜譚。」
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已經不能用離譜二字全然概括了,劉湘玉心亂如麻,卻還是分神出來寬慰趙無名。
「阿頌,你別擔心。」
她沒有注意到趙無名危險的眼神,但聽著他似喟嘆的聲音,心裡卻又不可抑制地對他生出憐愛,劉湘玉蹭過去,掌心摩挲著他的手背。
劉湘玉面踮著腳尖摟住他的脖子,灼熱的呼吸打在趙無名的耳側,她輕聲說著什麼,趙無名全然沒有聽到,他俯身彎腰將人勾到自己的懷裡。
趙無名偏著頭,便也學著劉湘玉的樣子將嘴唇抵住她的耳邊,熱氣拱著她的耳朵,聲音帶著一絲低柔的沙啞。
「玉娘,等出去後,我們就……好不好?」
「嗯?」
劉湘玉沒有聽清後半句話,便想抬頭,問問他方才說了什麼。
「我沒有聽清,阿頌,你再說一遍,這次我仔細聽著。」
她望著趙無名的眼睛無比真誠,漆黑又明亮,眼底鋪滿了細碎的銀河星光,趙無名躲閃過去,欲蓋彌彰地將人又按回了自己的懷抱。
劉湘玉的耳邊傳來咚咚有力的心跳聲,她悶悶道:「怎麼了?」
「沒什麼。」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趙無名心中陰暗荊棘滋生,他方才迷了心竅,竟祈求著希望劉湘玉嫁給他,餘生纏綿至此,永不分離。
但劉湘玉不是籠子裡的鳥,她的靈魂自由散漫,沒有任何東西,任何人,任何事情能成為困住她的牢籠。
比起聽到她拒絕的話,趙無名寧願埋在心裡。
「那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予我。」
劉湘玉貼心地拍了拍他的後背,想在照顧一個鬧情緒的孩子,她自趙無名的懷裡退出,眼神有追隨著巫岷不放。
她總是能夠很快地抽離出來。
趙無名便也不得不拋卻腦中的風花雪月。
許是巫岷態度太過真誠,梁豐也放下了心中的一律,轉頭與人交談起來和上次回答的無異。
「我兒竟則,三年前便夭折了。」
巫岷再次爬上了房頂,說道:「又戳人家心窩子了……」他說完這話頓住了,思考半天也沒想起什麼:「莫不是我通靈到了這種地步,總覺得來過一樣。」
「所以,他為什麼會記得?」劉湘玉秀眉微蹙,的手被趙無名牽著,指尖無意識地在他的掌心輕輕扣著,「若是上次是來晚了,那這次不一樣嗎?」
「不一樣的,玉娘,你仔細瞧瞧梁豐。」
劉湘玉看去,與上次相比,好像是年輕了許多。
「梁豐這次說道梁竟則夭折於三年前,也就是三歲時,」趙無名道:「上次,梁豐和巫岷見面的時候說,若梁竟則或者應該如他一般大。」
「所以提前了數十年。」
可巫岷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十八九的少年人模樣。
劉湘玉又有些頭暈。
「那便不要想了,看看
這次結果如何。」
趙無名伸手將她的眉頭撫平,他的餘光看到了巫岷周身的白光,不再是淺淺的一層,好像更濃厚了,「你上次說的白光,我瞧見了。這或許又跟劉安珩有關。」
劉湘玉忽道:「你還記不記得,他當初留下的是什麼?」
「惡魂。」
「那原本善良的那個靈魂是消失了還是被他利用了?」
趙無名若有所思,將所有被忽略的點串聯在一起,道:「劉安珩曾說用自己的靈魂給那系統一個人身。」
「劉安珩的另一半魂是載體。」
劉湘玉和他同時道。
「呵,那他人還怪好的。」趙無名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
劉湘玉頭疼地扶住額頭,不曉得這次又要經歷多少次。
「劉安珩如今魂體虛弱,不能聚形,便留在了南疆受供奉養魂,但被他剝離出來的這個靈魂似乎強壯起來了。」
「你說他會不會有自己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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